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眼前一條墓道向前走,兩側石壁上鑿痕細細雕琢過,淺淺浮雕上充斥著武士騎著麒麟畫麵,與自己待過廊道風格完全不同,


    打量著眼前一切,家駒很確信,“我從沒來過這裏!”


    視野中出現一個與前室相仿石室,石室內有個瓦狀槨蓋,蓋在石槨上!


    打量著眼前槨蓋,石壁裏隱約傳來很喧鬧聲音,肩膀貼在石壁,向前扛動麵前石壁,眼前一幕把他驚住,“你們這是……”


    擔擔把扁擔攥在手裏,劉伯溫手裏龍泉寶劍已出鞘,


    劉伯溫籲……把劍入鞘,肩上拂塵擺動“誤會,誤會,一切都是誤會!大家都把兵器收好,天官,你怎麽會從石壁裏出來……”


    稍後,“這裏是個迴廊?!”


    他遲疑一秒,“是,另一頭也有個和眼前完全一樣棺槨!”


    劉伯溫掃視一圈,“其他人到哪裏去了啊?!”


    他盡力迴憶,腦海中竟無,半點在勁風吹過後記憶,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肯定在我被關在封閉空間後,又發生過什麽?我這就去找找。”


    劉伯溫嘴唇微動了動,還沒開口,天官就不知哪去了,“不會再出現,這麽稀奇古怪事吧!?”


    家駒腳下飛奔,直奔廊道另一頭,勁風不期迎麵刮過來,他胳膊擋在前麵,護住頭麵,擋住勁風向前奔跑,


    很快胸部如同,被風壓癟易拉罐,每唿吸一口氣,都跟從機井裏泵上來水一樣——需要費勁氣力才能吸進來一口。


    腳步被迫放慢,每向前邁一步,整個身軀都被勁風吹的東搖西晃,


    目光透過指縫向外打量著,兩邊石壁竦立,正中間石擋處卻破了個窟窿,風自山穀間吹來,經此小孔成勁風,“此處風水自敗!”


    劉伯溫走過來,目光躍過家駒肩頭,瞥見石擋處窟窿,“既然此處風水已敗,那先生說風水眼又在哪裏?”


    他瞪大眼睛望著劉伯溫,“這……”順手畫幅草圖,遞給劉大人,


    “大人請看,這裏麵有間隱秘密室。


    密室通過密道與前室相連,兩間前室通過暗牆,互相連起來,構成雙手相抱,拱衛深處墓室內風水!”


    劉伯溫望著他,“密道哪裏找?”


    “在石槨下!”


    一行人迴到前室,長須老年風水師率先發難,“不過幹著盜墓之類苟且蠅蠅勾當,竟敢妄議風水!且問你,為何之前沒有看出此處風水眼已破!?”


    他嚴肅望著長須老人,“藏風聚氣有多少之分,有的藏風聚氣穴,最多隻能藏八分氣,隻要再多一分,氣即外泄;有地方即便藏三尺氣也還不到頭!”


    長須風水師當即拖著長長尾音,“這……”


    他腦海中已勾勒出巫山整體,“此處藏風聚氣處破損,正因為此處鍾靈水秀,巫山四周環繞著幾條河,風界水而止,都聚集在這個隻能藏八分氣穴中,長久此穴必被憋破!”


    風水師集體怔住,“”藏風聚氣穴有深淺之說,深則多藏,淺即少聚,怎麽會有憋破荒誕無稽之言!”


    家駒輕蔑朝風水師瞥一眼,“請問,如果此地四周環水,隻有一處淺穴,所有氣都向這處淺穴移動,當這處淺穴再也盛不行又當如何?!”


    長須風水師捋須,“自然當外溢!”


    他雙目炯炯瞪著這位風水師,“氣界水而止,無處外溢又當如何?!”


    “這……”長須風水師漲紅著臉,搜腸刮肚,窮盡所有,卻打不上來。


    這些風水師,從沒有考慮這些問題,瞠目結舌沒有一個能答得出,隻好聚在一起硬著頭皮想辦法,“你說就這小子怎麽,會知道風水學不傳之密?!”


    風水師中少年天才抬頭仰望,剛才發出疑問叔伯輩,“南方有風水師,北方有地師。聽說發丘天官與地師有淵源,會不會……”


    一位肩膀上繡著日月,風水師向前擠擠,旁邊風水師趕忙讓出一條道來!


    服裝肩膀上繡日月換作肩挑日月,屬於風水師中最頂流,此時卻向神童俯下身,


    眾風水師不得不對,這位神童高看一眼。


    “小神童,你又是怎麽知道?”


    神童從書筐中取出一本,《地師派係源流》


    他拿來翻幾頁,瞥見上麵記載,有地師招學徒二人,二人盡學地師經年累月絕學,卻幹起違背師門盜墓倒鬥這個行當,地師把學徒攆出師門!


    “你此2人,日後不得再以地師名義,各處輾轉相陰宅。有違者,為師寧願自絕一脈,也不會放縱你二人。”


    肩挑日月風水師低頭問神童,手指著家駒後背,“為何現在發丘天官都是單隻獨傳?”


    神童表情嚴肅,沉吟半晌,“據傳商丘有處盜墓界禁忌,傳說發丘天官其中一脈,盡數折進去,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


    說著無意,聽者有心,家駒扭過頭來,“神童,再把剛剛說的事重說一遍!”


    神童微怔,“您是發丘天官,這事不比外人清楚!?”


    他笑容苦澀,“不!我聽和您說完全兩樣!隻是一些門人出事,發丘天官跑迴來了!”


    神童驚愕,“隻是門人?請問你有門人嗎?”


    他搖搖頭,“沒有。發丘天官是血脈單傳,我也搞不懂為何,會有如此多門人?!”


    肩挑日月風水師,竟也對於這個問題很感興趣,“有時間去出事地點一看便知!人會腐朽,發丘印不會!”


    “發丘印!”家駒猛然頓住,“算了,還是先把當前事處理這了吧!”


    家駒把外麵石槨打開,裏麵放著一具紅漆棺材,打量著,“人都說喜喪才會在,外麵塗紅漆,可放在墓前室棺槨絕不會這樣簡單!”


    劉伯溫略微怔住,隨口說道:“聞巴蜀地有女兒未出閣前夭折,塗以紅漆,於冥冥中配婚;


    配婚者塗以白漆,兩棺分別有兩隊人並列抬著,不能有磕碰!如有磕碰既衝煞,大疫生!”


    他倒吸一口冷氣,“如兩間前室內,中正好是配冥婚男女,我開這邊,那邊也會有響應……”


    缷嶺盜魁站出來,“這還不好辦!天官獨戰紅鸞煞,我們缷嶺在那邊戰白煞。”


    缷嶺推開石壁,圍在另一處石槨周圍,攥著長鋤大鏟,扭頭,“天官,可以開始了!”


    家駒咬牙蹙眉眯著眼睛,撬起紅色棺蓋,從裏麵飄出喜紙折成蝴蝶,徑直向他衝來!


    一道寒光橫空出世,剛剛還在空中飄蕩詭譎蝴蝶,化為一堆紅紅綠綠紙屑從空中落下來,圍在他旁邊慌忙向遠遁,


    這些紙屑竟圍著他形成一個圓,身上竟一點紙屑也沒有沾上!


    繡著鴛鴦紅袖從,棺槨中衝著他飛出來,豎起手中羅盤,擋住飛來紅袖,並把發丘印攥在手中!


    紅煞正好躍出棺來,拋出發丘印,正中紅煞後腦,祂頓時委頓,卻從腹腔中傳出孩子啼哭聲,


    他臉上倏然露出一副驚恐萬狀樣子,“配陰婚姑娘,肚子裏孩子該不是鬼胎吧!”


    話音剛落,劉伯溫手持鍾馗桃木劍殺出,桃木劍徑直把,紅煞定在石壁上,


    家駒心裏還是有些擔心,“肚子裏孩子……”


    劉伯溫扭頭,堅毅臉上表明他心裏已有底,“不用怕,鬼胎尚未成形,隻要斬斷紅煞!……”後麵話還沒說完,


    裏麵前室一陣叮咣,缷嶺眾哭嚎,“白煞變孤煞,快救救我們!”


    劉伯溫猛扭頭,“天官,走!”


    推開石壁,圍著棺槨旁缷嶺,掄起長鋤大鏟,對準孤煞一頓砸打,


    卻看不見孤煞身上有任何傷痕,反到是缷嶺手中方鏟盡數折斷,鶴嘴鋤頭部也砸飛,缷嶺盜魁瞥見家駒與劉伯溫出現,“天官,劉大人趕緊救場啊!”


    他目光落在孤煞隆起後背上,手中發丘印拋向空中,流星般滑過空中,劃出一道完美弧形,徑直砸在白煞背上!


    劈啪啪一陣響後,白煞倒下不在動彈!


    家駒渾身鬆下去,正把地上發丘印拾起時,後麵傳來熟悉聲音,“聽說發丘印還可以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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