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著眼前這處甬道,目力極盡,竟也望不到那頭,心裏直打鼓,’這裏,該不會又是一處幻象吧!?’


    說罷,手中大夏龍雀刀,徑直擲入甬道左側石壁上,尾部兀自錚錚作響,


    他攥住顫抖刀柄,用力向外拔,卻感到手上力道沉滯,臉上露出驚訝,“這…這怎麽可能!”


    他湊近瞧,隻見甬道左側是用夯土築起來。


    他望著牆上“這段夯土鑄成牆壁,遠要比磚券要古老的多!”


    盜魁迴想起來甬道裏一幕幕,扯著他袖子,“天官,從前麵墓室擺放牛骨與木犁,根本不可能配有墮石、流沙及火龍的甬道!”


    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與甬道內配套墓室,在我們看到墓室下麵!”


    他抽出鐵鍬,“盜魁,我們迴去!”


    石槨推進甬道,地磚全部翻起來,他望著地磚下麵燒熟黃土,從中捧起一坯土;


    仔細聞聞,這坯黃土純粹一股熟土味道,跟墳堆上嗆人酸腐味,土壤截然相反!


    他猶豫了,“難道是我估計錯了!?不對,繼續往下挖,這夥人為把石槨裏夫妻葬在這裏,到底填進來多少熟土?!”


    直到盜魁挖的直不起腰來,才算埋藏在把下麵墓室輪廓挖出來,他右手扶著腰,


    “天官,這迴可不準再沒有值錢東西!沒有值錢東西,我費勁哈哈,挖它幹什麽!”


    家駒正在清理殘餘熟土,熟土下麵是層生石灰,待他把墓室一角,厚厚生石灰清理出來,生石灰下麵竟全是鐵鏽色噴濺血水!


    望著大量鐵鏽色噴濺血水,他蹙眉,左手用力揉搓著額頭,對眼前事情費解,“這下麵究竟發生什麽事了?!竟然會噴濺出如此大量血跡?!”


    正在揉著腳脖子盜魁,也停下手頭工作,湊過來,望著地磚上大量鐵鏽色血液,“這該不會是,有人被捅漏脖子上血脈吧!”


    他篤定望著地上大量彎曲如蛇血跡,“這不是一個人的,宰頭牛能有這麽多出血量也不錯了!”


    盜魁蹲下來,手中拿根不知從那順來筷子,細細戳著下麵血泥。


    末幾,望著筷子頭上厚厚一堆血泥,“這麽多血泥,有鐵鏽色、褐色、深棕色,都不是一個年代的!”


    家駒望著筷子頭上厚厚血泥,臉上煞白,轉身,一口氣把剩下地方石灰都鏟出來,堆放在牆角,空氣中彌漫股生石灰味道,咳咳……


    望著地上潑灑大片幹涸血跡,引水渠裏也滿是流下去凝固血塊,一股股鐵鏽味刺鼻,“這裏是祭祀現場嗎?!怎麽會有如此多血跡!?”


    墓室右側擺放著上翹並且長開大口喘氣魚,蹲在木樁上扮鬼臉猴,跪臥著的馬,單腿獨立雞,露出獠牙虎,挺起肚子牽著駱駝昆侖奴……


    他一一走過去,蹙眉,抿嘴,片刻後,“這些鑄鐵玩意是什麽,是他們信奉神靈嗎?!”


    盜魁尋聲望去,麵對著前麵一幹鑄鐵塑像,陷入沉思,走過去拍拍長著嘴大魚,大魚嘴竟然合攏!


    他倏忽間跳起來,“怎麽,這玩意真會動啊!”


    盜墓思索著,“我好像聽誰說過,這是一個儀式必不可少東西!”


    他走過來,“盜魁,你說我操作!”


    盜魁抬起頭,撓撓額發,“我都忘了,在什麽地方,聽說過這個傳說?!”


    他目光掃過墓室右側,一幹鑄鐵塑像,急切想要得到答案,


    “這樣,我操縱,你隻要告訴我,能不能動就行!”


    盜魁腦海中倏然有股不詳預感,眉間出現深深皺紋,目光似畏懼眼前鐵鑄,“能動倒是真能動,但我真搞不清,動了這玩意,會導致什麽後果?!”


    家駒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右手中食指,把鐵猴及下麵鐵鑄木樁,細細摸了一遍,


    銳利目光望穿同伴眼底,“盜魁,你記錯了把!這個鐵猴就是鑄死,渾身沒有一個能動地方!”


    他斜瞅著眼睛鐵猴,“我記得鐵猴身上可以前後左右扭動,隻是一時倉促,實在記不清。讓我迴去在好好迴憶一下……”


    話音未落,家駒扭頭猴頭部,頭部下麵脖頸,發出一係列噠噠噠……


    “哈哈,找到了!”


    他把鐵猴頭扭到後方……


    霎那功夫眼看牽駱駝昆侖奴,胸部機括也讓他打開,從裏麵取出一枚鑰匙,


    拎著手裏黃銅鑰匙,打量著麵前最後一尊鐵鑄,“盜魁,這鑰匙該插在哪?”


    盜魁望著眼前,七尊鐵鑄六尊都已被天官識破,心裏不詳預感反而更濃,


    “天官,如果麵前這七尊鐵鑄,是啟動毀滅大陣機關,你也會打開麵前機括嗎?!”


    他凝視著眼前7尊鐵鑄,緩緩開口,“我們總覺得這7尊鐵鑄,跟某個咱們還不知秘密有關!


    這滿地血液,沒準就是為啟動大陣,所供奉血食。”


    盜魁一心阻止天官繼續行動,“可天官說這地上是人血!這麽多人血,哪裏來的?眼下我們並沒有準備血食,這陣豈不是永遠都不會啟動?!”


    他凝視著麵前鐵鑄,利落把鑰匙塞進最後一尊鐵鑄誇張鼻孔中!


    腳下傳來一陣沉悶哢哢……整個人隨著地麵抬升,漸漸向穹窿靠攏,


    盜魁死盯著腳下地麵,尖叫著,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祭壇就在我們腳下!天官,你難道要把自己活祭了嗎?!”


    祭台升到離穹窿還剩咫尺,停下來。站在祭台上,家駒望著腳下大地,


    地上潑灑狀血跡,此時竟組成繁複花紋!


    他驀然意識到這些繁複花紋,似乎可以組成某些字,


    思索片刻,“這是鳥蟲文!”


    盜魁一怔,“啥……”


    他望著纏繞在一起鳥喙與蚯蚓,苦苦思索著,’這究竟是什麽?’


    “盜魁你在上麵看,看出來是什麽,敲打撬棍通知我,我下去看看!”


    他兩手各持一根撬棍,撬棍尖端鉤子,勾住祭台上下凸起點,從上向下跳躍著!


    下到祭台下麵,祭台與地麵間,每個方位僅剩1個狹窄裂隙,


    他肩膀向裏一並,就近鑽進去。


    下麵深邃,有些大大小小石碾、水車相互咬合著,中間裂隙是血食流經孔竅,


    他小心向下縮著身子,鑽過石碾與石碾、水車與水車直接空隙,


    在這下麵,是一座蓮蓬型貯存血食地方。一大灘已經幹涸血食,在此層層堆疊在一起。


    他目光在蓮蓬周圍打量著,蓮蓬周圍都是突兀起銳角石壁,沒有想象中,能搬動整個裝置扳機點。


    “唉……看來這迴是甭想啟動這處機關了!”


    他忽然覺得口渴,把水囊一把從背後拽過來,剛準備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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