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可是熱水啊,這倒在身上非得疼死不可!


    而陷入黑暗的男子更是整張臉都已經嚇得慘白,身體更是不由的抖動起來。


    “翠醫師,這怕是不妥吧!”


    沈夜極力壓製內心的恐慌出聲阻攔。


    “相爺不必擔心,若是燙壞了這副皮子我定會還他一副新的!”


    元司遙說完就要提起水壺倒水,周圍之人嚇得閉眼不敢看,更是有人尖叫出聲。


    此時男子猶如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熱水將要倒在他的腿上,什麽都看不見的他這一刻感受到了死亡離自己這般近,這讓他的恐懼無限的放大,而這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雙手在掐住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唿吸。


    “啊!”


    男子備受折磨的大聲喊出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掙開徐辭暮攥著自己的手,然後一把扯開眼睛上的布條掙紮著站了起來。


    嘩!


    周圍人震驚的看著站起來的男子,這不還好好的嗎?


    而男子此時還陷入恐懼之中無法自拔,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這種恐懼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讓人難受。


    “喲,相爺您看看,這不就站起來了嗎?”


    元司遙挑眉的看著此時臉色不太好的沈夜。


    她有一百種方式揭穿這場演戲,但她不想讓他們過得這般舒坦,與其直接揭穿她更喜歡這種非人折磨!


    “大膽!”


    沈夜眼看已經被揭穿,直接先發製人的怒嗬男子:“誰給你的膽量,竟敢冤枉翠神醫!”


    此時男子也終於反應過來,撲通一聲男子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男子顫顫巍巍的看著沈夜,想讓沈夜救他一命,很可惜,他不僅沒有得到沈夜的救助,反而從他的眼裏看見了威脅之意。


    男子看了看一旁已經嚇到不敢說話的一家四口,閉了閉眼對著沈夜磕頭。


    “草民罪該萬死,草民被金錢迷惑了眼,所以才壯著膽子冤枉翠神醫,相爺饒命啊!”


    男子的話徹底洗清了元司遙身上的冤屈,而那些向元司遙扔菜葉子的人們更是羞愧得地下了頭。


    “相爺可還記得我方才說的話?”


    斷其一臂!!!


    “翠神醫饒命啊,草民再也不敢了,翠神醫!”


    男子匍匐到元司遙麵前,伸手就要抓住元司遙的裙擺求饒,很可惜元司遙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多行不義,必自斃,向生!”


    元司遙不管麵前求饒的男子,接過向生遞過來的劍。


    “爹爹!”


    此時旁邊的孩童大哭了起來,被婦人死死抱在懷裏不讓他們看。


    元司遙拔出劍,一道銀光劃過沈夜的臉,事情已經敗露的沈夜此時巴不得元司遙將男子殺死。


    所以即使如此沈夜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翠神醫饒命啊!”


    男子還在不斷的求饒,額頭已經嗑出了血跡。


    元司遙將劍搭在男子手臂上,男子瞬間沒有了聲音,鋒利光潔的劍倒映著男子煞白的臉龐。


    眾人都紛紛偏過頭不敢看這血腥的畫麵,但沒有人出來幫忙求饒,這些人不過都是一些牆頭草罷了,他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


    一聲痛唿,在場的人身子不由的抖了抖,元司遙拿著劍的手此時已經垂了下來,血跡順著劍身滴落在地上。


    然而預感的鋪麵的血腥味並沒有傳來,那聲痛唿過後再也沒有了動靜,有人壯著膽子看了過來。


    隻見男子此時正用一手捂著手臂,雖然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但是可以看出傷口並不是很深。


    元司遙看了一眼此時也已經被嚇白了臉的沈夜冷笑了下然後轉頭看向男子。


    “今日我看在你兒女份上饒你一命,不論你今日是因為貪圖錢財還是幫他人來加害於我,往後我若再見著你就不是劃破手臂這麽簡單了,我會劃破你的腦袋!”


    元司遙說這句話時聲音十足,讓在場的人都忘記了她原本的年紀,不知是誰帶頭鼓掌,然後掌聲紛紛而來。


    “翠神醫當真是宅心仁厚!”


    被人這麽冤枉險些丟了名聲還能這般大度放過其一馬對於他們來說可不就是宅心仁厚嘛。


    元司遙不想搭理他們,將劍遞給了向生,然後接過了徐辭暮遞過來的絹帕。


    元司遙慢條斯理的擦著手指,一雙眼睛卻看向了沈夜。


    “沈丞相可是看夠了,這結果可是如預想的一般?”


    沈夜看出了元司遙眼裏的意思,明白元司遙這話是在告訴他這一切她都知道是自己所為。


    “翠神醫當真是擔得起神醫這個名號!”


    沈夜違心的說著。


    元司遙笑了笑抬腳就打算進藥店,突然又想到什麽轉過身來。


    “沈丞相府上的府醫說的沒錯,丞相脈象不平氣息紊亂!”


    “你這是何意?”


    沈夜一聽整個人都慌了,這不過是他隨意說的,難道自己身子當真出了什麽狀況?


    “丞相這是得了阿爾茲海默證,還是迴府裏好好養著吧,少出來瞎晃悠!”


    說完不給沈夜說話的機會就直接進藥鋪上了二樓。


    “哈哈哈哈,你看最後沈夜那逃命的模樣,生怕自己晚了就沒命了!”


    徐辭暮想到元司遙說他氣息紊亂就急急忙忙的離開,這可能是去尋郎中了吧。


    元司遙抿了一口茶沒有說話,徐辭暮倒是好奇的繼續問。


    “話說這阿爾茲海默證是何病,我為何從未聽說過?”


    元司遙放下茶盞,淡淡的看了一眼徐辭暮。


    “老年癡呆症!”


    徐辭暮:………


    奪筍啊,明著罵當朝宰相腦子不好使!


    徐辭暮本想打趣元司遙,但看著她興致缺缺的模樣不由想到按照平日這要是有人敢這般陷害她她早就戲弄他人的,但今日元司遙一改常態的正經。


    “郡主今日大獲全勝怎還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元司遙睨了他一眼:“我應該高興嗎?”


    徐辭暮咽了咽口水道:“這虎落平陽被犬欺,我無一官半職,自然是得罪不了這沈丞相,不然我爹這小小的太醫可能在宮裏就不好過了!”


    “那以前你不也挺囂張的嗎?”


    元司遙依稀記得徐辭暮雖然沒有官職但也從未遭到如今日一般被人到藥鋪來鬧事。


    “那是因為有桑榆啊,如今桑榆不在上京城,不知有多少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徐辭暮撇撇嘴道。


    “你說桑榆不在上京城?”


    怪不得這麽久了沒有見到他,原來他早就離開了上鏡錯誤,可他這不是才迴京嗎,這是又有戰事了?


    “對啊!”


    徐辭暮點點頭:“我也是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迴來我還真不知!”


    說著徐辭暮歎了一口氣抱怨道:“雖說這桑榆不愛說話像個榆木腦袋一樣,但有他在那些人始終有賊心沒賊膽啊!”


    元司遙翻了個白眼,這樣說當朝戰神真的好嗎,雖然這是實話吧。


    但徐辭暮說的也不錯,但凡外人知道自己是和桑榆他們都不會或者說不敢找自己麻煩。


    桑榆一句話他們更是都相信,就好比如元璟堯那事,聰明人都知道這件事和她脫不了幹係,但那有如何,異姓王都發話了他們也隻能憋著,所以自始至終都沒人敢找自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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