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安平日裏,多幹的是偷雞摸狗的事兒,還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隻能跟著點頭,表示聽懂了。


    兩人將驢車停好之後,便拿了菜饃饃出來,就著涼水啃了了幾口。


    至於生火?還是算了,那不是擎等著被發現嘛!


    覃三娘這邊,也翻過了這座山,小白原地轉圈圈兒的次數便更多了!覃三娘知道,這恐怕是說明,娃兒們就在附近!


    她不敢耽誤小白,隻能在周圍安靜的等著,拿起望遠鏡開始張望,雖然是晚上,視線還是比單靠雙眼來的好!隻是周圍一片漆黑,並沒有什麽線索,而覃三娘也不敢打開手電筒,隻怕驚擾了那些賊人。隻能拿出一個功率較小的,照亮前麵的路就好。


    聽到小白嗚咽了幾聲,覃三娘知道,它的意思便是娃兒們在前麵,別問她如何知道的,這一路她已經同小白形成了默契!


    將小白和馬兒收入空間,覃三娘穿上防刺背心,同時拿出棉套繩索,這還是之前對付飛蓬他們用過的,效果極佳。


    為了保險,她還將左輪手槍拿出來放在腰間,以備不時之需。為了娃兒們的安全,這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了!


    換上黑色夜行衣的覃三娘,邁著如貓般無聲而敏捷的腳步,飛速地靠近山下。


    還未到山下之時,便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陳廣安和邱老大,好在那鎖頭娘中毒的事情還過了沒有多久,邱老大沙啞陰柔的聲音,她怎麽能不記憶猶新?!


    好啊,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廣安和邱老大沒啥功夫,隻是個混混的水平,根本發現不了覃三娘已經靠在驢車身後了。


    趁著他們說話的功夫,覃三娘掀開車棚的一角,發現四個孩子整整齊齊地躺在裏麵,胸廓輕微起伏,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


    還活著就好,下麵的時間便是收拾這兩個畜生了!


    覃三娘將幾個娃兒挪進空間,又給幾個娃兒喂了幾口空間水,雖然還是在沉睡,但總歸能放心一些。


    做完這些,覃三娘便趕緊撤到了車側,正背著陳廣安和邱老大的那一邊。


    那兩人雖然也已經有些累了,但是還是不敢大意,更是不敢睡覺。正當覃三娘準備將他倆幹掉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嘈雜的很,聽起來像是有不少人馬。


    心下一想,唯恐再生變故,而且她也想瞧瞧,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在江州做買賣人口的生意。


    雖說現如今買賣奴隸是合法的,可是他家的娃兒可是良家子,販賣良家子等同於拐賣、是犯法的,嚴重的是要杖三十,徒三千裏的!


    再說,覃三娘現如今身懷空間和武器,想到她們定居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販子!這口氣就不能忍,呆會兒一網打盡,也算是為民除害、給自己積點兒功德。


    “邱老大,那是不是接應咱們的人?”陳廣安猛地站起身,一顆心跟著提起來,生怕那是幾個娃兒的家人追上來了,特別是那個刀疤臉的顧姓漢子,簡直是個惡魔。


    邱老大也跟著站起身,踮著腳尖張望了一番,肯定地說道,“廣安,你放心,那肯定是鄭老大!”


    之所以這樣肯定,倒不是目力有多好,而是知道尋常人哪裏有這麽多人馬,且入夜之後誰還會來到這處?這裏是通往江州城的入口處,三十裏外便是江州碼頭,交接了娃兒之後,今夜就跟著偽裝成商船的船隻送往各處,任覃三娘他們是大羅神仙,也無能為力。


    想到此處,邱老大的輕微歪斜的嘴角溢出一絲獰笑!哼,想要跟我鬥,那就讓你們家破人亡!


    覃三娘沒有錯過邱老大的表情,心裏已經拿出小本本批了一道紅杠,邱老大還不知道自己一驚被安排到了覃三娘的死亡名單。


    待那馬趁著月色跑到跟前,她才發現,這人馬是真不少,足足有二十餘人,除了十幾個騎馬的漢子,還有十幾個人駕駛著三兩馬車,馬車的製式非常普通,車簾子也是厚實的黃麻布。裏麵一點兒動靜也無,若不是其中一輛馬車的車簾下麵露出來的一隻小腳,覃三娘都差點兒以為裏麵根本沒有人!


    隻是那娃兒的腳丫子似乎是沒有了知覺,跟著馬車的節奏晃動,就如同睡死了一般!


    覃三娘心中有了算計,這車裏八成都是被拐賣的娃兒!


    看到來人,邱老大換了一張諂媚的麵孔,調動了臉上所有的肌肉湊成一個討好的笑容,說道,“見過鄭老大!這是我的好兄弟陳廣安,也想著跟著鄭爺出去見見世麵,闖蕩一番!懇請鄭爺收留!”


    被叫做鄭老大的那人一臉絡腮胡子,臉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痘坑兒,一看就是青春期留下的印記,此刻正一臉戲謔地坐在高頭大馬 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邱老大倆個人,似乎在琢磨著這兩個人能幹什麽!


    想到這人是好兄弟介紹的,鄭老大也不好不給兄弟麵子,雖然這倆個人看起來都不是能打的,但隊伍裏也缺少幾個撿柴燒飯、洗衣跑腿的,收進來也行,索性也不差這幾個銀子!


    於是,便懶洋洋地說道,“行啊,既然兄弟誠心加入,我也不能不看顧,那就跟著我走吧!隻是這一路很是辛苦,到時候別嫌苦嫌累,否則怎麽能掙大錢?你說是不是?”


    說完,便翻身下馬,對著後頭的漢子說道,“老七,趕緊整點兒吃喝,一會兒天大亮了咱們便去碼頭!”


    被稱作老七的漢子點了頭,便去準備吃食了。


    他們幹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買賣,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喪了命,在吃喝方麵,自然是沒有顧忌,都得吃好喝好。那老七拿出來幾大包的燒雞遞給鄭老大!


    那鄭老大是個好酒的,素有千杯不醉之稱,不過知道今日事兒多,也不能多喝。


    看到陳廣安兩個站在旁邊,那模樣兒估計是多日沒有吃飽了,便招唿他們一起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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