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如何?”


    書房內,坐立不安一整天的元燚終於見到元楚雲迴來,立即拉著元楚雲到書房詢問情況。


    元楚雲沉思片刻,看著元燚的眼睛說:“蠱毒!”


    轟!


    元燚隻感覺到自己頭像炸裂了一般,整個人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應該早就知道不是嗎?他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早知道那些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元燚麵露痛苦之意,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自己對他和元司遙一樣都疼愛至極,原本自己兒子被病魔纏身很少在府中自己盡不了做父親的責任已是遺憾萬分。


    而如今得知兒子中毒和自己脫不了幹係更是痛苦不已!


    “父王!”


    元楚雲走到元燚身邊坐了下來說:“醫師說此毒可解!”


    元燚猛的抬起頭來望向元楚雲,此時他才發現這次去見醫師迴來元楚雲和以往不同,以往元楚雲迴來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似乎早知道了結果,而此次他眼裏卻多了許多希望!


    “當真?”元燚一把攥住元楚雲的手,麵部肌肉都在跟著顫抖。


    “當真!”元楚雲堅定的點了點頭,


    然後將在‘辭晚’發生的事都告知了元燚,也並沒有隱瞞‘羽涅’難尋的事情。


    “羽涅?”元燚喃喃自語,


    “父王!”元楚雲看著元燚的神情問:“你是不是知道我這蠱毒是怎麽迴事?”


    元楚雲這句話幾乎用了肯定句,元燚的反應不可能什麽都不知道。


    “雲兒!”元燚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抬頭看向書房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卷。


    畫卷裏的女子一襲白衣站在一棵開滿了桃花的桃花樹下,麵若桃花身身姿如燕。


    女子五官精致卻不似元崇國女子這般長得小家碧玉,多了一些不屬於這個國家的韻味,鼻子高挺,眼眸深邃盡顯落落大方。


    元楚雲轉過身看向元燚目光所及的畫卷,女子還是和他模糊的記憶一樣美麗。


    “這和母親有關吧!”


    他在五歲時母親便去世了,按道理五歲也已經記事了,但在他的記憶裏關於母親的迴憶卻很少很少,隱約記得一些輪廓,記得母親是多麽的溫柔可親。


    後來長大之後父親再也不願意提及母親的任何事,似乎是刻意隱瞞,即使是之前服侍過母親的那些下人都守口如瓶,更有些已經告老還鄉,以至於就是他都不是很了解母親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元燚隱藏住自己的思念收迴目光看向元楚雲:“雲兒,你母親很疼你!”


    元楚雲點了點頭:“兒臣明白!”


    此時不是他們痛定思痛的時候,元燚現在隻想救自己兒子的性命,不管是讓他做什麽都在所不惜。


    “這醫師是何許人也,當真可以解此毒?”


    蠱毒這世上之人無一人可解,即使是下蠱之人也是如此,如今突然被告知可以解此毒不得不讓人懷疑。


    元楚雲說:“此人並不露臉,兒臣也不知長何模樣,隻知是異姓王三次拜訪尋來的醫師!”


    “桑榆?”元燚有些詫異,什麽人居然能讓他三次拜訪,


    元燚也顧不得這麽多,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的好:“若是‘羽涅’當真能解此毒,縱使再難尋我也定會給雲兒尋來!”


    元楚雲會心一笑:“父王莫急,異姓王在那邊有人,已經派人過去打聽了!”


    “好,好,好!”元燚連說三個好,緊繃了這麽久的神經也微微的放鬆下來。


    -


    “郡主,這兩日你都在作甚,怎麽老是一個人往外跑還不帶著奴婢!”花漣看著迴來的元司遙迴來才放下心來。


    趕忙給元司遙倒了一杯茶水。


    元司遙接過茶水一口喝光又倒了一杯才終於緩了一口氣,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


    “我去幽會去了,帶著你去當電燈泡嗎?”


    “幽會?”花漣瞪著大眼睛,慌忙的走到元司遙麵前:“郡、郡主您莫不是還心悅太子?”


    “你聽誰說我還心悅太子的,不要惡心我好嗎?”元司遙翻了一個白眼換了一個姿勢繼續葛優躺。


    “那是異姓王?”花漣再次震驚的問。


    元司遙:........


    就桑榆那個榆木腦袋,她躲還來不及還幽會,誰喜歡他誰倒黴。


    元司遙不打算和花漣爭論這個毫無意義的話題,滿腦子都是元楚雲身上蠱毒的事情,現在她唯一棘手的就是找不到藥材,而且她對這片大陸一無所知。


    這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元楚雲就隻有兩年的時間,但凡‘羽涅’的花期超過兩年她無法逆轉乾坤。


    如果元楚雲中毒沒有這麽深她或許還能給他再拖的幾年!


    “花漣!”元司遙翻身過來對著花漣:“你坐下,我問你一件事!”


    “奴婢站著就好!”花漣搖頭拒絕:“郡主有何事奴婢知道的都會告知郡主!”


    “叫你坐就坐,不要叭叭!”元司遙故意兇狠的說:“這是命令!”


    花漣隻能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腰杆挺得筆直。


    元司遙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問:“你知道苗疆嗎?”


    “苗疆?”


    花漣不解的看著元司遙:“郡主問這個作甚?”


    “好奇,你且和我說說!”元司遙打著馬眼說。


    花漣信以為真的點點頭:“奴婢也隻略知一二,傳聞苗疆分為北疆和南疆!”


    元司遙皺了皺眉:“為何分為南北疆?”


    “奴婢也是聽傳聞所說,原先苗疆本來就生活在南蠻之地,然而在十五年前苗疆發生內亂,反叛者帶著自己的人自稱為聖劃為北疆,所以此時南北兩疆便水火不容!”


    十五年前?


    原主才出生,就算她現在有原主的記憶 恐怕也是一個字都不知道。


    元司遙想了想問:“這聖可是有何講究?”


    花漣說:“苗疆不似元崇國就一個君主,他們分為苗聖和苗王,但實權都掌握在苗聖手上,苗王並無實權,隻能傳達苗聖的命令!”


    這不就是一個空頭司令嗎,隻能上傳下達,但做不了任何決定。


    元司遙幾乎能猜到為什麽會發生內亂了,元司遙揉了揉太陽穴,這恐怕就是不甘心做一個空頭司令所以起義的吧!


    花漣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開口繼續說:“這算算日子沒有幾日北疆的苗王就會進京進貢了!”


    “哦?”


    元司遙挑了挑眉,這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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