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棲對秦覆昔的印象很挺好,對秦覆昔也不反感,而秦覆昔的變化,也讓秦棲慢慢的關注她。


    飯後秦覆昔拉著付忱去散步,在路上付忱一直詢問她過的如何。秦覆昔也不想讓她知道自己先前的艱苦,也就都一一的粗粗帶過。


    迴到居住的院落,侍人早已將燭火點好,秦覆昔給付忱倒了杯茶,“娘,你看你,都問了一路了,我們不如聊聊別的吧!”秦覆昔嘟著嘴嘟囔道。


    “傻丫頭,娘還不是擔心你。”放下手中的茶杯,握住秦覆昔的手。


    “是娘沒用,讓你受了那麽多委屈,娘對不起你。”說完付忱的眼眶都紅了一圈。


    “娘,以後就讓覆昔保護你!”給付忱一個安心的微笑。


    “覆昔,黃老爺給你的那些銀錢,你可要收好了。”


    “娘,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但是我秦覆昔的東西,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拿不走,你放心,女兒已經長大了。”


    “但願吧,都是娘太弱了,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了。”付忱深深的嘆了口氣。


    “夜深了,娘,你也該休息了。”


    “好,昔兒,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很你爹視察那些商鋪。”


    “我會的。”秦覆昔退出付忱的房間後,想起路過花園時,看見有花,娘最近有些咳嗽,便想采些迴去做成香袋,讓她掛在身上也能舒服些。


    夜霧到有一些重,偶有微風拂來,倒也有些許涼意。秦覆昔把摘到花用衣服包起來,抬腳便想迴自己的小院子。


    “大姐。”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五十米外有個人影,但看不清人臉,待秦棲走進些,秦覆昔才認出來。


    “更深露重,你到有心思跑出來逛花園。”秦覆昔摟了摟懷中的花,繞有趣味的看著秦棲。


    “大姐,你這是說笑了,我看著月色正好,而自己又睡不著便出來走走,沒想到能遇到大姐。大姐可賞臉跟小弟喝兩口杯小酒?”秦棲提了提手中的酒罈子問道。


    秦覆昔看秦棲發出要求也不好推脫,畢竟他幫助過自己,對他感覺還不錯。


    “走,前麵有個涼亭。”


    秦棲跟上秦覆昔的步伐,邊走邊問:“大姐采這花做什麽?”


    “做香袋。”


    “哦!那大姐可以給我做一個嘛?”


    “自然可以。”


    秦覆昔將懷中的花放在石桌上,拂了拂衣群。接過酒罈子,打開便聞道一股清冽的酒香。“嗯,這是什麽酒,好香啊!”迫不及待的嚐了一口。細膩潤喉,唇齒留香。


    “這是陳年的桃花酒,大姐莫要喝醉了。”


    秦覆昔有猛地喝了幾口,“酒雖好,但易醉,我又何曾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


    “可是有煩心事?”秦棲疑惑的問道。


    “心事?誰又能沒兩件心事呢!更深露重,該迴房睡覺了。”秦覆昔拍了拍秦的肩膀,抱起花便朝自己小院的方向離去,留下秦棲一人。


    迴到房中的秦覆昔,放好花後,便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將今天抬來院中的銀兩放到小倉庫裏鎖好。隨後躺下,夜裏無風,卻有石子打進來。


    隨後便有一聲爽朗的男聲:“你便是秦覆昔吧!”


    第五百章黃家少爺


    秦覆昔突然聽見這話,有些驚訝,她起身就見一人已經站在窗前了。“你是何人?所謂何事?”秦覆昔借著月光看清了他的樣子,她覺得這男子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閣下前來拜訪,為何選在深夜,偏偏還不走正門?”秦覆昔嘴上不饒人,開口似是諷刺般道,“莫非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


    “姑娘深夜不睡,所謂何事?”那人沒有迴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先開口問她。


    秦覆昔突然笑道:“你深夜跑來擾了別人清夢,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不睡?”她還是覺得這人眼熟,可過了半晌依舊未想起來,她又開口道,“你問了我兩個問題,卻還未迴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姑娘也沒說自己是秦覆昔啊?”那男子迴道,“若姑娘不是,那我又何必要迴答姑娘的問題呢?”


    “你好,我不是秦覆昔。”他這樣將問題推迴來,秦覆昔一時竟被噎住,但突然想到什麽,計上心頭,笑著就要趕人出去。“你找錯人了,快走,你深夜不睡,我還要睡呢。”


    “欸——”男子像是定在地上動也不動,不一會兒竟是笑出聲,看著她道,“好一個秦覆昔,倒是厲害!算我服了你,不過,你真的就不記得我?”


    “呃”說到這個秦覆昔不由再次看了那男子幾眼,果然還是沒印象,她不想再打啞謎,掩嘴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懶道,“你到底有什麽,不早了,沒事就趕緊迴家洗洗睡吧。”


    那男子一愣,無奈說道:“我說我叫黃澄,你想起來了嗎?”


    黃澄?黃老爺子,黃澄“啊,你是那個站在黃老爺子身後的人!”秦覆昔終於想起來了,他便是一直在黃老爺子身後久久不語的男子,當時秦覆昔也隻是掃過一眼,並未有多留意。


    她眼珠一轉又是戲謔道,“那敢問黃二公子,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我若是我看上秦姑娘了呢?”黃澄揚起一抹笑,像是玩笑,又像是認真道。“有客來訪,秦姑娘都不奉茶的嗎?”


    “黃二公子一表人才,小女子真是受寵若驚,隻是可惜啊,”秦覆昔唇邊有些揚起笑,黃澄心中有了絲不好的感覺,果然,就聽她緩緩說道,“可惜啊,我眼睛不甚多好,沒看上黃二公子。”


    秦覆昔繼續笑道:“既是沒看上黃二公子,那這茶,也就免了吧。”


    嗬,黃澄看了秦覆昔良久,她倒是這般有趣。黃澄笑道:“你這張嘴倒是不饒人!”


    “君子嗎,自然能放過就放過了,小人嗎,自然一個都不能放過,”秦覆昔看著他說道,“但是對於黃二公子這種半夜到來的樑上謙謙君子,當然是不能輕饒。”


    “算我認輸行了吧?”她話裏有話,言中帶刺,真是刀刀見血。黃澄知道鬥嘴鬥不贏她,索性認輸,也不尷尬,直接說道:“我就是好奇你一個平平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有哪一點出眾?”


    他頓了一下,突然笑道:“現下我倒是已經領略到了,秦姑娘伶牙俐齒,口才的確出眾。”


    “我超過旁人的何止這些?”秦覆昔頗為神秘道,看著黃澄,故意將聲音放輕,“黃二公子知不知道”話到末尾還特意賣個關子,她眨了眨眼睛,才繼續道,“我是有名的妖女啊,本事自然不小。”


    妖女,的確,據說秦覆昔出生之日便被人們稱作妖女黃澄看著秦覆昔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提起妖女這個稱唿她沒有一點難過、憤怒或者是其他任何的感情,一點兒都沒有,仿佛已經習慣,隻剩下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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