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聲慘叫仿佛能穿透雲霄,震碎人的耳膜。攝影師聽到這聲音,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愉悅感。


    盡管他知道看到開膛手被嚇到這種程度有些過分,但他確實從未預料到這個家夥的嗓門竟然如此之大。


    其實,真不能怪開膛手會有這般驚恐的反應。此刻,他的記憶就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阻攔,完全停留在當初自己被壞孩子徹底掌控的前一秒鍾。


    那時的他,不過剛剛年滿 20 歲而已,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涉世未深、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夥子。


    讓我們再來瞧瞧攝影師此時的模樣吧。


    毫無疑問,他絕對是有意為之。


    隻見他宛如從一張老舊的黑白照片裏緩緩走出的詭異人物一般,整個麵龐都被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裂痕所覆蓋。


    而最為恐怖的,則是那雙本應明亮靈動的眼珠所在之處,如今竟隻剩下兩個深邃漆黑的孔洞,如同無盡的深淵,直勾勾地盯著開膛手,讓人看一眼便覺得渾身發冷,寒毛倒豎。


    雖然很想大肆的嘲笑一番開膛手,但是攝影師並沒有忘記自己過來這裏的目的話,但是又說迴來了,如果讓他按著劇本念的話,他更想笑了。


    “我說你叫這麽大聲幹什麽?裘克先生難道說沒有告訴過你?這裏到處都是怪物嗎?看見我這個樣子,有哪裏很奇怪嗎?可別忘了,你曾經也是其中之一啊。”


    攝影師故意的將這一段話說的冗長而且毫無感情,在配合上,他現在的樣子處處透露著非人感。


    開膛手癱坐在地上,捂著自己心口處重重的喘了幾下,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那.........那麽..........請........請問.........請問,您來.......來找我,我有...........有什麽事情?”開膛手結結巴巴地說道,原本他是想要很鎮定、很自然地把這句話講出來的,但不知怎的,一開口就變得磕磕絆絆起來。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舌頭,試圖讓它不再打結,可越是這樣,情況反而越糟糕,仿佛那舌頭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


    開膛手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個怪物。


    隻見那怪物竟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可真是太奇怪了,因為他分明看到怪物的兩個眼眶裏根本就沒有眼珠子,可他就是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正在向他翻白眼。


    這種詭異的情景讓開膛手不由得心裏直發毛。


    “我說你這個小子幹的壞事,你自己打算不認是吧?哼,雖然我也知道是那個‘壞孩子’幹的事情,但我還是要問問你——你難道真的不要你的孩子了嗎?”怪物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質問和嘲諷。


    話音剛落,名叫約瑟夫的怪物便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靜靜地注視著開膛手。而開膛手則瞬間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刻,他的內心防線徹底崩潰了,整個人陷入了極度的恐慌之中。


    此刻,開膛手的大腦猶如掀起了一場狂暴的頭腦風暴,各種思緒如同驚濤駭浪般洶湧翻騰。


    孩子?


    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我什麽時候有的孩子?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驚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在最初的驚愕逐漸消退後,開膛手的思維才慢慢恢複了一絲清明,理智與智商也一點一點地迴歸到腦海當中。


    可是............我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啊!既然如此,那一定是那個可惡的“壞孩子”搞出來的!難道是“壞孩子”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用我的身體去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然後才有了這個孩子嗎?


    想到這裏,開膛手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和厭惡。而就在這時,那位攝影師先生竟然開口問自己還要不要這個孩子,這意味著什麽呢?


    這隻能說明,“壞孩子”對待這個孩子肯定很不好,不然攝影師先生為什麽要這麽問?


    又或許,攝影師先生知道“壞孩子”已經不在了,所以他認為我作為孩子的父親,應該承擔起撫養孩子的責任。


    但問題是,我之前對此一無所知,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孩子,我真的能夠接受並且好好照顧他(她)嗎?


    哦,天呐!事情捋清楚了以後,可太簡單了,個屁呀!


    “壞孩子”居然拿我的身體跟別的女人生了個孩子??!!!


    開膛手感覺自己都快要瘋掉了,這都算什麽事情啊,平白無故的沉睡了十幾年,醒來以後發現自己有了個孩子。


    “那,那個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的撫養權,那麽他是否會還到他母親那裏呢?”


    因為這種事情未免也太突然了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開膛手他自己都是一個孩子呢(心理上),他怎麽可能能養的好另一個孩子。


    但是聽到開膛手這麽說以後,攝影師有一點疑惑的微微歪了一下腦袋。


    “你在說什麽呢?這個孩子不是你從他母親肚子裏麵刨出來的嗎?”


    電閃雷鳴!


    開膛手感覺自己都快要暈過去了,他更希望自己此時此刻能快點暈過去。


    這叫做什麽事情啊!!!蒼天啊!!!!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冷靜冷靜,現在必須要冷靜,還不是分的時候。


    所以說這個孩子送還到他母親那裏是肯定不可能的了,畢竟孩子的母親被他親手殺掉了。


    但是...........


    即便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般地步,但開膛手依舊堅定地認為,自己根本無法承擔起照料一個孩子的重大責任。畢竟,他毫無相關經驗可言,更別提......他內心深處早已做好了決定,一旦成功逃離此地,便會毫不猶豫地向警方投案自首。


    一想到要讓這個無辜的孩子從此背負著“殺人狂後代”這樣沉重而恥辱的名號度過一生,開膛手的心就像被千萬根針同時紮刺一般疼痛難忍。相比之下,將孩子送進孤兒院似乎才是對他更好的選擇。


    於是,開膛手鼓起勇氣,用略帶顫抖和不安的聲音問道:“那個........不好意思打擾您一下,請問這附近有沒有稍微好一些的孤兒院啊?”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搓著手,眼神裏滿是焦慮與糾結。


    “啊,你到底在說些什麽呀?咱們被困在這該死的莊園裏,根本就沒辦法出去,又怎麽可能去找到孤兒院呢?”他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和無奈。


    說到此處,那位攝影師像是突然之間領悟到了某些關鍵之處,緊接著便開口道:“倘若你並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大可放心,咱們有的是辦法能夠替你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


    話音剛落,隻見他竟然故意伸出舌頭,緩緩地舔舐著自己那幹燥且略顯蒼白的嘴唇,那模樣看起來無比詭異而令人毛骨悚然。


    !!!!!


    刹那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如閃電般劃過開膛手的腦海——


    怪物=會吃小孩!


    〣( oΔo )〣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對小孩子可是喜愛至極!快把那個孩子交給我吧!!!”


    ...........................................................


    就這樣,開膛手稀裏糊塗的抱著卡爾坐在了床上。


    說起來,開膛手還以為這個孩子是一個小嬰兒呢,沒想到已經長了這麽大了。


    “..............”開膛手看著卡爾,意識到自己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但是問題是.......自己又能跟卡爾說些什麽呢?說到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兩個人的第一次見麵呢。


    難道要自己跟卡爾說,啊,之前你見到的那個樣子是爸爸的另一個人格,現在才是真正的爸爸。


    又或者說之前殺掉你母親的那個人,不是現在的這個爸爸喲。


    天呐,這話開膛手自己說出來都覺得離譜。


    救命啊!誰能告訴他到底應該要怎麽跟小孩子說話呀?!


    不過讓開膛手有一點點安慰的是,幸好這個孩子就乖乖的窩在他的懷裏,也不說話,不然開膛手真的要瘋掉了。


    但是漸漸的,開膛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這個孩子是不是太過於安靜了一點?


    按理來說,孩子被自己的父母們抱著的時候不會撒撒嬌,聊聊天之類的嗎?


    或許是這個叫卡爾的孩子比較內向,但是也有點太過於內向了吧。


    開膛手皺起眉頭,緊閉雙眼,努力地迴想著剛才攝影師將卡爾送進來時的每一個細節.............


    當時,攝影師小心翼翼地抱著卡爾走了進來。他的動作輕柔而謹慎,仿佛懷中捧著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走進房間後,攝影師輕輕地把卡爾放在了開膛手的懷裏,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便轉身匆匆離去。


    自始至終,卡爾如同失去了意識一般,靜靜地躺在開膛手的懷抱裏,既沒有絲毫的動彈,也未曾發出過半點聲音。


    這讓開膛手不禁感到有些詫異,若不是還能真切地感受到卡爾微弱但平穩的心跳、均勻的唿吸以及溫暖的體溫,他幾乎都會懷疑自己抱著的隻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玩偶而已。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靈光突然閃過開膛手的腦海,令他不由得渾身一顫!他驚愕地意識到,眼前這個孩子竟然已經長得如此之大了。


    算起來,他已經度過了十幾個春秋,而在過去的這些年裏,他一直與那個被他稱為“壞孩子”的可怕人物——霧都殺人狂共同生活在一起!


    一想到這裏,開膛手的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擔憂。畢竟,那個兇殘成性、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狂魔所教導出來的孩子,又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心智健全、行為正常的孩子呢?


    說不定,在卡爾幼小的心靈深處,早已埋下了罪惡的種子,隻待某個時機生根發芽.................


    “爸爸........”


    卡爾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把開膛手嚇得直接蹦起來。


    “爸爸,我們又要做遊戲嗎?”


    遊戲?什麽遊戲?


    反正開膛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麽正常的遊戲,但是他又能怎麽辦呢?他隻能順著卡爾的話,接著往下說。


    “那麽......卡爾..........你想和....爸爸做什麽遊戲呢?”


    這次換卡爾有一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了。


    “爸爸,忘記了嗎?爸爸不是說好每過一段時間就給卡爾從外麵找一個漂亮的玩偶,讓卡爾給她們化妝的嗎?”


    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卻足夠讓開膛手聯想了。


    開膛手不用想都知道,這孩子口中那些【漂亮的玩偶】肯定不是普通的玩偶。


    盡管目前還無法確鑿地判定,但大致情況應該相差無幾了,極有可能就是那些令人心生憐憫的受害者們。


    換句話說,難道竟是“壞孩子”從外界將受害者的屍首搬運迴來,而後指使這個孩子為她們料理後事、進行入殮嗎?


    也怪不得這個孩子看上去有些異於常人,自小就頻繁接觸到那些冰冷刺骨、鮮血淋漓且因極度恐懼而導致麵容嚴重扭曲的屍體,又怎能期望他成長為一個心智健全的普通孩子呢?


    然而,對於卡爾這般慘痛的過往經曆,開膛手不僅毫不畏懼,反倒內心充滿了疼惜之情。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講,正是開膛手將這個孩子帶到了這個人世間,隻可惜他未能給予這孩子哪怕僅僅一天正常孩童應有的美好生活。


    開膛手有一些心疼的抱住了這個孩子,並且心裏暗暗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到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


    與此同時,在開膛手看不見的一個角度,卡爾緩緩的露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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