這個問題李蒙以前可說過的,現在李孝恭又問,他很不情願地再次作了說明。


    得知鯨魚的巨大作用,李孝恭便連忙派將士開始準備宰殺。


    這裏有巨魚的事情也被附近的漁民看到,消息也是很快地就傳遍登州,很多感興趣的人都前來觀看。


    李孝恭看到百姓的興致如此好,沒有等鯨魚徹底斷氣,就下令開始直接宰殺。


    因為是第一次宰殺鯨魚,即便是最熟練的士兵都有些害怕。畢竟鯨魚可是有著和房子一樣大小,看上去十分嚇人。


    即便士兵都拿著大鋸子、斧頭等,對於鯨魚的宰殺也是非常緩慢。


    當有士兵碰到骨頭的時候,李蒙就趕忙站出來讓他停止破壞骨頭,用刀子把骨頭上的肉割開,留下骨頭。


    之所以是要留下骨頭,是因為這畢竟是大唐獵殺的第一頭鯨魚,陛下要留作一些紀念。


    鯨魚龐大的骨頭正好用來製作這個標本,並且還能保存很長時間。雖然鯨魚頭已經被分開了,但是並不妨礙以後重新組裝。


    隨著太陽慢慢地升起,周圍前來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都十分感到十分驚奇。


    天氣正好,士兵們都開始解開厚重的棉衣甲胄,隻穿著薄薄的單衣在幹活。


    好在周圍人很多,今天的風也不是很大,李孝恭還讓軍醫給士兵們熬製了一大鍋薑湯,來確保士兵不會出現受涼染病的風險。


    圍觀的百姓也是一邊看著殺魚,一邊在三五成群地議論著。


    “哇,活了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魚呢!”


    “是呀,這一頭大魚比房子都要大,光是吃的話估計一家人要吃好久吧!”


    “隻是不知道這個大魚吃起來怎麽樣,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風味。”


    “這個不用擔心,馮翊侯不是在這嘛!他可是咱大唐有名的美食家,應當會烹製這頭大魚!”


    “對,郡王不是說了要售賣這魚肉嘛,估計他還會把這烹製方法告訴大家。”


    “若是如此,老夫定當買些來品嚐一下,這可是連陛下現在都沒有嚐到的美味呢!”


    這頭鯨魚,按說可是程處默帶著他的部下獵殺的,算不得是水軍的戰利品。


    所以李孝恭也沒有把鯨魚劃分到水軍,而是隻要了一部分肉,其餘的會被拿出去售賣。


    這樣不僅是為了防止軍隊吃鯨魚肉有風險,也是讓海邊的百姓都見識一下,大海裏麵的資源豐富,足夠可以養活大家。


    在這些日子捕撈的情況來看,目前海產數量還是十分多,也沒有出現海產產卵等情形。


    可以放開了去捕撈,不用擔心會竭澤而漁。


    沿海的官員也都組織了官方的捕撈船隊,留下足夠百姓的海產,多餘的用來換做糧食去支援其他也有災害的地方。


    “太冷了!這要是站著不動,大冬天的還真是冷!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冬天不冷的地方!”程處默一遍跺腳一遍抱怨道。


    李蒙看著殺魚的畫麵,頭也沒迴地說道:“嶺南就很暖和,若是你現在去嶺南,估計也就穿件單衣就行,頂多再多個夾襖。”


    “哇,嶺南這麽暖和的嗎?”也在看殺魚的李孝恭好奇道。


    李蒙再次解釋道:“對啊!不過他們那邊每年能有一大半以上的時間是很熱的。”


    “哦?這是為什麽?”程處默十分好奇道。


    “當然是因為大地與太陽之間的關係了!”李蒙作了一個簡單的解釋。


    程處默還是沒有理解再次問道:“大地和太陽之間有什麽關係?還能決定冷暖?”


    李蒙沒好氣地說道:“以前教你的時候,你不想學!怎麽現在就想知道了?”


    “學什麽啊!我看見字就會打瞌睡,根本學不進去的!”程處默狡辯道。


    倒也是事實,這家夥以前在長安的時候,每次來找李蒙說完事後,都會順手也拿著一本書陪著李蒙。


    隻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趴在桌子上睡著,還有很響亮的唿嚕聲,不由得讓李蒙把他打醒。


    至此以後,他說完話之後就不會在李蒙書房帶著,直接就走人。所以沒從李蒙那裏學習到更多的知識。


    現在遇到問題了,卻又眼巴巴的來詢問。


    對於李蒙在大唐的第一位好友,他是十分想給程處默教很多知識的,奈何以前總是被程處默編理由逃脫。


    現在有了這麽一個契機,他就說道:“既然你不喜歡看書,那我可以換一種方式教你,好讓你多學點東西。


    “不然以後你可能連新式武器裝備都不會用了,新式裝備的維護和保養可是要用到很多新知識的。


    “甚至會有一些全新的戰術技能,你若是都不懂的話,如何去帶兵作戰?


    “就比如船上的蒸汽機,不一定要你會做,但是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一些原理,好方便在沒有匠人的時候可以維護。


    “還比如望遠鏡,在沒有玻璃的時候,用透明的寶石或者水晶可以自己製作出來。


    “大唐現在正在高速發展,很多知識不一定要你學會掌握,但是一定要知道一些,不然可是會鬧笑話的。


    “正好最近我們都沒有什麽任務,我就給你教一些實用的知識,知道了嗎?”


    看個殺魚也被人說教,雖然有些不開心,但是程處默還是迴道:“行吧,我知道了。既然都獵殺到了鯨魚,明日我就跟你學習。”


    “好,可說定了!”


    看程處默答應,李蒙也很開心。


    他估摸著李世民也會很快讓他迴長安了,畢竟這邊已經沒有什麽事情在需要他。


    全新的鋼鐵戰船也已經全部安裝完畢,這兩日就會下水試航,這件事結束後他也就到了該啟程迴去的時間了。


    再看了一會宰殺鯨魚,李蒙就有些覺得沒意思,準備給李孝恭打招唿後就準備迴去。


    卻被李孝恭叫住了,說是讓他現場烹製一些鯨魚肉食,來給在場的百姓做一個教學。


    李蒙隻好留下來,準備製作一些簡單的鯨魚食物。


    其實鯨魚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魚而已,肉的味道帶著些許海產的腥味。


    最主要的就是鯨魚肉可以做成魚膾,當然李蒙是對這種吃法十分不讚同的。


    據說東漢末年的陳登就是因為經常吃膾,導致肚子裏麵有很多寄生蟲,讓肚子顯得很大。


    所以李蒙製作的魚膾也就沒有吃,隻是淺唱了一下口味。


    “你為何不喜歡這魚膾呢?”程處默一邊吃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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