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麵二十四孝圖小心刮掉,裏麵一定有內容!”


    同伴手裏抓起方鏟,從上倒下先把郭巨埋兒刮下來,下麵出現一副祭祀場。


    一個長發女人雙膝跪在祭祀場中間白沙石地上,望著前麵鮮血淋漓黑色祭壇,手腕上纏著黃色草繩,可她無異掙脫!


    祭祀場外麵隱隱有幾把長矛,從陰影中露出來,他恍然,“唔,這就是她不跑真相!”


    “哇呀!”


    煦江瞥見兩個同伴張著嘴,眼睛緊緊盯著牆上壁畫,“看到什麽了?”


    兩個同伴隻是張著嘴,出神望著牆上壁畫,看到這一幕,他心頭霎那籠罩上一層濃厚陰影,


    跑過來看著,一位男人騎著一匹劇烈奔跑馬,馬背上坐著剛剛看到女郎,月光照亮前方路。


    後麵有一群人驅趕著黑色獵犬,騎著馬追趕,


    馬蹄奔跑中,土裏跳出一根繩索,繩索絆住馬蹄,馬向前倒下去,男子與身後女郎摔倒在地上,


    男子牽著女郎左手,向前使勁奔跑,後麵黑色獵犬追上來,張口咬住女郎裙裾!


    男子揮刀斬殺這隻獵狗,女郎提起裙裾向前跑,還不忘向迴望!


    追上來的人撒下網子,把男人罩起來;女郎躲在草中,獵狗紛紛圍上來,對著天空咆哮。


    煦江用力推推2位同伴,“喂,醒醒,你們不會也夢魘了吧!”


    兩位同伴身體前傾,額頭磕在牆壁上,“啊呦!”


    “你不要推我們,我們也隻不過看入迷了!”


    他雙手抱著胳膊肘,“想想,二胖為什麽,會在目睹這幅畫後,雙手痙攣全身發抖!?”


    同伴迴頭,“會不會二胖生活中,遇到與壁畫上相似場景?!”


    煦江閉目思索,“他究竟會對那幅畫感到害怕呢?!”


    “二胖在這,你去問他!”


    “你們當初都是經曆過的,二胖大概是在什麽位置上停下來,陷入魔怔的?!”


    同伴一愣,望著甬道裏壁畫,“我記得是走到甬道中,還沒有到後麵,二胖就魔怔了!”


    他用手肘捅捅旁邊這位,“你記得嗎?!”


    另一位同伴扭頭,粗粗略過甬道地麵,“我記得二剛鐵環掉下來時,動靜挺大的!應該會在地上留下痕跡吧?”


    煦江點亮火把,甬道地上竟然沒有鋪墓磚,全是石頭!


    有些地方已經向下塌陷,坑坑窪窪地方更多,


    眼前倏然一亮,前麵出現道弧形,淺淺在灰石上,留下一道印記。


    他連忙招手,“快來,是不是這個!”


    同伴聚過來,二胖也探頭進來,“你們不是說要看壁畫嗎?!這裏到處坑坑窪窪,有什麽可看?!”


    “二胖,你忘了,二剛鉤子上鐵環,就是在這地方,掉下去向裏麵滾動!”


    二胖目光迷離,“那天有二剛嗎?二剛還帶著鐵環,二剛鐵環什麽時候,從鉤子上掉落,我怎麽不記得!?”


    煦江盯著他眼眸,“好好想想,當時發生什麽事了?為何獨你一個人不記得!”


    “就是啊,鐵環落地時,把我們大家都嚇了一跳!”


    二胖手腕忽然抖動一下,旁邊同伴臉上煞白,心裏擔心出事,“風水師,要不了算了吧!”


    煦江舉起左手示意,把聲音壓到極低,“我們總得知道,他因為什麽……”


    霎那間,二胖臉色蒼白,眼睛瞪的溜圓,凝視著空氣,臉上露出猙獰恐怖,左右手先是一抖,“我不要……”


    他向四周張望著,在對麵牆壁上,目睹到一幅——七口棺槨房間。


    煦江精神猛一震,’這不就是,我來過房間嗎?!這裏有什麽可怕!’


    緊接著望向相鄰壁畫,上麵竟然是一堆不知名古怪玩意,在不停伸縮,“機括!我即將要到地方!”


    一堆機括中有一具巨大黑色棕木棺槨,棺槨上畫著幾個孩子,在奇怪墓穴裏,望著牆上一幅壁畫,他麵色蒼白,跳到嗓子眼上,發不出音。


    ’這不就是我們幾個嗎?!這是什麽地方??’


    可他們幾位正在看著,是一位頭上戴著麵具白發女郎,正斜躺在一堆血水裏,更遠處隱約露出一堆摞起來森森頭骨。


    他眼睛瞪大,“這是什麽地方,難道我們必須去嗎?!”


    他左手拿筆,右手把紙貼在牆壁上,正準備把這幅畫描下來,身體猛烈搖晃起來,雙手扶著牆壁,依然止不住身體猛烈搖晃!


    他扭過頭刹那醒來,望著身後夥伴,夥伴瞪著燈籠大一對眼睛,“風水師,你不是最懂這個的嗎?怎麽也著道了?!”


    煦江懵懂,“我著什麽道了?!”


    同伴心急,“你去舔墓室甬道裏牆壁!”


    “啊……”煦江吃驚望著眼前這幅畫,畫跟他剛剛看到一樣,隻是細節沒有那麽逼真!


    指著旁邊二胖,“他進去多久了!?”


    同伴嘴空張著,嘴裏卻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結結巴巴說出,


    “你…你連這也不記得,就連你也遭遇失憶,怪不得有人把這幅畫掩起來!”


    他把二胖搖醒,煦江指著牆壁上壁畫,“二胖,你知道這幅壁畫來曆嗎?”


    二胖望著牆上壁畫,“這……我一直覺得,這畫上內容,好像真的發生過!”


    身後兩位同伴,腦海中一陣雷鳴,腳跟站不穩,向後踉蹌兩步,右手扶住牆壁,才勉強立住!


    煦江目睹身後同伴反應,覺得同伴隱瞞了什麽,因為自己急得找抬棺郎,一頭攪進這樁因果。


    那邊瓷娃娃事還沒了結,這邊又攪進因果中,他眉宇間紋路越發雜亂,“二胖,你遇到過跟著牆壁上畫,有關場景嗎?!”


    二胖深吸口氣,“我倒鬥5年,下過鬥算不上無法計算,可天天下鬥,開始新鮮感早就過了。


    鬥裏也大同小異,記憶中最嚇人一個,是位唐朝駙馬!


    墓誌銘上寫的是得罪當朝宰相楊國忠,被宰相以聖上名義砍頭後,斷頭駙馬頭天天跑到宰相睡夢中,向宰相索命!


    宰相被逼的沒辦法,隻好把他頭單獨安置在孤塚裏!


    我和二叔打通這間墓室時,裏麵燈火通明!”


    甬道兩旁全是無頭石甬,石甬全是用青崗石,那樣子倒不像是,在製作時就沒有頭……


    煦江心底一陣惡寒……


    頭是從做好人俑上麵現摘下來的!


    “頭盔這樣?”


    “對,那模樣就像把頭盔從腦袋上摘下來,隻不過是從人俑身上,摘下來祂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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