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搶劫迴來的日籍貨輪正在緩緩而行在黃昏的南海海麵上,大地主正在吆五喝六的指揮著船員打掃貨輪的甲板,沃淩空站在艦橋的頂篷上,百無聊賴的遙望著遠處正在落入海麵的夕陽發呆,不知道又是何種心事湧上心頭。沃淩空這個大老爺們兒,自從上次與傲蕾一蘭的情感事件出走以後就養成了這種發呆的習慣。道明躲進自己的艙室已經一整天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事前他曾經囑咐過大家,隻要不是天塌下來,就不要進去打擾他的清修。也不知道這小子在修理什麽,這樣神神秘秘的。唉,人家是這艘貨輪的老大,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我就奇怪了,放著傾國傾城的嬌妻不在家陪伴,跑到這遙遠的南海來嘚瑟什麽,真是想不明白,俺懶得理他。這艘貨輪在海上航行這麽多天了,一直沒有找到先前出發的另一艘貨輪的影子,難道我們就這麽一直航行到菲律賓群島或者是馬來西亞去嗎!也不知道道明說的那個肥哥是否靠譜,這麽遼闊的南海,幾百米的水深,我們去哪裏找那些古代沉船呐。


    就在海麵上的落日即將收去最後一點餘暉的時候,站在貨輪艦橋上一直發呆的沃淩空,看見遠處的海麵上高速的飛馳著一艘遊艇,若不是因為遊艇後麵拉著兩條翻滾的波浪,沃淩空還真的不容易發現那艘遊艇。這個時候了還能有遊艇駛近,估計不是海盜的探子就是附近海域哪個國家運送生活物資的補給船。這裏已經是華夏國海域的邊緣地帶,之前沒少聽說這一帶的國家盜采華夏國海域的礦產,尤其是石油和天然氣,就因為盜采礦產這一項,這些小國那是賺得盆滿缽滿,國家不大卻富得流油,華夏國眼下對此也是鞭長莫及。在西沙群島隱居這一段時間,沃淩空曾經考慮過,如果自己在這片海域能夠有一個落腳的地方,自己一定拉起一支隊伍,驅離盜采華夏國礦產的這些國家,最次也得向他們收稅,抑或與他們分享五五開的盜采利潤,如果有哪個不長眼的不服,直接幹他娘的,握了個草,我是土匪我怕誰!


    別看那艘遊艇風馳電掣的向貨輪開過來,由於貨輪的噸位遠遠大於那艘遊艇,再加上貨輪上隱藏著不少輕武器,海盜別想輕易登上貨輪。如果是那樣,我這個特種老兵不是一個擺設了嗎!基於這種考慮,沃淩空就一直沒有挪動身軀,他倒是要看看,有哪個宵小敢來捋他的虎須,真是活膩歪了。


    隨著遊艇越來越近,沃淩空看見駕駛室的那個身影好熟悉,不過,沃淩空的眼神很快就被遊艇甲板上的那個靚麗嬌小玲瓏的身影吸引了過去。咦,在這一望無際的大海上,還有這樣迷死人不償命的漂亮妹子,這種現象實在是太少見了,試想,有誰會舍得讓自家的女兒跑到無邊無際的大海上來吃苦,除非是海盜或者是……


    沃淩空正在陷入遐想的時候,耳畔突然傳來一聲嬌斥“老沃,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一點扔下一根纜繩,我們等著要上船呢!”


    順著聲音,我淩空望去,隻見遊艇甲板上的那個美得不要不要的女孩兒,正在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自己喊著。我勒了個去,無緣無故的,她怎麽認識我,而我怎麽不認識她呢!


    於是,懵懵懂懂的沃淩空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那個女孩兒“小妹妹,你剛才是在喊我嗎?”


    隻見那個女孩兒柳眉倒豎的再次喊道“老沃,你怎麽還是這麽磨磨唧唧的人呢,出走這麽多天了,也沒看見你有什麽長進。別膩膩歪歪的了,趕緊把纜繩扔下來,沒看到天已經黑了嗎!”


    握了個草!這個女孩兒不僅認識我,就連我出走這件事兒都知道,這是那個婆婆嘴給我泄露出去的!沃淩空這邊還沒有找到纜繩呢,甲板上的大地主倒是很有眼力價,他順手朝遊艇甲板上的那個漂亮女孩兒扔過去一根纜繩,嘴裏還不忘占便宜的說道“接住了我的好妹妹,怎麽樣,與老沃相比,還是哥哥心疼你吧。”


    遊艇甲板上的女孩兒接過纜繩,隨手綁在了遊艇上,然後迴頭指著大地主喝斥道“我說大地主,你小子這些天是不是皮子緊了,想找人鬆一鬆啊!竟敢跟本仙姑口花花,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話音未落,那個美得不要不要的女孩兒一下子就騰空而起,如大鵬展翅一樣,飛落在懵懵懂懂的大地主麵前,也沒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手,下一刻,身高馬大的大地主已經乖乖的,直愣愣的跪在了那個身材嬌小的仙姑麵前了。小仙姑露的這一手,唬得整個貨輪甲板上的眾人直發懵,這是什麽情況,貨輪甲板上怎麽憑空飛落下一個仙女兒,而且那個大地主好像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就近趁機跪在了仙女的麵前,那我們該怎麽辦,既然咱們的帶頭大哥都這樣了,我們也不能這樣沒有禮貌的繼續傻站著吧。於是,貨輪甲板上的那些海員一水的都朝可兒跪了下去。沃淩空沒有看見可兒是如何製服大地主的,當他跑到甲板上的時候,看見跪了一地的人,他有些發懵。這時,那些先前跪下的海員不停的朝沃淩空使眼色,打手勢,讓他趕快朝仙姑跪下來,別傻啦吧唧的冒犯了仙姑。


    就在沃淩空懵懵懂懂是不是聽那些海員的提示,要給仙姑跪下來的時候,那個仙姑卻先發話了說道“老沃,你別在這裏傻站著了,我師兄還在下麵的遊艇上,你幫助他上來吧。”


    我靠,這個小仙姑還有個師兄,得,我還是聽令把她的師兄弄上來吧。


    正當沃淩空走向貨輪船舷的時候,隻見船舷邊緣忽然搭上來一個手掌,緊接著就看見一個人飛躍而上,隨即便輕飄飄的落在了沃淩空的身旁。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老沃,別來無恙。”


    咦,這不是道明的聲音嗎,他不是一直隱居在船艙裏嗎,什麽時候跑到遊艇上去了,什麽時候又成為這個小仙姑的師兄了!


    正當滿臉疑惑的沃淩空看向道明的時候,道明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噓,暫時不要問那麽多,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不等沃淩空反問迴去,道明又迴頭衝著那個小仙姑說道“可兒,別胡鬧了,讓他們趕快起來吧。以後這些人都是咱們的兄弟了,你這樣對待他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可兒嗬嗬笑著狡辯道“除了這個大地主,其他人都是自願跪下的。好了,既然我師兄有話,你們就都起來吧。停,大地主,你還得再跪一會兒,本仙姑得改改你的這個毛躁的脾氣。”


    說也奇怪,可兒不讓大地主站起來,他真的就無法站起來,不管他怎麽樣的用力,身體就是無法移動分毫。眾人還以為大地主學乖了呢,其實大地主是有苦說不出哇。道明自然了解大地主的痞性,所以,他就放任可兒收拾大地主,也讓他有所畏懼,這樣更方便以後的駕馭和管理。


    這邊不說道明和沃淩空勾肩搭臂的去解說,單說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大地主,他現在真是欲哭無淚呀。整個身體好像就不是自己的一樣,虛虛的,空空的,自己好像朦朦朧朧的在看著自己,又好像在看著那個美麗的仙姑。現在他對這個仙姑迷死人的微笑真是心驚膽顫,要說他以前任嘛不信,隻信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眼前的大地主現在已經確信這個仙姑是老大了。人家沒有動自己一個手指頭,自己卻渾身無力,一點反抗的心思都難以提起來,大地主的內心深處現在隻有一種膜拜與歸附的想法與渴望。原本他還指望自己的老大道明能夠搭救他一把,哪裏想到,道明連正眼都沒有看他,這讓大地主的心都涼了一半。壞了,壞了,自己這次肯定是惹上大麻煩了,不然,老大道明怎麽都躲出去了。咦,剛才這個小仙姑不是說道明是她的師兄嗎,怎麽她的師兄也不敢管她嗎!完了,完了,這次我肯定是觸了大黴頭了,惹上了我惹不起的人。都怪我嘴欠,看見漂亮的女人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總是想占人家的便宜,這迴可好,報應終於來了。


    正當大地主有苦說不出,跪在那裏自怨自艾的時候,可兒仙姑發話了說道“大地主,你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竟敢當麵調戲本仙姑,你真是膽大包天,活得不耐煩了!若不是我師兄剛才有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烤了!”


    聽著可兒仙姑的訓斥,大地主雖然說不出話來,他隻能使出渾身的力氣使勁兒的點頭認可,他唯恐點頭不及時,被盛怒的仙姑一巴掌拍到海裏去喂魚,那樣可就慘了。誰知道,大地主越怕什麽,眼前這個小仙姑就給他來什麽。隻見小仙姑玉手纖纖的朝他一指,大地主便身不由己的飄浮在了半空。


    美麗得迷死人不償命的小仙姑笑嗬嗬的問道“大地主,你是想上天呢,還是想入海,正好我現在有空兒,我師兄又不在,我就盡情的陪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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