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就是公子,腦子太好使了!


    自己呢?隻想著要早點迴去整頓下峰,卻沒想到還能順水推舟幹這麽多事兒?!


    公子出事兒了,那些牆頭草八成會棄公子而投奔大公子,真正忠心耿耿的門客,自然不會因為公子生死不明而拋棄他。如此,也可以一場被動大清洗,實在是妙!


    這麽一來,在覃家吃吃喝喝,就更加心安理得了!最近一段時間,他的胃口著實不錯,感覺人都胖了一圈兒。


    蕭長安看著他,不由地在心裏暗歎一聲,再這麽吃下去,他們倆非要胖的親爹都不認識了!


    蕭長安的思緒飄遠,自己失蹤的消息若傳到父王耳朵裏,不知道他會不會黯然傷神?會不會為他傷心?直到現在,他從未見過父王失態,他和兄長在父王心目中的位置孰輕孰重,著實不得而知。


    他的兄長蕭萬裏,是父王的側妃所生,在普通人家隻能稱為庶長子,但是在人丁不旺的梁王府邸,庶長子也讓他占據了一定優勢。在他出生之時,蕭萬裏已經八歲了,獨占了父子情份八年有餘。


    母妃梁王妃,生他的時候傷了身子,不多久便撒手人寰。這些年來,他雖然貴為梁王嫡子,卻是在側妃底下討生活,過得十分艱辛。其中的緣由倒不是梁王寵妾滅妻,而是他常年在外征戰,無心顧及罷了!


    若不是那年,蕭長安發現母妃的死另有蹊蹺,他不會生出較量的心思。


    這一次,他被設計來臨安覲見,一方麵是蕭長安和側妃的手筆,一方麵也是他要趁機來臨安聯絡外家、收攏舊部。那母子倆早在未出雍州之前,便安排了多次暗殺。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勢力怎會大到江南?還能調動如此多的匪徒,而那些匪徒明明是南方口音?說明蕭萬裏已經同其他勢力成了一丘之貉了!


    大盛的分崩離析隻在一瞬之間,若是和其他藩王聯合,無異於以虎謀皮。當今聖上已經對此有了忌諱,若是切斷駐邊軍隊後方糧草供應,便能掐住七寸命脈,所以,即便強大如雍州軍也隻能俯首稱臣。


    此次,何先生所言深得他意,也說到了點子上,如何在群雄逐鹿中獲得先機,除了穩準狠之外,還要穩定軍心,饑荒年代,能吃飽飯一條足矣…


    養好身體之後,必須選擇安全的路徑潛迴雍州,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最好是在蕭萬裏完全放鬆的時候……


    和縣縣城,周邊的巡邏隊依然在按時按點地巡查,也有不少人起了懶惰的心思,畢竟這都十幾天了,連個土匪的鬼影子都沒看到。


    溜達著的祁玉晨,見那些巡城兵丁有所懈怠,氣便不打一處來,心道這些個見識短的,根本不懂兵家之道!轉身便同齊主薄告上了一狀!這麽下去可不行。


    才伯無奈地歎氣,少爺還是個血腥方剛的少年人呀!無怪乎老爺和夫人不放心。好在齊主薄是自己人,否則換了別人,還不知道得生多少是非呢!依才伯看來,那夥賊人根本不會攻擊縣城,攻擊縣城與謀反無異,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想真的與朝廷反目!區區匪患,真的不足以讓偌大的朝廷忌憚!


    齊主薄認真聽了祁玉晨的嘮叨,表示會整頓巡邏隊。前些日子,他也沒閑著,聯絡了和縣的有錢人,大家都願意出一份力,共同保衛家園。


    當然,這裏麵的自願有幾分?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了!否則防匪患的費用由誰來出?若是匪患真的橫行,他們的府邸肯定會首先遭到重創。大家夥兒都不是傻的,若是現在為縣衙分憂,之後去尋求庇護也能顯得合情合理,於是紛紛站出來,十分肉疼地慷慨解囊……


    此刻,祁玉晨的脾氣已緩和下來,也曉得對齊主薄有些不敬了,此刻便訕訕地準備退下。齊主薄卻是突然叫住了他,“阿晨,你可認識鎮南王世子?”


    祁玉晨心中一凜,這鎮南王世子,他當然是認識的!


    齊主薄開口稱唿他的乳名,自然是親近的意思。他踱步迴頭坐定,道,“你說蕭子歸?當然認識,隻是不熟。兩年前他繼承世子之位,聽說在荊州地界上頗受擁戴。隻是兄長你,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人了呢?”


    “我得到消息,此人來了和縣。”齊主薄輕彈了一下衣角的灰塵,淡淡地說道。


    齊家的探子分布廣泛,而他作為齊家家主的嫡次子,更是可以接觸到機密。


    祁雨晨驚訝地睜大了雙眸,“什麽?!這廝竟然來了和縣?”看了眼外麵,又趕忙壓低了聲音,“他來和縣做什麽?兔子不拉屎的地兒!”


    斜睨了他一眼的齊主薄,“兔子不拉屎的地兒,祁小公子哥兒怎麽也來湊熱鬧呢?”


    祁玉晨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撓頭道,“嗨,這不是說順嘴了嗎?我怎能與人家皇親貴胄相提並論?咱皮糙肉厚的,擱哪兒不成?不過鎮南王世子這種人物,出現在這裏就是不正常!沒準兒可憋著什麽壞呢!”


    雖然世人皆道那子歸公子是有禮有節、德行厚重之人,但他就是不喜歡那廝的樣子!就…非常假的很!


    “好了,不管人家是來做什麽的?咱們就當是不知,但務必管好自己的人,不要衝撞了貴人!否則別說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還有,近期各路藩王都要去臨安覲見,江州碼頭前些日子出事了,聽說梁王嫡子遇刺!我曉得你與那位是好友,但切勿衝動!”


    祁玉晨臉上不羈的表情瞬間收起,肅然問道,“兄長,你可知他傷的如何?”


    齊主薄輕歎一聲,“不知,隻道那山匪數量眾多,那人下落不明。”


    聽到此處,祁玉晨幾不可聞地鬆了口氣,沒死就好,那人命大著嘞,怎麽可能折在這裏?晚上,他少不得要出城探尋一番。


    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厲聲說道,“最近這幾日,沒有我的命令,你不準出城!”


    又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甘,齊主薄歎了口氣,勸道,“阿晨,我曉得你們關係甚好,但你也別忘了,你身後是整個家族!這事兒一看就不簡單,內裏不知道有幾方勢力參與其中,說不定你如今也在被監視範圍之內。所以即使找到了他,也隻會給他帶去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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