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辦!


    “太後信佛呀!給她在宮裏建個什麽佛塔之類的東西……”


    “佛塔是死人用的!”劉瀧氣道,“那是高僧所葬之地!你不懂不要胡亂!咒太後呢!”


    “那、那就把唐三藏的舍利放裏麵去供奉呀!太後一定喜歡。也就是幾塊磚兩場法事之事,隻要把這事一弄!大擺壽宴之時若都是些豆腐青菜,誰敢說些什麽呀!”


    劉瀧一愣,想了想說道:“太後……太後會同意麽?”


    “她高興還來不及呢!巴不得守著舍利塔不放,哪裏會怪您什麽。為了修這個佛,她自己一定會連吃半個月的齋!她自己都吃齋了,百官敢說什麽?您要是覺得太省了,您就……就弄點什麽好東西孝敬一下太後也就是了!什麽千年佛經之類的,這種東西好弄!”


    劉瀧聽得點了點頭。


    劉夢棣馬上又道:“兒臣先給太後捐個一萬兩銀子修舍利塔,後麵自然有人為了巴結您而……嗬嗬,隻要有人帶頭就行,這個父皇您就不必管了。”


    劉瀧好似迴味了過來,他問道:“隴王常與你較勁,你若是出了一萬兩,他定是要出得比你多他才解氣。你這是逼著他多捐銀子呀!以權謀私是不是!”


    “兒臣又不賺您的錢。盈餘不是全進了您的內務府麽?您不虧!”


    劉瀧氣道:“你至少得出兩萬兩。你心眼壞的,就該比別人多出!”


    “父皇,這更您是您在坑大哥呀?他若不出三萬兩銀子都拉不下這個臉來!那幾塊磚、幾把白灰的事情花不了那許多銀子去,到時候您是不是退兒臣點呀?”


    劉瀧氣道:“合著你把太後壽誕當生意來做了?”


    “這麽好的機會不賺點就可惜了!”


    “行了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劉夢棣想了想又說:“哦,合並禦茶監、尚膳監,並以防火為名禁宮中嬪妃小灶。瓜果茶疏之供應按嬪妃之品級供給,且及時領取過期不候。膳食皆由此司一應安排,若有他求,以中旨為應。”


    “這是為何?”


    “內務府那裏即是斷了皇後的財路,若是不給她點什麽,她哪裏肯善罷甘休?”


    “你是說,嬪妃那裏的夥食都由她來安排?”


    “讓她來管這事最為合適!她一管,兒臣保證以後宮裏就不會有那些投毒之事了!要不然她自己都脫不開身!您也可說兒臣是在說皇後壞話,但這也是大實話!且皇後這人其實沒那麽愛財,她更愛的是權!將支配六宮夥食之事交給她,她哪裏還會與你計較別的呀!”


    劉瀧笑了一下說道:“你倒是幫朕解了個小圍!”


    “那個……父皇……”


    “有話就說!”


    “您剛剛說的那個文家小姐……”


    “你想說什麽?”


    “文延貞進了大理寺,大爺黨若是真不放過文延貞,必然是要對其女做點什麽。想讓他們放棄這個想法。兒臣就隻想到了一種辦法!”


    “什麽辦法?”


    “讓她成為兒臣的女人呀!所以有人都知道兒臣貪財好色,為了個女人……父皇,您先把東西放下……兒臣開玩笑的!”


    “開玩笑?朕就沒見過不偷腥的貓!你最好給朕老實點,別動她!”


    “兒臣、兒臣這就告退了……您把東西先放下!”


    劉瀧看著劉夢棣的樣子,將剛剛握緊的那隻銅鎮紙又放了下來。


    劉夢棣鬆了口氣,說道:“兒臣這麽大了,還沒大婚呢,您即是不讓兒臣碰她……秦相有個女兒,正值妙齡……”


    劉瀧怒瞪了劉夢棣一眼氣道:“你的事情,朕自有主張!這個主意你也別打!”


    “但是……但她自己要是願意呢?”


    “你又招惹她了?”


    “沒、沒有呀,就是那天遇上了,她說非我不嫁,我說非她不娶……父皇您就不能不拿那東西嚇兒臣麽!兒臣……兒臣告退了!”


    劉夢棣說著便向殿門跑了出去。


    一個聲音再次在劉夢棣的後腳跟上響起,而後是劉瀧的叫罵聲:“別以為朕不知道!什麽非什麽不嫁,就是你纏著別人!你再招惹秦相之女,朕就、就、就……”


    沒等劉瀧罵完,劉夢棣早已經逃出了殿外了。


    …………………………


    翌日。


    五葉莊。


    劉夢棣是位王爺,但卻不是一字王,而還是二字王。


    皇帝並沒有賜下王府,他也應該是住在皇子裏所裏的。


    但皇子裏所哪裏能滿足劉夢棣的日常所需,所以劉夢棣就直接在外麵建了個莊園,並命名為五葉莊。


    一般人會認為,五葉指的是“一花五葉”之意,即指佛教裏禪宗分五宗之意。


    住在這所莊園裏的人一定是個佛意十足的人。


    但他們不知道,五葉還有一個名字,叫作雙喜!


    劉夢棣起了個大早,但他卻沒有穿他的華麗常服,而是將一件破衣素袍給穿在了身上。


    那財會主管羅翰文從外麵走進來之時,眼神之中露出了許多的疑問。


    他連忙說道:“六爺,您如何還穿得這般單薄呀!冬至剛過,冷呀!”


    劉夢棣笑道:“爺我心亂如麻,想出去吹吹寒風清醒一些!”


    “阿!小心寒氣傷身呀!”


    劉夢棣笑道:“你還當真了呀?昨日父皇把內務府之事徹底交給爺我了,爺與他說明年太後壽誕,要在宮裏給太後修一座舍利塔!爺我得先去大慈恩寺那裏看看形製,再問一問花費。最主要的是爺我要在那裏會一個人!”


    “什麽?”


    “哦,是這樣的。爺我那天不是去了青衿堂了麽?我與禮部沈家小姐邂逅了!”


    “她沒大喊大叫得逃走?”


    劉夢棣賤笑道:“用的你的名!”


    “阿!”羅翰文驚了一下,搖著頭說道:“完了!小生的美名要給您給破了!您那張嘴最是討女人喜歡,那沈家小姐怕逃不出您的手心!您這般報複沈禮部也過了吧?您要是破了她的身子,還不得……”


    “放心吧!不給你找麻煩,就是以後若是有沈家什麽人找你,你躲著點,許是來找爺我的!”


    羅翰文歎了一聲說道:“誰讓您是爺呢!”


    劉夢棣又問道:“對了,蓮兒你給要出來了嗎?”


    “就是來與您說此事的!為了把人弄出來,我昨天是與內務府那些人吃了一夜的酒!不過也不是什麽消息也沒有。皇上那裏下了中旨了,今日下午的時候會有人將蓮姑娘帶到內務府,到時候小生就可以去領人了。六爺這事小生覺得稀奇呀,皇上那裏都讓您去領人了,為何禁軍那裏……”


    劉夢棣解釋道:“此事與蓮兒的出身有關,是蓮兒的私事。穀滿倉這人……反正蓮兒若是與他牽扯上關係也不錯,至少算是在禁軍隱伏了一份人脈吧。”


    “阿?穀副統領看上了蓮姑娘了?您還把蓮兒送他?六爺!雖說女人如衣物,但蓮姑娘可不一般,她可是您的青樓大掌櫃,許多消息也都得由她……”


    劉夢棣輕笑著打斷羅翰文的話:“羅先生誤會了。那穀滿倉其實算是蓮兒的叔輩,他留蓮兒是為了……算了,這事不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以後有機會再與你慢慢說吧。她被穀滿倉扣下爺我心裏是有數的。哦,中午不必等爺吃飯了,爺去大慈恩寺吃齋去。你下午去內務府領人之時多與張府正聊聊,攀好關係!”


    “小生您不能問一問……”


    “內務府裏通著宮裏,宮裏的消息以前都是爺我自己進宮去打探,最近出了這麽多事情,讓爺我感觸很深呀。藏春院被查抄之事倒是提醒了爺我,若是能打通內務府,倒是可以通過內務府將爺我在宮裏眼線所發出來的消息直接傳遞出來!”


    羅翰文兩眼一亮,說道:“這樣最好不過,對六爺您將來是有利的,這個局要布上!我再忙也得把這事給六爺您弄好了!”


    “月初再去找他們吧,十一月的賬還沒盤完吧?快些弄好將分紅發下去,好叫他們放心過年!哦,弄好之後與那些財會說,內務府那裏還有賬要般,讓他們再辛苦兩個月!爺我這裏每人每月補貼十兩銀子給他們!”


    “還要盤內務府的賬?”


    劉夢棣苦笑一聲,歎道:“要打仗了!”


    “什麽?”


    “齊國使者來關中之事你不知道麽?”


    “知道呀!其中一個還是出自琅琊王家,還是棋聖寒潭先生的弟子呢!他在關中連贏一十八盤棋,把關中士人氣得聽到他的名字都咬著牙恨不能咬他一口!”


    “近日漢齊之間的局勢有些緊張,兩國在汜水關內外布了許多兵力!戰事一觸即發呀!父皇要整頓內務府就是為了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銀子,有多少可以用來犒勞將士,絕不是心血來潮!爺我甚至覺得……”


    “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最近發生之事都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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