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他在說謊!………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你們仍舊沒有證據證明這一切都跟我有關係。”


    查爾斯·梅斯默仍舊在垂死掙紮著,但是他說的也確實沒有錯,克利切雖然知道這一切事情,但他僅僅也隻是知道而已,他沒有證據。


    克利切是從杜克神父那裏聽出來的,但是杜克神父已經死了,白沙街瘋人院也早就已經燒成一片廢墟了,想要拿出確切的證據,根本就不可能。


    查爾斯·梅斯默深知這一點,所以即使現場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但是他人仍舊胸有成竹的,沒有確切的證據,那就沒辦法定他的罪。


    至於這場庭審以後外人怎麽看他,查爾斯·梅斯默根本不管,他想要的是錢,錢!


    說到底,查爾斯·梅斯默仍舊是一個貴族,他隻不過是把藥賣給了平民和下等人而已,他沒有觸及貴族們的利益,那麽這件事情即使被昭告了天下,那群賤民們仍舊拿他沒有辦法。


    “你們不過是最下層的蟲子而已!!!”查爾斯·梅斯默近乎瘋狂的對著旁聽席上的平民們說道。


    但是查爾斯·梅斯默忽略了一點,同樣坐在原告席上麵的何塞·巴登拿出隨身攜帶的那個懷表查看了一下時間。


    “嗯,時間差不多了呢。”何塞·巴登拿著懷表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法官女士,我請求發言。”何塞·巴登舉起的手表示自己要發言。


    “原告人何塞·巴登,準許發言。”柯根原本也在心裏非常的擔憂,她害怕她不得不判查爾斯·梅斯默這個家夥無罪,但是她看見了何塞·巴登人就毫無變化的勝券在握的表情以後,她知道了,他們贏定了。


    “查爾斯·梅斯默先生,我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很大的疑問,為什麽白沙街瘋人院對你來說應該算得上是一個並不是很好的實驗地方,對吧?”何塞·巴登緩緩的站起身說道。


    “啊?我說過幾遍了,我根本不知道什麽白沙街瘋人院!!!”查爾斯·梅斯默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樣子。


    但是何塞巴登沒有理他,依舊自顧自的說道“一些精神有問題,身體有問題的家夥,雖然他們出了任何的事情,不會引起他人的質疑,可是參差不齊的心理和生理問題讓他們並不是完美的實驗對象,那麽查爾斯·梅斯默為什麽依舊把那裏當成了自己的主要實驗場地呢?因為如果東窗事發了的話,會很容易處理掉。”


    何塞·巴登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雖然那場大火是一個意外,但是也確實如同查爾斯·梅斯默想象中的一樣,燒毀掉了全部的證據,以至於現在我們在法庭上並不能拿出直接定他罪的證據。”


    聽到何塞·巴登這麽說,查爾斯·梅斯默藏在陰影下麵的嘴角翹了起來,他就知道,即使是何塞·巴登伯爵這樣有錢有權的人也不可能查的到一絲一毫的,因為那全部的證據都在大火當中被燒成灰了。


    查爾斯·梅斯默甚至在想這場聽聲以後,自己要不要也拉何塞·巴登入夥呢?雖然何塞·巴登現在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上,但是查爾斯·梅斯默有信心,隻要跟何塞·巴登說清了這裏的利害關係,以及其中龐大的利益,他相信何塞·巴登會加入的。


    查爾斯·梅斯默自己也想不清楚他到底用了多少相同的方法拉攏那些貴族成為自己其中的一員了,其實有的貴族隻不過是在查爾斯·梅斯默這裏掛了一個名頭而已,事實上他們什麽也沒有做,錢也沒進他們的口袋,但是出事了,他們就跟查爾斯·梅斯默在一條繩上了。


    查爾斯·梅斯默承認何塞巴登他們家裏確實家大業大的,但是查爾斯·梅斯默與他們同夥那種盤根錯閘的關係,他相信以何塞·巴登的能力想要鏟除也不是那麽的容易的,那後最壞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他相信何塞·巴登不會那麽做的,為了一群跟自己毫無關係的賤民,把自己龐大的家族給搞垮了,查爾斯·梅斯默相信,何塞·巴登隻要稍微有一點腦子都不會這麽做的。


    查爾斯·梅斯默甚至已經開始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了。


    但可惜的是,事情永遠不會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


    “查爾斯·梅斯默,我要很遺憾的通知你一聲。”何塞·巴登查看了時間,確定了他意料當中的那些人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那麽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徹底的把查爾斯·梅斯默釘在恥辱柱上。


    “你已經輸了。你輸就輸在你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你太相信白沙街瘋人院裏發生的那一場大火了。”


    聽到何塞·巴登這麽說,查爾斯&梅斯默的,臉色明顯變了。


    “你說什麽?!”


    “哦,別著急,讓我來接著往下說吧,從那些未被燒毀的文件當中,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呢。”何塞·巴登從莉迪亞懷裏的那一遝文件當中抽出了兩張紙,兩張很新的紙,明顯是後期重新複印的。


    “兩張看起來很普通的紙是嗎?這邊寫著的,隻不過是白沙瘋人院一些病人的資料。”何塞·巴登舉起了自己右手上的紙。


    “另一張紙看起來就更普通了,對嗎?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傳真機打印失敗的亂碼一樣。”何塞·巴登晃了晃自己,右手上抓著的紙。


    而查爾斯·梅斯默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我們先這樣。”何塞·巴登把兩張紙從中間豎著重疊折了一下,然後撕開。


    “然後再把這四等份的紙重疊放在一起。”何塞·巴登做完以後,將這四張重疊在一起的紙條舉到了燈光下麵。


    “現在我們能看得清楚,這上麵究竟寫的是什麽了?”在燈光的照射下,那四張紙上麵文字重疊的地方組成了顏色更深的文字。


    “看來你把你的同夥名單寫在了這張紙上呀,上麵的第一個名字就是你的呢。”


    說完,何塞·巴登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其實在剛剛的那些話中,何塞·巴登說了一個小謊,何塞·巴登其實根本就沒有從白沙街瘋人院的廢墟當中找到任何的蹤跡,那場大火把那個房子燒的隻剩下骨架了,兩張紙怎麽可能會存活呢?


    但同時,何塞·巴登也沒有說謊,這兩張紙確實是真實存在過的,因為當時…………(第130章)


    約瑟夫由於是在相中世界呆著,以防出現什麽緊急狀況,但是呢,真正出現的緊急狀況也就傑克被困火場的那一件事,所以在那之前,約瑟夫一直很無聊的在相中世界裏的白沙街瘋人院裏逛著玩。


    然後逛著逛著,約瑟夫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他看見了白沙街瘋人院裏一個神父的鏡像,這本來沒什麽對吧?約瑟夫的相中世界裏到處都有,但是這個人在被相中世界定格的瞬間好像正在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拉開了一個原本上了鎖的抽屜。


    出於好奇,約瑟夫拿起了相中世界裏的那遝文件,看了起來。


    嗯,非常的雜亂,好像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被塞進了這個抽屜裏,但是越是雜亂,約瑟夫越是起疑。


    因為根據這個房間裏的陳設來看,這裏看起來更偏向於是一個辦公室,而不是雜物室,座位上的抽屜裏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明顯讓人感覺不對吧。


    約瑟夫猛然想起了幾年前在卡爾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莊園主曾經跟卡爾做的一個遊戲。


    莊園主當時拿了一串密碼過來讓卡爾解謎,當時卡爾怎麽想也想不出來,就去求助約瑟夫了,可是約瑟夫當時也沒能看出來,最後沒辦法了,卡爾投降了,隻好去問莊園主,這究竟寫著的是什麽?


    約瑟夫記得,當時莊園主是把那一條寫著密碼的紙條纏在了一根鉛筆上,然後上麵寫著的密語就被解開了。


    而為什麽幾年前的一件小事,約瑟夫記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為………呃………因為當時莊園主……找了一件非常非常非非常常可愛的睡衣,想要卡爾試一試,於是……就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_-||


    約瑟夫清楚的記得,當時卡爾因為這件事鬧了好幾天(當時知道真相後,卡爾的尖叫聲差點戳穿了約瑟夫的耳膜),所以約瑟夫才對這件事情記憶猶新。


    咳咳,言歸正傳,就是因為約瑟夫突然想起了這麽一件事情,於是他覺得這些看似是隨意丟棄在抽屜裏的東西,會不會事實上是什麽密語呢?


    反正當時時間還早,約瑟夫覺得自己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幹脆在相中世界裏嚐試破解了出來。


    至於何塞·巴登是怎麽知道這一件事情的呢?還記得當時在白沙街瘋人院的事情之後不久,大家就一起參加了莊園裏的聖誕節晚會了嗎?當時約瑟夫就無意間跟何塞·巴登提起了這麽一嘴。


    但是就是約瑟夫當時看似無意的提起的這件事情,卻成了現在在法庭上垂死的查爾斯·梅斯默的最後一根釘子。


    “但是那又能怎麽樣?!”查爾斯·梅斯默根本就不在乎,找到了名單又怎麽樣,反正名單上麵的人全部都是有錢有勢的貴族,要麽就是富商。


    那些反抗的賤民,他們隨手就能碾死了,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沒錯,查爾斯·梅斯默雖然知道了何塞·巴德發現了那一張名單,確實剛開始有了些許的慌亂,但是很快之後他就又鎮定了下來,就算找到了名單又怎麽樣?名單上麵的人全部都是有權有勢的人,想要靠這份名單扳倒他,可不太可能呢?


    “查爾斯·梅斯默………”何塞·巴登已經開始覺得有點無聊了,確切的說是查爾斯·梅斯默的無恥刷新了何塞·巴登的下限以至於他不想再參加這場無聊的演出了。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名單上的那些家夥會想辦法來保護你吧?大錯特錯了,他們現在連斷尾求生都來不及呢。”


    “呃?”在多重的刺激下,查爾斯·梅斯默已經有一些神誌不清了。


    “你還不明白嗎?我怎麽可能知道了這麽重大的事情卻不上報呢,我不僅上報了,我還把這件事情弄得人盡皆知。”沒錯,何塞·巴登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真正的在法庭上麵判查爾斯·梅斯默有什麽罪,他想要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


    既然查爾斯·梅斯默是這麽無恥的人,那麽何塞·巴登就隻好用更加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他咯~(^_^)


    “何塞·巴登!!你居然敢做出這種事!!!”查爾斯·梅斯默已經徹底瘋狂了,他甚至喊何塞·巴登的名字都不用敬語了,因為他徹底明白了,現在自己已經自身難保了。


    何塞·巴登說的上報是上報給誰呢?比何塞·巴登的地位要高,而且能輕而易舉的料理整個英格蘭土地上麵的所有事情的人,隻有那一位。


    “哦,天呐!查爾斯·梅斯默,別那麽激動嘛………”何塞·巴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隻不過是用你對待那些可憐的受害者的方式來對待你而已。你喜歡用金錢,用權利來讓那些可憐的受害者們閉嘴。那麽我現在就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你!”


    何塞·巴登剛笑著想要結束他的發言坐下來,但是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那份名單不僅出現在了女王陛下的手上,而且現在他已經被全英格蘭土地上的人們知道了喲~”


    說完,何塞·巴登從莉迪亞懷裏拿出了厚厚的一遝紙,上麵正是被複印了無數次的查爾斯·梅斯默與他的同夥的名單。


    “看好了!這一幕正發生在英格蘭的每一寸土地上!”何塞·巴登將那一遝名單高高的拋起,它們像雪花一樣散落在了法庭裏的每一處角落。


    查爾斯·梅斯默雙眼無神的跪倒在被告席上,他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何塞·巴登幹了什麽呢?哦,其實呢,他什麽都沒幹,他隻不過是花了一點錢,讓英格蘭的各個報社那裏接到了一份傳真讓他們打印了無數份,並且花錢讓他們站在當地最高的建築上,順著街道的方向往下拋。


    每一個在街道上行走的人,每一個站在英格蘭土地上的人,都可以看到這份名單以及伴隨著這份名單上麵寫著的查爾斯·梅斯默和他的同夥們幹下的那些肮髒的事情。


    至於何塞·巴登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他怕不怕被女王陛下問責呢?


    哦,當然不會了,畢竟我們先前就講過了。全英格蘭土地上已知的能直接跟上帝交流的,也就隻有何塞·巴登了,平時私底下裏連女王陛下都要敬何塞·巴登三分了,何況查爾斯·梅斯默幹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何塞·巴登最多也隻不過是先斬後奏了而已,讓世人們提前知道了查爾斯·梅斯默幹的那些惡事而已,反正就算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到最後查爾斯·梅斯默的事情也會刊登在各大報紙上麵的,也沒什麽太大的影響。


    女王陛下最多也隻不過會口頭訓斥何塞·巴登幾句而已,何塞·巴登肯定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了,對他絲毫不會有影響。


    和塞巴登像一個勝利者一樣的站在了原告席上麵,當然了,他原本就是勝利者。


    隻不過同樣在法庭裏的莊園裏的家人們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何塞·巴登,他們沒想到何塞·巴登下了這麽大的一步棋,莉迪亞倒是先前有了一點點反應,因為她覺得何塞·巴登給他的那疊文件明顯特別的多,多到有一點奇怪。


    但是莉迪亞從來沒有想過何塞·巴登的膽子居然這麽大,他幹的這件事情相當於是在拿自己的後半輩子來賭了。


    坐在法官席上麵的柯根也一樣,因為她更加的清楚,要是萬一這場庭審沒有勝利的話,那麽何塞·巴登很可能會被世人取笑一輩子的。


    仿佛是注意到了柯根的眼神,何塞·巴登無聲的用口型說道,“我相信,你是最公正的法官。”


    而且………何塞·巴登相信柯根也聽見了吧,法庭外麵越來越近的雜亂的腳步聲。


    柯根知道現在再不宣判審判的話,查爾斯·梅斯默很可能就要被那群人帶離審判現場了。


    “本庭宣判,查爾斯·梅斯默,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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