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手持還在發光的風華劍,宛如劍仙降世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陸毅見狀,默默的退到其身後,敢情你有大殺器,為什麽不早用。


    “哼,裝神弄鬼,崔凱,上!”


    鶴九冷哼一聲,然後慫恿著崔凱去試探其威能如何。


    “嗬嗬,鶴九,這不對吧,要上就一起上,不然就一起迴去承受掌教的怒火。”


    崔凱自然不是傻子,這氣勢一看就堪比宗門內的鎮門神器,絕對是神器級別的。


    雖然他們也很想要,但一柄被激活了的神器,威力絕對是毀天滅地的。


    “你倆要戰便戰,要逃便逃,畏畏縮縮,豈不是丟了我玄霄門的顏麵?”


    就在兩人搖擺之時,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而後虛空一陣晃動,一個表情陰翳的男人出現在場。


    二人見狀,立刻抱拳行禮。


    “見過掌教!”


    陳子墨望著下方的玄霄門掌教,頓時意識到事情大發了,他沒想到平時總監一根樹枝就斬斷的聖階法器竟然會引起這麽大動靜。


    玄霄門掌教的出現不是他沒有意識到,而是他現在已經無暇他顧,眼前還有著三個深不見底的存在,被他攔截在虛空之中。


    玄霄門的掌教厲溪天冷眼看了他們一眼。


    “嗬,我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們給我玄霄門惹下了滅門之災!”


    二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說些什麽,滅門之災?不至於吧,就憑那小輩的一柄劍?


    “掌教,少主他……”


    “我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厲溪天冰冷的掃過他一眼,喪子之痛由不得他不悲傷,但已經沒有時間讓他進行追悼了,再不來阻止,整個玄霄門都難逃一難。


    延綿了數萬年的傳承,就要終結在他這一代。


    “兩位道友,是在下教子無方,讓他成了為禍四方的敗類,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這個作為父親的實在下不去手。如今這等禍害被兩位英雄所除,實在是感激不盡。”


    說完厲溪天還真就認真鞠了一個躬。


    “今日來得倉促,未備謝禮,還望改日兩位前來玄霄門做客,厲某必掃榻相迎!”


    厲溪天的動作和話語,完全將鶴九、崔凱二人看待了,他們甚至懷疑掌教是不是被人奪舍?


    “告辭!”


    厲溪天雷厲風行,直接將還處於滿眼不可置信的二人強行帶走。


    留下了一臉懵逼的陸毅和劉濤,他們不是沒想過留下對方,可對方化神後期的修為展露無疑,強得令人窒息,劉濤不敢保證憑借一把劍就能完成越階強殺的壯舉。


    “呂老,你看,劉伯父真是威武,憑借一把劍,竟然將玄霄門的掌門嚇退了。”


    觀眾席上的牧焱之滿臉崇拜,大丈夫應當如是,一人一劍嚇退敵軍,這太威武了,霸氣側漏。


    “走!”


    呂老的表情露出極為凝重之色,這是牧焱之遇見他之後第一次見到對方如此緊張。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附身在了牧焱之的身體上,帶著雙眼冒星星,胡蹦亂跳的劉藝韻逃離了現場。


    神識始終留有一絲在關注女兒的劉濤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小焱子的變化,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剛想要第一時間出手留人,可對方的速度之快,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劉濤,我乃牧焱之的老師,你速速去尋那令牌的主人,方可庇護你。至於你女兒,我會保她一生平安,若你今日不幸隕落,待牧焱之學有所成,定會為你報仇。”


    呂梁冰丟下這麽一句話後就再也消失不見。


    劉濤剛想要發雷霆之怒,結果極遠方一道極為恐怖的攻擊朝他襲來,威力不在化神後期之下。


    好在距離足夠遠,給予他一定的反應時間,渾身的靈氣灌入風華劍中。


    一股無敵的劍勢自劍尖迸發,引得周圍的空間陣陣坍塌,裹挾著極為狂暴的劍勢與那道攻擊碰到了一起,形成巨大的蘑菇雲。


    兩者相撞產生的漣漪,就連他這個持劍人都被掀飛,更不要說下方的觀眾了。


    好在危險之際,整個演唱會的地麵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魔法陣,而後散發出點點熒光,化作一道藍色的屏障,護住了所有人。


    “這是?魔法陣!難道說?”


    “是陳子墨!戰神陳子墨他來了!”


    不少人一看見如此龐大的魔法陣,當今世界,就隻有陳子墨一人能做得到,紛紛猜到了出手之人。


    現場不由得沸騰了起來。


    隻是,下一刻,整個魔法陣開始轉動,其上的人瞬間消失。


    眾人一陣恍惚,再次睜開眼來,自己已經身處一個大廣場之中。


    “是陳子墨嗎?”


    與之一起被傳送的還有被能量漣漪掀飛到地麵的陸毅,他的身旁還有那能量被耗得差不多的木程的令牌。


    上麵出現了陳子墨的訊息。


    “保護好民眾。”


    陸毅見狀頓時明白了,將自己也一塊傳送過來,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為之,現場得需要一名強者鎮得住場子。


    他的手緊緊握住木程令牌,心中一陣無力感流露而出。力量,他現在力量完全不夠用,甚至就連保護心愛之人的力量都沒有。


    若不是劉濤,他戰個化神都極為艱難。沒有力量,他甚至就連參與戰局的資格都沒有,直接被傳送而走。


    說什麽保護民眾,說白了就是自己實力不夠,留在那邊隻會拖延戰局。


    他隱約明白了那邊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他抬頭一望,看見天邊的那道劍光如柱,氣勢衝天,瞬間明白了原因。


    這等異象,簡直跟絕世異寶出世沒有任何的區別,定會引來無數強者的覬覦。


    “實力真的很重要,能隨心所欲的活著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實力,看來得去木程所說的那個地方看看了。”


    他此刻變強的心從未如此堅定過。


    “呂老,倒底發生了什麽?”


    “你嶽父今日可能要隕落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那令牌的主人實力如何了。”


    “為什麽會這樣,玄霄門不是已經被嚇退了嗎?”牧焱之滿臉不解。


    “真正的危險不是來源於玄霄門,而是那些老怪物。”


    “老怪物?”


    呂梁冰一字一句道:“從三古時期留下的老怪物!”


    他發誓,他修道數萬年,從未有如此震驚過,被一把劍給震驚到了。


    從那把劍的威能上看,如果沒記錯的話,那可是渡劫老怪物都不一定能擁有的聖階寶器。


    他之前見到那把劍能鎮壓天階的劍 ,就猜測出其絕對是天階之上,很有可能是半神,甚至還是神階,可唯獨是聖階,他從未想過,也不敢想。


    哪怕是半聖他都完全不敢想,更何況是真正的聖階。


    一件聖器,即便在那個縱橫的年代,也是能成為各大宗門,乃至聖地的鎮地之寶。


    普天之下法器的最高品質便是聖階,就連他呂梁冰縱橫天下多年,從屍山血海中殺他個天昏地暗,這才得到了一件聖器。


    可那劉濤,手中竟然就有一件聖器,而且還是聖器中最受歡迎的劍!


    哪一次聖器的出世,不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尤其是如今這件聖器隻是在一位金丹修士手中,這無異於孩童拿著金磚大搖大擺的招搖撞市。


    別人不知孩童有著無人能惹的背景?可依舊會有人走而挺險。劉濤的情況就是那孩童無疑,危險至極。


    就連他呂梁冰也不得不退避三舍,能從上三古時期活下來的存在,都不簡單,他一個不小心就得暴露。


    “倒底發生了什麽?”劉藝韻此刻也從恍惚中反應過來了,開口詢問帶自己逃離的牧焱之。


    “劉伯父身懷絕世重寶,重得不能再重的那種,即便是在三古時期一旦現世也會引起大戰的那種,這麽說你明白了嗎?”呂梁冰並沒有告知牧焱之太多,但並不妨礙他猜測出了原因,隻不過他打死不會想到,那是多少合體期大能窮極一生都無法得到的聖器。


    她聞言立刻癱軟在地,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她又豈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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