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門,氣舍,太乙,天樞.....”


    元司遙語氣飛快,徐辭暮也不遜色,元司遙每說一個穴位,徐辭暮都能精準的將銀針施入。


    “外關!”直到元司遙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八十一根銀針全部施入元楚雲體內。


    元司遙手速飛快,拿過一旁的柳葉刀,快速劃破元楚雲的手腕。


    一瞬間,黑色的血液洶湧而出,更是隨著血液還有黑色的蠱蟲隨之流出。


    就是看遍許多疑難雜症的徐辭暮看著眼前的場景都忍不住的作嘔。


    隨著血液的流出,元楚雲的神色越來越難看,元司遙看著時辰差不多,取出元楚雲口中的羽涅花,再將元楚雲胸口的銀針拔出。


    “嗯!”元楚雲悶哼一聲,擰緊的眉頭預示著此時的他十分的難受,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流。


    “將藥汁給兄長服下!”


    元司遙咬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元楚雲的胸口。


    徐辭暮二話不說,將剩下的藥汁全部灌入元楚雲口中。


    隨著藥汁的流入,元司遙重新拿過一把柳葉刀,在見到元楚雲胸口的一抹異樣時,手中的柳葉刀直接刺入。


    紅色的血液濺了元司遙一身,就是一旁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瓷碗的徐辭暮都沒有避開。


    徐辭暮瞪著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元司遙刺入元楚雲胸口的這一刀,這簡直可以要了元楚雲的性命。


    “青川,柏舟呢?”


    急匆匆趕迴來的尹荊楚甚至還沒來得及褪下他這身全身鮮血的衣裳,立即找到青川問桑榆的下落。


    青川麵露苦澀,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青山沒有迴來,就是郡主也已經在屋內待了一日。


    “柏舟呢?”尹荊楚十分焦急,聲音不自覺的上揚了一些。


    “聖上他....”青川死死咬住下唇,猶豫片刻道,“聖上為了阻攔影歿,和影歿一同掉入了懸崖!”


    轟,尹荊楚隻感覺到了五雷轟頂,身體跟著往後踉蹌了一步。


    “王上!”青川一把扶住尹荊楚,“青山已經出去尋找了,聖上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的!”


    尹荊楚重重唿出一口氣,胡亂的點頭,“對,柏舟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說著又想到了什麽,抬頭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的屋門,“遙遙如何了?”


    青川晃了晃腦袋,“郡主迴來便直接過來了,一直不讓人打擾,此時隻有徐公子在裏邊!”


    “好好,”尹荊楚努力平複自己,叮囑青川,“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柏舟掉入懸崖,一會我會派一些親衛一同去找!”


    “是!”青川點頭,


    “還有,”尹荊楚又說,“這邊注意守著,不能讓遙遙和楚雲有何事!”


    青川是桑榆的親衛,所以對這其中的緣由或多或少有些了解,自然對於尹荊楚對待元司遙的態度沒有多大的驚訝。


    “王上放心!”就算尹荊楚不說,青川也會護好元司遙的周全。


    尹荊楚離開後,急忙換了一套衣裳,便急匆匆的去見了年泯。


    老者手拿權杖,坐在空無一人的大堂內,靜謐得的大堂落針可聞。


    “老師!”尹荊楚放慢了腳步,緩慢走上前,似乎很害怕驚擾到老者。


    年泯手動了動,權杖上的鈴鐺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楚兒來了!”


    年泯聲音依舊和藹,今日發生的事就像沒有發生一樣。


    “嗯!”尹荊楚點了點頭,畢恭畢敬的站在年泯麵前,“今日之事,終是擾了老師!”


    今日桑榆離開之後,尹荊楚也沒有賜福澤,一是他本就沒有這個意願,二就是他沒有這個資格,最終還是年泯將此事圓了過去,但還是抵擋不住外邊的流言蜚語。


    年泯看著尹荊楚,像是嘮家常便飯一樣,示意了一旁的空位,“坐下吧!”


    尹荊楚躊躇片刻,還是走到年泯身邊的空位置就打算坐下。


    然而接下來年泯的話卻讓他一頓。


    “柏舟一向聽話得緊!”


    尹荊楚捏著座椅把手的手一緊,暗暗的吐出一口氣,才緩緩坐了下來。


    年泯像是沒有察覺尹荊楚的異樣一把,自顧自的繼續說,“柏舟在我膝下教導,從未忤逆過我半分,更是從未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以一敵南疆眾人,寒了南疆子民的心!”


    “老師....”尹荊楚低下頭,掩蓋眼裏的痛苦之色,“柏舟他不應如此!”


    “不應如此?”尹荊楚的話像是點燃年泯心中怒氣的導火線一樣,促使年泯再也沒有了方才和藹的聲音。


    “他是南疆的苗聖,他是不是忘記他那枉死的上千族人,是不是忘記了他那死去的父母!”


    “他沒有忘記!”尹荊楚猛的抬起頭來,凝視著年泯滿是怒火的眼睛,“柏舟從未忘記!”


    “沒有忘記他為何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出今日之事!”


    年泯的這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而這句話也使尹荊楚身上的血液瞬間凝固,難以置信的看著年泯。


    這段時日年泯需要去其他族係祭祀,所以並不在黎晨宮,這也是因為祭祀大典才趕著迴來,算來也不過到了兩日,所以在這短短兩日,年泯已經知道了這其中的所有事。


    “楚兒,”年泯放緩聲音,“你與柏舟都是我親自教導,我視你們為自己親生子對待,但我更是南疆的大祭司,我肩負著我的使命,更是為了替秉文守住苗疆,”


    單於秉文做為桑榆的父親,也是年泯的好友,所以年泯於情於理都會照顧好桑榆,這麽多年以來他從未放棄這一切,更是將自己所學交給尹荊楚和桑榆。


    但是結果並不像他所想的一樣,桑榆很少迴南疆,所以對於苗疆許多秘術也並沒有習得。


    可這些對於年泯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桑榆的本事已經足夠替十五年前那場暴亂中枉死的冤魂報仇。


    “老師,我明白!”尹荊楚痛苦不堪,囁嚅道,“但是遙遙是我姑姑的女兒,楚雲是姑姑的長子,你以前不也是很喜歡姑姑嗎?”


    尹錦抒性格跳脫,但也是討人喜歡,當年年泯也是對於這女子十分喜歡。


    年泯年紀在他們幾人中最大,所以也將尹錦抒當妹妹一樣寵愛,後來年泯擔任大祭司,尹錦抒也離開苗疆,但年泯也時常會提及以往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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