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坦按部就班的給學生上課,去圖書館看書,按照海爾希的話,學生們都非常喜歡修斯坦的課程,他超前的思想幾乎對所有的事物都起到了推進的作用,海爾希還很是遺憾,修斯坦的頭腦不拿去研究近代科學,而是學習宗教學,真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


    與此同時,就在快要到達修斯坦的極限時間前一天,他收到了關於自己計劃書通過的通知,這也就代表,密斯托卡尼克大學將會支持這次探險所有的花銷,包括和政府溝通的環節。


    剛剛從海爾希手上接到這通知的時候,修斯坦還有些難以置信,雖然自己的預感是準確的,但他絕對不認為自己的計劃會為學校獲得哪怕名譽上的讚美,如此這般輕易的通過實在讓修斯坦心中五味雜陳,也讓他對這個未曾露麵的歐涅斯特院長產生了一種好奇。


    修斯坦在家興奮的整夜整夜的在臥室和書房間徘徊,他有時和阿爾哈薩德說說話,有時又逗一逗自己的廷達羅斯,搞得一狗一書都沒辦法好好休息。


    是的,阿爾哈薩德也需要休息,這是通過一次不眠的晚上,修斯坦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死靈之書而得出的結論,當時如果不是自己還有一些理智,他甚至想用自己的霰彈槍槍擊死靈之書。


    更多的時間,修斯坦還是趴在自己的書桌上,靜靜的欣賞淩空漂浮的十方無縫體,這東西可能是他重返作為李牧那個時間的唯一道具。


    明天,他就會得到前往澳大利亞的學者和勘探器材的名單,這次探險,除了一些專業人才才能完成的事,全程都由他指揮,歐涅斯特院長幾乎就是指名道姓,這次探險全聽尼古拉斯·修斯坦的話。


    第二天一早,趕到學校的修斯坦就收到了一份比自己的計劃更加詳細的探險方案和參選人員,他的隊友分別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學地質係威廉·戴爾教授,他曾擔任密斯卡托尼克南極探險隊的領隊,古代史係的費迪南德·阿什利教授,也就是修斯坦在歡迎儀式上見到的白人胖子,人類學係的泰勒·弗裏伯恩教授,他是負責一些早期人類文字或者古文的解讀。


    而最後一位,麥肯齊先生,一八一三年年初被密斯托卡尼克大學派遣到澳大利亞作為交換學者,他40歲左右,和藹可親,見多識廣,而且各方麵能力都很強,包括格鬥和野外求生。另外,他對澳大利亞的自然環境相當熟悉,可以說,這樣的陣容之豪華,完全出乎了修斯坦的預料。


    他或者學校方麵並沒有向媒體公開此次探險的任何細節,但令人意外的是整個事件本身早已在小道消息媒體上引起了轟動。


    報刊以一種嘲弄的口吻來報道此事,讓修斯坦有些愧疚,自己雖然也曾有這樣的想法,但現在的媒體的報道顯然是他通過申請後不願意看到的,這樣的事情原本應該在隱秘中進行。


    這樣豪華陣容的團隊將在後天正式出發,前往澳大利亞,密斯托卡尼克大學甚至為他們在澳大利亞準備好了小型的探測直升機,以便各位教授進行高空勘探研究。


    修斯坦認為自己應該去和同行的隊友見一見麵,交流一下感情,但自己並不單純的目的讓他有些恥於去見那些熱衷科學的學者。


    直到第三天到來,他才和那些學者見了麵,他們要在皮爾巴拉乘坐一艘貨船,到達大西洋沿海的波士頓港口,然後坐郵輪前往澳大利亞。


    修斯坦租車來到了皮爾巴拉,他還是背著自己的背包,裏麵是死靈之書還有那把陪伴自己良久的無限槍械,十方無縫體,以及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麥肯齊先生開著拖拉機到來,兩人皮爾巴拉等候著其他人,人齊後,他們租來了一艘很小的貨船,借以沿著德格雷河漂流而下直達目的地。


    船上的氣氛並不像修斯坦想的那樣沉悶,幾位學者和導遊一般的麥肯齊先生聊得很開心,仿佛這隻是一次度假,而不是什麽嚴肅的考古發掘,修斯坦有些憂鬱和擔心,大海總是讓他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


    事實上,在密斯托卡尼克大學的強大支撐下,去某個地方考古真的不是一件苦差事。


    幾位教授都已經準備好要以最科學、最謹慎細致的方式去挖掘那裏的每一寸土地,詳察每一一粒沙子,爭取讓每一樣東西都以它最初的狀態毫發無傷地被挖掘出來。


    六天後,幾人乘列克星敦號郵輪,從波士頓的出發,橫穿大西洋和地中海,再穿過蘇伊士運河,沿紅海向南航行,最後斜穿印度洋到達目的地,這段海上旅程還算輕鬆。沿著澳大利亞西海岸線是一片貧瘠荒蕪,這是修斯坦難得一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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