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時間就是這樣吧,當你越是希望它過的快些的時候,它過的也就越慢,恰如你去追一個壓根沒可能的女孩,越是窮追猛打,你和她之間的距離也就越是遙遠。


    不過嘛,相較於不可能的女孩,時間終究還是要仁慈一些的。


    畢竟雙休日過的再怎麽‘慢’,滿打滿算也就隻有48個小時而已,縱然你倍感度日如年,它總歸也會過去。


    於是,當晝夜再次交替,時間便也就來到了無數學生所期待的周一。


    “我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激動呢?”


    高一c班外的走廊內,背靠著瓷磚牆壁的桐山和馬轉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看向了麵前的渡邊悠。


    按理來說,這家夥應該很激動才對啊。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激動咯?”


    渡邊悠頓了頓,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


    “那不然呢?”


    桐山和馬挑了挑眉,雙手環抱在了胸前。


    要說月考成績公示,這家夥一點都不激動,他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對這個死學霸來講,分數高可再正常不過了。


    舉個不那麽恰當,但又比較恰如其分的例子來說明的話,那就是,人是不會對吃早飯這事兒感到驚訝的。


    但問題是今天不是月考成績的公示,而是學園祭頒獎典禮啊!


    為了這事兒,素來以學習優先的城南私立高中,甚至都把早上的課都給占用了。


    “……”


    渡邊悠沒有搭腔,隻是默默地看向了桐山和馬。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匯、交鋒。


    在對視了整整半分鍾後,是以桐山和馬率先移開了視線。


    “這麽說吧,咱們班的企劃,本來就是脫胎於你的計劃,作為企劃人,看到自己的企劃發光發熱,乃至於拿下了頭籌,再怎麽說,心情也該有點起伏波動吧?”


    桐山和馬攤了攤手,開口解釋了起來。


    “是。”


    渡邊悠想了想,給出了一個肯定的迴答。


    “剛才說的是其一,其二,你和水穀勝人是有矛盾的,對吧?”


    桐山和馬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渡邊悠,等待起了他的迴應。


    他們和a班的水穀勝人有矛盾的事兒,班上的大夥兒都清楚,大夥兒心裏也都憋著一股氣。


    前麵a班在校內論壇的誇張發言,再加上水穀勝人那副傲慢的姿態,大夥兒老早就想用事實打這小子的臉了。


    眼下,頒獎典禮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


    隻是嘛,對水穀勝人而言,這次學園祭的頒獎典禮,恐怕不亞於斷頭台之於路易十六了。


    “也不算有矛盾吧,隻是說不太能接受他那副鼻孔朝天的傲慢姿態。”


    渡邊悠糾正了桐山和馬的發言。


    “那不就是看不慣麽。”桐山和馬翻了個白眼,“總之,今天的頒獎典禮肯定是會啪啪打他臉的。”


    “嗯哼。”


    “嗯哼你個大頭鬼啊,兩個理由相加,換做是我,我肯定高興的快蹦到天上去了,沒什麽是比踩著討厭的人的臉上位,更讓人舒爽的事情了。我不信你不是這麽認為的。”


    桐山和馬白了渡邊悠一眼,隨即向他遞去了一個‘都哥們,別裝了,想笑就笑吧’的眼神。


    “我說我上台演出結束後,就沒想過這事兒了,你信麽?”


    聞言,渡邊悠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合著在桐山和馬的眼裏,他就是這麽一個人是吧!


    “嗬嗬。”


    桐山和馬挑了挑眉,輕蔑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以他對渡邊悠的了解,這家夥隻是裝的比較好而已,心裏肯定早就在偷著樂了。


    “……”


    得。


    見到桐山和馬這幅表情,渡邊悠也就知道了,自己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迴以一個‘任君想象’的眼神。


    “所以說,有時候你真的是虛偽的很。”桐山和馬搖了搖頭,轉而拋出了另外一個話茬,“說起來……”


    兀的,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得。


    在很是警惕的掃視了一遍四周後,他這才壓低聲音,用隻有他們倆能聽清的音量大小繼續講了起來,“你和早川的進展如何了?有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這周六我和她一起去接受了一個采訪,然後一起吃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我們還碰到了一個你絕對想不到是誰的人。”


    渡邊悠語調自然的迴答著,無視了桐山和馬的那句有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是誰?總不可能是水穀勝人吧?另外你是不是無視了我的那句話?”


    桐山和馬突然意識到了這點。


    “哪有,另外,你猜錯了。”


    “那……真希?”


    “不對。”


    “你的那位雨宮大小姐?”


    “不對。”


    “涼子學姐?”


    “也不對。”


    “不是,那總不會是水穀勝人那小子的搭檔星野麗吧?”


    “bingo~”


    “啊?”


    聞言,桐山和馬愣住了。


    在緩了足足半分鍾後,他才迴過了神來。


    “然後你們三個人一起吃了頓飯?”


    盡管清楚這種可能性不是很高,但保守起見,他還是提前問了出來。


    “沒有,隻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唿。”


    渡邊悠搖了搖頭,抬起視線,看向了走廊外。


    這會兒距離上午第一節課打鈴還有五分鍾。


    鈴聲一響,他們就得去室內操場集合了。


    “難怪了……”桐山和馬頓了頓,意有所指地提了一嘴,“水穀勝人會那麽恨你。”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奪妻之恨罷了。”桐山和馬聳了聳肩,“另外,真希前幾天來問了我有關於你的事情,想來她又在給早川同學當軍師了。”


    關於自家好兄弟的喜好,他是選擇性的透露了一部分的。


    就是不知道,真希有沒有如實的傳達給早川由紀了。


    “所以你才會問有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渡邊悠一下子就懂了。


    “對的。”


    桐山和馬微微頷首,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不是因為這個的話,他才懶得問呢。


    唿。


    突然,一陣涼風拂過,桐山和馬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明明這才十月末,溫度下降的幅度卻遠超出了往年。


    再加上昨天晚上還下過了雨,陰冷程度又往上添了幾分。


    哪怕他已經換上秋季校服了,卻還是感覺到了一陣寒意。


    “那你和高倉呢?發展的怎麽樣了。”


    渡邊悠一邊問著,一邊移過視線,望向了走廊的盡頭。


    然後,一道靚麗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或許是因為氣溫下降的厲害,由紀的腿上多出了一雙黑色的絲襪。


    細膩的黑色絲襪包裹住了那纖細修長的小腿,然後,它隨著腿部的曲線一路向上,在勾勒出了那優美的大腿弧線後,它沒入了大腿根,消失在了城南私立高中的校裙之下。


    老實說,這樣牛逼的腿,渡邊悠隻在涼子、綾奈的身上,以及穿越前的動漫裏看到過。


    甚至於就單這次而言,由紀她還要更勝一籌。


    “還算……你管這叫沒進展???”


    剛好,桐山和馬也望向了那邊,在看到了穿上了50d黑絲的早川由紀後,他硬生生的把那句‘還算可以’咽了迴去,轉而瞪大了眼睛,吐出了另一句話來。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之前班群裏的女生們在討論絲襪的時候,早川由紀是發過言的,她說,她是不太喜歡絲襪的,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更喜歡穿長褲。


    當時因為這個,班上的不少女生還調侃了她。


    可結果呢……


    隻能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想穿呢?”


    渡邊悠理直氣壯的反問了一句。


    “也不是沒可能。”桐山和馬收迴了視線,喃喃了一句,“大概率是真希軍師開始發力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一點,他透露給高倉真希的那些情報,確實被後者用到了。


    雖然這是簡單粗暴了一些,但的確有用不是麽?


    至少這是他第一次見渡邊悠走神這麽久。


    但是,這仍舊不夠,想要贏濱邊學姐和那位雨宮大小姐,還需要在別的方麵有長足的進步才行。


    畢竟就學園祭的接觸來講,那位雨宮大小姐展現出的雙商,可以說是碾壓式的領先了。


    隻能說,早川同學還得繼續努力才行。


    “你看,我沒說錯吧。”


    左手拿著書包,右手挽著早川由紀手的高倉真希嘀咕了一句。


    渡邊悠的反應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是。”


    早川由紀小聲的應了一句。


    她對視線的感知是比較敏銳的,她知道,他的視線在自己的腿上停留了相當一會兒。


    “那麽,去和他打個招唿咯。”


    高倉真希眨了眨眼,提醒了自家閨蜜一句。


    這種時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悠!”


    早川由紀也沒再像往昔那樣猶猶豫豫,抬起手,大大方方地招唿起了走廊那頭的渡邊悠。


    這個周末她想了很多,也在腦海裏模擬了很多。


    最後,她想通了,既然把作戰計劃訂下來了,那麽就該好好地執行。


    她不想讓自己後悔,更不想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不就是涼子和綾奈麽,任何事情,總得試試,不是麽?


    “早,由紀。”


    聞言,渡邊悠也抬起了手,迴應了起來。


    *


    叮鈴鈴。


    隨著早上第一節課上課鈴聲的響起,在各班擔任教師的帶領下,學生們走出教室,有序的在室內操場內排好了隊伍。


    因為這也不是城南私立高中的頭一次集會了,所以大家的反應也很快,集隊時間沒有耽擱太久。


    “各位老師們,各位同學們,大家早上好……”


    穿著西裝的校長走上了主席台,走起了頒獎典禮的必要流程。


    在頭頂白色燈光的輝映下,那張滿是歲月溝壑的臉上可以說是神采奕奕。


    很明顯,這次的學園祭活動和小禮堂內的演出,帶來了肉眼可見的正麵效果。


    “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


    隊伍裏,高倉真希轉過了頭來,看向了身旁站著的早川由紀,以及緊挨著早川由紀的渡邊悠。


    老實說,這對搭檔截止到目前為止,實在太過平靜了,一點都沒有那種即將拿第一的激動感。


    “嗯哼。”


    早川由紀小聲的應了一句。


    主席台上,校長鏗鏘有力的講話還在繼續,不過台下的大夥兒倒是沒有絲毫的不滿,畢竟大夥兒都知道,校長是一個不愛廢話的人,想來這次也不會廢話。


    當然,就算他今天多講幾句,大夥兒也會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誰還沒有個高興的時候呢?


    “你說待會兒學校會叫誰上台領獎呢?”


    高倉真希望向了主席台下那擺放在桌上的獎杯。


    在室內的白色燈光下,獎杯泛起了道道金光。


    是,她很清楚這個冠軍獎杯不是金子做的,但這一刻,她還是不免生出了‘這就是金的’的錯位感來。


    “學生代表?擔任教師?亦或是該班學園祭執行的負責人?”


    早川由紀想了想,給出了三個迴答。


    “我倒是挺希望叫負責人上去的。”高倉真希收迴了看向獎杯的視線,“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台上說一些話了。”


    水穀勝人那事兒,小由紀可以說算了,她覺得還不能算。


    對傲慢的家夥,最好的懲罰不是踩著對方的臉奪冠,而是得在奪冠後,不經意的提到對方的一些小小言語。


    是,這樣做很不大度。


    但這又如何呢?


    至少心裏舒坦了不是麽?


    “其實……總之先看看吧。”


    早川由紀下意識地想勸高倉真希一句,可那些話最後還是沒講的出口。


    人真希是為了她出頭,她又怎麽能這麽的不解風情呢?


    “嗯哼。”


    高倉真希倒也能聽出自家閨蜜的言外之意,但這又如何呢?


    班上的大夥兒都很樂意替渡邊和由紀找迴場子。


    ——a班的aoe發言,實在很難讓人對他們有好感。


    主席台上,校長的講話剛好告一段落。


    在象征著話題轉移的咳嗽聲後,這位老人終於進入了正題。


    “閑話、廢話都講完了,接下來也就是大家都在期待的頒獎環節。”校長頓了頓,接著說到,“首先是季軍,讓我們恭喜——高二a班!”


    嘩啦啦的掌聲響起,高二a班的擔任教師先是一愣,隨即一臉驚訝的看向了主席台。


    這次的學園祭,他們班的生意嚴格意義上來講,隻能說是中規中矩,後來統計的時候,也就是個前五的水平。


    至於在小禮堂內的演出,他們班倒是拿了個不錯的名次,剛好是第三。


    按照學園祭的評分規則,兩者相加再除2便是他們的總分。


    老實說,她真的沒想過自己班能拿季軍。


    這完全就是意外之喜!


    “有請高二a班的擔任教師上台講話。”


    校長垂下眼眉,看向了高二a班的方向。


    老實說,他也沒想到這次的第三名會是高二a班,畢竟當初評分的時候,高二的d班分數和他們是很接近的。


    但最後按照那個比例算下來,d班略輸一籌


    ——準確的說是隻輸掉了0.5分。


    話音落下,高二a班的擔任教師沒有廢話,徑直便登上了主席台開始了自己的獲獎感言。


    隻是讓大夥兒有些意外,這位擔任教師絲毫沒有提到自己的功勞,通篇都在講自己班上的學生有多優秀。


    其中,她特別點名了兩個學生。


    一位是幾乎是所有學生都知道名頭的濱邊涼子,另一位則是他們班級學園祭企劃案的企劃人。


    “其實你今天是可以請假的,老師也默許了。”


    高一a班的隊伍內。


    一個平時和水穀勝人玩的不錯的男生轉過頭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在小禮堂的演出結束後,班上的大家就偷偷商量過這事兒了,同時,大家也向擔任教師提了這一茬。


    最後,他們的提議得到了肯定。


    ——即,頒獎典禮的這一周,水穀勝人都有不來上課的權利。


    說人話就是給他一個調整的時間,至少能避開被貼臉嘲諷。


    畢竟校內論壇上的那個帖子的發帖人是誰,早就被公開出來了。


    “我為什麽要請假呢?”


    水穀勝人移開了視線,仍舊嘴硬的不行。


    隻是他自己清楚,他的朋友也清楚,他這句話,不過隻是麵子過不去的強撐罷了。


    “有時候,退一步,其實不是什麽壞事。”


    男生斟酌了一下詞句,停頓了兩次後,才講出了這句話來。


    “……”


    換做以往,水穀勝人肯定是要反駁他的,但今天,他卻罕有的沉默了下來。


    不是他真的聽進去了,隻是他很明白,自己此刻說的所有話,都是在強嘴。


    而那些強嘴的言語,在獎杯的麵前,又是什麽呢?


    越去說,越去解釋,就會越顯得他可笑。


    所以他索性沉默。


    “感謝高二a班的平井老師的發言,接下來,讓我們用掌聲有請亞軍登台!高一b班的擔任教師,請上台來吧!”


    隨著話音落下,所有人的視線迅速的落在了高一b班的隊伍內。


    站在排頭的女老師倒是一點都不意外,相當坦然的迎上了大家的視線,然後邁開步子踏上了主席台。


    在接過了亞軍的獎杯後,她開口講起了自己的獲獎感言,“首先,我得感謝高一b班的所有同學們,我們能拿到這個成績,是基於你們的共同努力!


    “硬要說的話,其實和我這個擔任教師關係不大,我不過隻是站在了台上幫你們領獎罷了。


    “而除了班上大家的努力外,在這裏,我還得謝謝我們的鄰居高一c班!如果不是安原老師牽頭的話,那現在看來,以我們班的企劃,恐怕是沒辦法達到眼下這樣的成果的。”


    作為目睹了學園祭全程的人,她非常非常非常清楚,b班在學園祭上之所以能有那麽多的銷售額,最應該感謝的,除了他們班的‘料理師傅’外,就是c班了。


    他們的套票模式,為他們班帶來相當多的,肉眼可見的營業額。


    事後統計的時候,負責算賬的那個小姑娘是直接傻了的


    ——c班賣出去的套票,占他們班總營業額的百分之六十。


    這個比例是相當相當誇張的。


    同樣的,這也側麵佐證了c班帶來的購買力有多強。


    “結果他們那個套票,是c班負責牽的頭麽?”


    水穀勝人的朋友喃喃了一句。


    原本他還以為那個套票是b班主動找的c班呢,現在看來是他格局小了。


    “……”


    水穀勝人皺了皺眉,但很快的又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是,他輸了。


    c班不單打敗了所有人,甚至還帶著一個本來一般般的b班起飛了。


    但同樣的,他也沒完全輸。


    他們班的企劃案是他出的,雖然沒有進前三,但他們班也還算不錯,總排名第六。


    c班的企劃案,不是渡邊悠出的。


    所以算上綜合能力,他隻輸了一半。


    而且據麗後麵的說法,渡邊悠明顯就是專業的,接受過係統化學習的音樂生,他輸得不怨。


    甚至於可以這麽說,他要是不輸的話,那才是奇了怪了。


    主席台上,頒獎典禮仍在繼續。


    “那麽,接下來,就是真正壓軸的冠軍了!不是說是壓軸,實際上大家也都懂,這個冠軍不要再好猜。”


    校長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也不再賣根本賣不了的關子,徑直道出了那個班的名字來。


    “總之,讓我們用掌聲有請高一c班上台,是的,他們就是這次學園祭的冠軍!”


    如潮水般的掌聲響起,特意畫了個淡妝,換了身新衣服的安原裏紗快步走向了主席台。


    老實說,她是真的感謝自家閨蜜那天的提議。


    如果不是她去問了渡邊悠的話,那這次的學園祭,別說冠軍了,前五都夠嗆。


    “來吧,安原老師,獲獎感言。”


    在把冠軍的獎杯遞給了安原裏紗後,校長把話筒也一並遞給了她。


    換做是別的女老師,他可能還會猶豫一下,但安原裏紗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他是一絲一毫的猶豫都不帶有的。


    別問,問就是他知道安原裏紗柔道八段,那係著的紅白帶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得先糾正一點,負責牽頭的人是我,但出企劃和提議牽頭的人不是我,所以,你感謝錯人咯。”


    安原裏紗一手捧著獎杯,一手拿著話筒,言笑晏晏的望向了b班的方向。


    “你應該感謝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們班的渡邊,以及班上的大夥兒們,我們班的企劃,脫胎於渡邊的藍本,然後是班上的大夥兒一起完善,並商量出了合適的做法。”


    她繼續講了起來。


    嚴格意義上來講,她的聲音其實不大,但在麥克風的作用下,她的聲音被大家聽的清清楚楚。


    在她那平鋪直敘的講述裏,‘渡邊’這個名字,再次的進入到了全校師生的視野裏。


    不少人突然反應了過來,安原裏紗嘴裏的那位‘渡邊’,似乎就是剛開學那會兒見義勇為的那個渡邊。


    於是,大家聽的愈發的仔細了。


    時隔許久,再聽到曾經聽到過的名字,確實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感。


    特別是在絕大多數人,都清楚這個渡邊之前做過什麽事情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了。


    台下。


    水穀勝人又感覺到了一陣的目眩。


    安原裏紗的那些發言,他已經聽不清楚了。


    在小禮堂時的那股眩暈感又一次的湧了上來。


    明明安原裏紗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提到他,但字裏行間都像是在打他的臉。


    然後……


    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心聲似得,主席台上的安原裏紗恰合時宜的補上了一句話。


    “就像是那句話說的一樣,事以密成(中文),當你把要做的事情,要達成的目標公開的講出來時,這件事大概率就做不成了,因為會被幹擾,因為會有執念。”


    “……”


    啪。


    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水穀勝人卻覺得自己挨了狠狠地一耳光。


    這一耳光扇的他嗡嗡作響,上到大腦皮層,下到直觀感受,全都一並懵掉了。


    所以,綜合能力隻輸了一半?


    嗬。


    突然,他笑了起來。


    強烈的眩暈感頃刻間吞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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