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個鯨魚都拽不動嗎?”


    程處默十分生氣的罵道,說完還打算自己親自上手。


    一邊的李蒙有些看不過去,連忙解釋道:“廢物?你要不要看看那個家夥多大,你當真以為你力氣很大啊?”


    “那……那怎麽辦?”程處默聞言愣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鯨魚已經把床弩上的繩子掙得十分筆直,帶動這整個船都開始晃動起來。


    “快,倒船!不能讓這家夥把咱們帶到模式的海域!還有找身邊能固定身體的東西,別被晃倒了!”


    李蒙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連忙喊道。


    這艘船被鯨魚拽動的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被晃了一下,聽到李蒙的話後都趕忙找位置。


    他們的這艘船還是以前的海船,比較小也比較輕。直接就被鯨魚拽的有了一個加速的情況。


    程處默穩定下來後還看向另一艘船,也讓手下發出旗語,讓他們也一起照做。


    於是乎,兩艘船在鯨魚的拖拽下,速度開始飆升,好像在海上競速一樣。


    也幸好兩頭鯨魚前進的方向不同,不然很有可能會碰到。


    “現在怎麽辦啊?這家夥根本拽不動,怎樣才能停下來?”程處默抓著船沿上的扶手向李蒙喊道。


    李蒙也沒有抓過鯨魚,也不太了解如何抓鯨魚,隻好大聲迴答:“沒辦法,等他們遊累了吧!”


    這種情況下,船上的其他人也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隻好等著。


    兩頭鯨魚也開始分離開來,朝著不同的方向掙紮。順著鯨魚遊過的地方,海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眾人等待的時候,李蒙看到水麵下隱約有幾條影子也向著鯨魚遊去。


    “不好,是鯊魚!”看清楚影子後,李蒙連忙驚唿道。


    程處默沒可是見過鯊魚的,隻不過沒有獵殺到。


    他有些害怕地問道:“怎麽辦?鯨魚不會被鯊魚吃了吧?”


    李蒙看到鯊魚已經快追上船隻,馬上就要到鯨魚那裏,連忙喊道:“趕快再裝填弩箭,讓另一艘船把繩子放了,讓鯊魚去追另一隻。”


    程處默心領神會,連忙下命令。


    士兵也開始重新裝填弩箭,準備不帶繩子地射殺鯊魚。


    另一艘船看到旗語後按照命令放了鯨魚,朝著程處默的船行駛,準備幫忙射殺鯊魚。


    幸好鯊魚數量不是很多,不到十頭。


    在浪費了兩個弩箭後,終於射中了其中一頭。旁邊的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便開始攻擊受傷的鯊魚。


    趕來的另一艘船也射中了一隻,鯊魚們也不再追擊鯨魚,而是開始撕咬受傷的同類。


    經過了快三刻鍾,鯨魚的速度終於降下來了,程處默也趕緊讓士兵開始收繩子。


    鯨魚還沒有死,隻是沒有了力氣,浮在水麵上不再下沉,鼻子唿吸的頻率也在加快。


    為了保險起見,程處默又讓士兵放了一支弩箭,這一次鯨魚也隻是略微掙紮了一下,便沒有了動靜。


    “掉頭,迴港!”


    程處默看到鯨魚被拖著前進,十分開心的命令道。


    另一隻船在後麵守著,防止鯨魚掙脫或者是鯊魚再次來襲。


    好在一路上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什麽波折。


    隻是船剛好能看到港口哨兵之後,程處默就讓士兵發信號,告知岸上的人去通知李孝恭。


    而李蒙在鯨魚安穩之後就迴了船艙取暖,大冬天的跟著程處默這個二貨吹海風,幸好登船前準備了很多保暖的東西。


    “哈哈哈!你們當真抓到鯨魚了?”


    船剛停穩,李蒙就聽到了李孝恭的聲音,連忙起身去迎接。


    程處默十分臭屁地仰著頭說道:“當然了!今天可是有小蒙一起去的,這小子運氣真好!”


    “啪!”


    李孝恭看著程處默的樣子給他來了一巴掌:“你老子都不敢在老夫麵前這樣,你不就是抓了頭鯨魚,顯得你了?”


    吃痛後程處默也連忙摸著低下頭說道:“嘿嘿!您先跟我去看看,這頭鯨魚可大了,比有些船都要大呢!”


    李孝恭沒有再講話,直接轉身去船後麵查看。


    “謔!這魚當真巨大!”看到鯨魚的樣子後,李孝恭也是感歎道。


    迴來的路上,鯨魚已經快沒氣了,程處默還是讓士兵在鯨魚身體下麵拉了好幾道繩子,卡在魚翅的地方,用兩艘船拖著迴來的。


    “這就是傳說中的鯤嗎?”一起跟來的崔逸看到後發出疑問。


    程處默很得意地迴道:“對啊,你這不是都看到了?”


    “你們把它殺死了?”崔逸帶著一些擔憂的語氣問道。


    程處默伸頭看了下鯨魚說道:“沒有死,隻是也差不多了。”


    “糊塗啊!這大魚可不能亂殺的!”


    崔逸忽然帶著些責備的語氣,還用手不停的點著程處默。


    程處默被崔逸的這話弄糊塗了,疑惑道:“怎麽了。這大魚為何不能捕殺,是個什麽說法?”


    崔逸扭頭看了下李孝恭,然後小心翼翼地迴道:“據說是巨魚死,王侯薨!”


    這話也讓李孝恭瞪大了眼睛,好奇道問道:“當真是有這樣的說法嗎?”


    而李蒙卻在一邊沒好氣地問道:“什麽巨魚死,王侯薨。這都是聽誰說的?


    “不就是看到鯨魚擱淺死了,碰巧這時候有個王後也去世,就把這事安在了這上麵。


    “真是一些無稽之談,子不語怪力亂神,真是什麽奇怪的言論。就你這還是讀書人呢?


    “再說了,郡王和我都在這呢,根本沒有什麽事情。瞎說什麽啊!”


    “這……”


    崔逸被李蒙這樣一通鄙視,隻有張口無言。


    旁邊的李孝恭也是十分不高興,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們這些讀書人,經常就是道聽途說,結果卻傳成了三人成虎。


    “就遇到一次碰巧的事情,也敢拿來做參考,這能有什麽可以相信的!


    “你都是當縣令的人了,這種無稽之談還能相信嗎?”


    就連當事人都反對,崔逸也隻好行禮致歉道:“是下官糊塗,聽信了謠言。”


    李孝恭隻是揮了下手說道:“行了,以後這些謠言就不要相信,除非是你親自驗證過後得到的結論,不然可是會誤事的!”


    “喏,下官明白!”


    經過這個小插曲,李孝恭這才認真地觀察起來這個龐然大物。


    仔細觀看了一遍之後,他扭頭向李蒙問道:“這個鯨魚有什麽用?難不成隻是用來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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