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緊張的氛圍,被元司遙這句話說得不由輕鬆了許多。


    “你.....”白晴嵐咬著後槽牙,“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醫治!”


    元司遙懶得搭理白晴嵐,迅速蹲下來給男子檢查身體。


    此時男子已經不再抽搐,但依舊口吐白沫。


    元司遙將白晴嵐施的銀針慢慢拔了出來,看著手中的銀針,元司遙輕笑一聲,直接扔在地上。


    元司遙檢查的方式始終和他人不同,畢竟是現代軍醫,大部分元司遙也會用西醫的辦法診斷。


    原本以為也沒有什麽大問題,但一番檢查下來,元司遙也是累得夠嗆。


    也很快發現了問題所在。


    男子原本就因為勞累成疾,導致感染性疾病,機體免疫力下降。


    說白了,就類似於現代的支氣管炎。


    而徐辭暮又用了特殊方法,封鎖了男子的脈搏,導致脈搏虛弱,出現一種假死的情況,眼見著就要不行了。


    “牛逼!”元司遙忍不住小聲嘀咕,“徐辭暮真狠!”


    站在距離元司遙最近的徐辭暮:“......”


    元司遙用銀針先將男子的脈搏打開,讓男子恢複正常的狀況。


    再將一根根銀針紮入男子頭部。


    頭部有太多的神經,但凡有一點偏差,男子可能就會落得個終身癱瘓。


    所以元司遙也是小心在小心。


    元司遙屏住唿吸,額頭的汗滴沿著臉頰滑落,即便如此,元司遙握針的手依舊穩若泰山。


    就在元司遙最後一根針落下,原本就有感染的男子迅速咳嗽起來,一個翻身便咳出一灘黑血。


    “夫君!”婦人驚唿,但終究沒有上前去推開元司遙。


    白晴嵐見狀,開始冷嘲熱諷,“元郡主若是不行,直說便是,畢竟您貴為郡主,我們也不敢議論一二,您不必在這折磨這大娘的夫君,讓人看了真是揪心呢!”


    白晴嵐的話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浪花。


    因為男子在吐出一口淤血之後,竟然漸漸的蘇醒過來。


    “醒了醒了!”


    周遭的人激動的指著男子。


    婦人一個撲上前,喜極而泣,“夫君,夫君!”


    “這....”白晴嵐不可置信的盯著慢慢蘇醒的男子,“他明明...明明已經....”


    白晴嵐咬了咬唇,直接蹲下身給男子把脈。


    脈搏依舊很虛弱,但確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怎麽可能!”白晴嵐低聲喃喃。


    “白癡!”元司遙累得夠嗆,白了白晴嵐一眼。


    要是沒有這程咬金,早就結束了。


    也不至於此時還頂著烈日施針。


    元司遙抬手隨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大娘,你夫君此時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因為他之前勞累成疾,導致肺部感染,所以還是得醫治!”


    元司遙盡量用他們懂的話術解釋,還是希望大娘讓男子在醫館觀察一日。


    畢竟支氣管炎並不是小問題,若是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療,可能會出現唿吸衰竭,從而危及生命。


    “可...可是我...”婦人麵露難色,她肯定想要醫治自己夫君,但是她就一普通百姓,哪來這麽多銀子。


    看出婦人的難處,元司遙嫣然一笑,“大娘不必擔憂銀子的事,今日也算是讓大娘提心吊膽了半日,這銀子我就給你出了!”


    說這句話時元司遙看了白晴嵐一眼,意有所指不要太過於明顯。


    一時間更是引得周圍人嘲笑。


    “我....我...”婦人拉著自己一對兒女跪了下來,“謝郡主的救命之恩!”


    也不知是婦人的哪句話刺激到周圍的百姓。


    原先還在嗤笑的人此時都沒有了聲音。


    他們都快忘了,眼前的女子乃是當朝的郡主。


    更是當初爆發瘟疫時,救了上千人的大夫。


    不知出於羞愧還是別的,周遭人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


    元司遙也不再耽擱,讓寧止安排人將男子抬進醫館。


    “你在哪找的群眾演員?”元司遙看了看身邊已經放鬆下來的徐辭暮,忍不住打趣道,“演技當真不錯!”


    “演員?”徐辭暮努力理解元司遙這句話,不確定問,“你是說戲子?”


    “他們可不是戲子!”徐辭暮看了看漸漸散去的眾人,放低音量,“這男子原本就有舊疾,我不過是用了點小手段,就算我不用手段,這個婦人還是會來這裏!”


    徐辭暮已經給男子看過,他確保就上京城這些庸醫還是沒有辦法醫治。


    他也不過是為了更加確保,所以才讓男子看著已經命懸一線。


    “還算聰明!”元司遙這次發自肺腑的讚揚。


    雖然今日這一出還不至於打消這些人心中的那點迷信,但起到的推動作用還是很明顯的。


    眼下事解決,但還有私事還未處理。


    元司遙看著想隨著人流溜走的白晴嵐,皮笑肉不笑,“白姑娘,這是要去哪呢?”


    白晴嵐一頓,全身的傲骨都在與之較勁。


    白晴嵐轉過身,挺拔著腰身,下巴收緊,“你也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有何得意的!”


    “不管我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活耗子,”元司遙苦口婆心勸道,“我這個爹你還是要認的!”


    “咳!”徐辭暮握著拳頭,抵在唇邊,才沒有讓自己笑得這麽明顯。


    “元司遙,你別不知死活!”白晴嵐眼神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眼前的元司遙燃成灰燼。


    麵對白晴嵐的怒火,元司遙充耳不聞。


    反而左看看,右看看,十分貼心的悟了,“哦,你一定是覺得這外邊太多人,不好意思認咱這個爹!”


    “沒事!”元司遙貼心的一擺手,“哪有做父母的不疼愛自己孩子的,你要嫌丟人,咱到屋裏悄悄說!”


    說著,雙手附在身後,一搖一擺的轉身進醫館,還不忘叮囑,“快點的啊,不來是孫子!”


    徐辭暮認為此時走為上策是最好的辦法。


    依照徐辭暮對白晴嵐心高氣傲的了解,她自然不會真的跟進去認爹。


    而且很明顯,元司遙就是在給白晴嵐台階下。


    嘴上雖然依舊沒有什麽好話,但明顯已經不和白晴嵐計較。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晴嵐盯著元司遙的背影看了片刻,就真的跟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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