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微微亮,獨孤滅就來到了京都監獄內。


    在他把秦凡接走之後,整個監獄內從上到下都爆發出了歡唿聲。


    “走了,這個煞星終於是走了。”


    “蒼天啊,大地啊,有生之年不要讓我在遇到他啦。”


    “我寧願少活幾年,也不想在麵對這個家夥了。”


    這短短的幾天之內,不僅僅是囚犯就連獄警們也都被折騰的夠嗆!


    車內,獨孤滅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秦凡,眼中滿是好奇,開口問道:“你這幾天到底在這兒幹了些什麽?把他們嚇成這副模樣?一個個看著你的眼神就好像看著鬼一樣!”


    秦凡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輕描淡寫地說道:“我也沒做什麽特別的呀?”


    “不過是讓他們給我弄點好吃的,閑暇時給我按按摩、揉揉腿。”


    “有時候無聊了,就罵他們幾句,偶爾踹上幾腳,再罰他們跳跳青蛙跳,或者讓他們來一場‘貓鼠大戰’助助興。”


    他攤開雙手,臉上帶著一絲無辜,接著說道:“就這點小事,他們至於反應這麽誇張嗎?”


    “現在的人啊,心理承受能力也太弱了,一點挫折都受不了!”


    獨孤滅聽著秦凡的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憋出一句:“你小子,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奇葩!”


    秦凡抬手揉了揉自己略顯憔悴的臉,神色間透露出一絲疲憊,轉而問道:“前輩,今天開庭,來的人多嗎?”


    獨孤滅神色一正,認真地迴道:“三品以上的官員全部到齊,還有執法堂、督察院、千機局的人,六大世家也一個不落。可以說,整個京城手握實權的人物都會到場。”


    他微微頓了頓,又補充道:“對了,還會有一些從民眾中挑選出來的代表,他們將和百官一同見證這場審判。”


    說到這兒,獨孤滅看向秦凡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你可得做好充分準備,今日這場審判,要是輸了,你就算能保住性命,也會聲名掃地,淪為眾人唾棄的對象。”


    秦凡神色平靜,語氣淡然地問道:“前輩,那您覺得,我能贏嗎?”


    獨孤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眼中閃爍著捉摸不透的光芒,“那就得看,誰的底牌更勝一籌了。”


    秦凡瞬間擺出一副無辜至極的模樣,眨著眼睛說道:“前輩,我可是一點底牌都沒有。要是他們聯合起來欺負我,我可怎麽辦呀?”


    獨孤滅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你這是害怕了?”


    秦凡乖巧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真誠,“怕,我特別害怕。”


    然而,話鋒陡然一轉,他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森,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我怕自己萬一在審判庭上忍不住大開殺戒,那可就麻煩了。”


    “你敢!”


    獨孤滅猛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著秦凡,眼神中滿是警告,“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現在身手不錯,就可以目空一切了?”


    秦凡聳了聳肩,臉上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我可沒這麽說,隻是您也知道,我這人腦子不太靈光,一受到刺激就容易控製不住自己。”


    獨孤滅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住內心的怒火,語重心長地說道:“鬧事也得看場合。今天審判庭現場全是達官顯貴,暗中必定有眾多高手守護,你可別給自己找麻煩,也別給我找麻煩。”


    秦凡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獨孤滅,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無比真誠地問道:“前輩,如果我真和他們打起來,您會出手幫我嗎?”


    獨孤滅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說道:“老子才不會幫你,我肯定看著你自生自滅。”


    秦凡聽了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緩緩上揚,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獨孤滅被他這莫名其妙的笑容弄得一頭霧水,沒好氣地問道:“你笑什麽?”


    秦凡神秘兮兮地湊近獨孤滅,壓低聲音說道笑道:“前輩,你知道自己不太擅長說假話嗎?”


    獨孤滅神情微動,抬起手臂作勢就要打下去。


    秦凡急忙坐迴到原位,神情也嚴肅了下來:“前輩,這一次的審判官會是張青天嗎?”


    獨孤滅點了點頭:“他已經提交了申請,審判庭也已經通過了,有他在這場審判不管是什麽結果,大家都不會有異議的。”


    “那就好。”


    秦凡鬆了一口氣道:“這樣我就能放心大膽的玩了。”


    獨孤滅瞧了眼秦凡,滿臉疑惑,忍不住發問:“你怎麽穿著一身囚服就來了?”


    秦凡神色坦然,直言不諱:“為了裝可憐、博同情。”


    獨孤滅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吐槽:“你這小子,鬼點子就是多。”


    話剛落音,他卻突然笑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狡黠,“既然要賣慘,光這樣可不夠,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秦凡心裏“咯噔”一下,莫名湧起一股不安,緊張問道:“前輩,您這話什麽意思?”


    獨孤滅攥緊拳頭,臉上掛著壞笑,那笑容讓秦凡心裏直發毛。


    車子朝著審判庭緩緩駛去,一路上,秦凡的慘叫聲接連不斷,聽得人心驚肉跳。


    抵達審判庭外,隻見這裏早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各路權貴、世家代表以及民眾代表正有序入場,現場人聲鼎沸。


    秦凡和獨孤滅一下車,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看到秦凡的那一刻,眾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現場一片死寂。


    秦凡渾身血跡斑斑,囚服破破爛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走路一瘸一拐。


    每走幾步,便猛地彎下腰,重重咳出一口血,模樣淒慘至極。


    秦凡踏入大廳,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執法堂、督察院、千機局的人分坐兩旁,神色冷峻,眼神如刀;


    六大世家的家主端坐在主位之上,眼神裏滿是玩味與審視,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審判團成員剛一入座,秦凡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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