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靜靜望著,燃燒著紅藤,“天官,成吉思汗遺骸真的在這裏嗎?!”


    “在興慶府流沙淹沒宮殿裏,你不都看見他的遺骸了!成吉思汗隻能有一付遺骸,這裏守護著,應該是其他東西!”


    “是什麽呢?”


    煦江不答話,手裏撬棍在牆壁上劃出深深淺淺痕跡,傳出刺啦刺耳聲


    白開心追上來,雙手捂緊耳朵,蹙眉,“我們會不會,永遠也見不到,盜魁領導缷嶺!?”


    撬棍破例停頓下來,他思索一陣,“這個地宮不是無限大,盜魁他們早晚會照著牆壁上痕跡,找到我們的!”


    白開心忽然想起什麽,“可有一個值,直到現在也是無限循環的!”


    都指揮僉使脫口而出,“圓周率!”


    他皺眉,連額頭也皺起來,“可圓周率無限循環,隻存在於推論中!


    圓周率是把棱形切割成塊計算出多餘部分;現實中隻能是把橄欖形地宮,用牆壁或者什麽隔斷,有意造成誤判!一定有地方存在缺陷!”


    他目光盯著牆上深深淺淺,卻始終都是一條線,“還沒有到嗎?”


    都指揮僉使手指著前麵,“出來了,看,我們之前挖的盜洞!”


    “天官,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煦江2、3步衝到盜洞中,看著周圍一切,傻眼了!


    “這,迴廊從這裏斷開!兩條不連接迴廊嗎?!”


    “白開心,都指揮僉使,我們把盜洞向左邊拓開!”


    2人跑出來,也傻眼了!“這裏再也沒有其他入口!”


    “不是沒有其他入口,不知什麽原因,相當大麵積,都掩埋在土中!”


    煦江舉起桶鍬,徑直戳進去,在拽下來時,桶鍬裏赫然出現滿滿五花土,


    “我們麵前這些土是後麵,特意掩埋的!之前很多秘密,都掩埋在五花土裏。”


    “都指揮僉使,你傷勢沒有痊愈,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們把掩埋部分挖出來,就直搗最裏麵地宮!”


    都指揮僉使還想堅持,白開心揮臂阻止,“您歇著吧,我們倆熟!”


    煦江舉起桶鍬向裏猛戳,直到連鍬柄都陷進去一節,煦江死勁向出一拽,大片五花土倏然撲向地麵,砰!嘩啦啦……


    目光掃過黃土夯築牆壁,其中一段土顏色明顯比旁邊深一些,土也更新鮮,


    “白開心,這地方有原來有門,上黑折子!”


    他小跑幾步,盯著夯土上門輪廓,手裏黑折子徑直插在門印子與下麵門框當中,膝蓋向上硬頂,劈啪!


    白開心傻眼,“估計這個門後麵有千斤墜,竟把黑折子撬劈斷了!”


    他扭過頭來,瞥見白開心手中斷掉黑折子,手裏拎一個小鏟,


    沿著門輪廓邊緣戳進去,噗呲小鏟戳進去,沿著門印子向下劃,


    “天官,你這小鏟怎麽黑乎乎的?!”


    “據說是從西域那邊傳過來料子,叫金剛沙,金剛鐵打造刀具叫鋼刀,民間幾乎見不到。


    多虧我家祖先在朝廷當差,立有大功才求得這麽點金剛砂廢料。”


    他把小鏟向裏麵捅捅,尖銳小鏟碰到石頭,響起尖銳嘎吱,一旁都指揮僉使蹙眉,“這聲音太難聽了!”


    “後麵是扇石門,石門很重,黑折撬位置也不對,或許石門下麵還有增重東西!”


    煦江話還沒有說完,白開心抄起一把小鏟,斜著把石門上泥刮下來,咯吱咯吱……


    都指揮僉使雙手把耳朵捂著,“你們這也太吵人了!”


    煦江賠笑,“這種情況不多見,一會就好!”


    他手裏小鏟速度更快,3、2下,大片膠泥從石門上剝落下來,


    “天官,你估計錯了,這門上沒有配重裝置!”


    他目光向下麵門縫裏望去,手裏攥著把平頭撬棍,插到石門與石座間,向上撬動時,竟覺得撬棍下有千斤重,


    忙撒手,撬棍砸到下麵石座上,叮哐啷……


    白開心湊上來,“什麽原因?!”


    “我們上當了!石門後有重東西壓著,很像是自來石!”


    石門是一整塊漢白玉立在這裏,上麵雖連個浮雕都沒有,“看著顏色真像是,直接從房山運到這裏來!”


    白開心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怎麽可能?!蒙古人跑到房山就為搶塊漢白玉!?


    他們掠奪成性我承認,可要他們去搶漢白玉,這也未免……”


    “房山漢白玉西漢時,就已經是貢品,非貴族一律不得享用,到東漢更厲害,所以才叫漢白玉!”


    “西漢時與匈奴互市,有可能商人把漢白玉帶出去,這時蒙古還沒有能從匈奴裏分出來,屬於匈奴人一部,這個肯特山,早在這時就已經成這部聖山!


    他們當時很喜歡與漢人互市,這樣不就對上了!自來石在漢朝時,也是最盛行的,他們拿來借用,再正常不過!”


    “隻是下麵沒有石距,找不到石軌,門縫更不可能有!看來他們把自來石堵在這裏,是不打算進來了!”


    白開心瞥見馬鞍形石座,“石座,會不會石座上有貓膩?”


    他俯下身子,手指觸摸著石座,可石座與石門間縫隙太窄,平頭撬棍厚度已經是最大高度,比平頭撬棍哪怕高出一點,也塞不進去!


    煦江急得直撓頭皮,“唉……縫隙太窄,那邊又看不出什麽?我還沒有遇上這麽難辦石門。”


    手上眨眼間多出一把花鋤,在沿著鞍形石台與地麵直接,向迴刨掃著虛土。


    白開心驚訝,“你這是幹什麽?!”


    “看看石台與地麵是墊起來,還是原本就貼在一起。”


    浮土很快掃刨完,地麵上與石台間,有一個很窄斜坡,“還真是如此!”


    白開心低頭,“怎麽了?!”


    “你們倆有發現什麽新情況嗎?”


    他手指輕輕戳向狹窄斜坡,輕易在斜坡上戳個洞出來,


    “有辦法了!斜坡上是虛土,後填的,馬鞍形石台恐怕也不是和石門一體的!”


    “有辦法進去啦?!”都指揮僉使有些不相信。


    他舉起桶鍬,狠狠把桶鍬戳進去,輕鬆拽出來時,虛土全落到桶鍬上!


    石門從石座底下露出來,鞍形石座竟然不是一體的!


    “哈哈,想不到竟然上了蒙古人的當!”


    煦江把外麵這邊,半個鞍形石座推向旁邊,底下露出一個石軌!


    “鞍形石座是掩護石軌的!石軌裏有塊輪石,借助埋在地下,天然頑石當石距!”


    2人抑製不住興奮,“把當石距頑石挖出來!”


    “不,這塊頑石埋的很深,露出來地方,正好做石距!”


    “石軌與自來石間還有東西充做蹺蹺板,輪石就是砝碼!”


    “移動輪石,蹺蹺板把自來石頂上去,石門後麵沒東西蹩著,可我還是猜不到,這扇石門以和姿態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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