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這樣一說,黃大力又驚訝了,“覃娘子還有這門兒手藝?那真是不錯!不過這山上恐怕是不安全,南方山多,自然山匪也多。否則依山吃山,也不至於餓死!


    很多山頭兒雖然都是無主的,但是不少山匪也已經盤踞了。”


    還有一點兒,那就是最近幾年,這邊種果子的也不少,就那麽幾種果子,種的多了也不值幾個錢,不過聊勝於無罷了!不過現在老農幹啥都是如此,他也就不說什麽了,況且覃三娘這種奇人,說不定還能種出其他的果樹也未可知呢!


    “原來是這樣,那倒是我想差了!”覃三娘一聽,心裏也詫異,這都是什麽破世道呀!不過山匪她也是不怕的,該種還是要種的。


    “覃娘子也別灰心,有很多小山頭兒是隸屬於村子的,若是能在村裏定居,到時候再買上個山頭兒,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那山肯定是不會太大,但不擔心有野獸,種植些果樹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若是這樣的話,價錢應該不便宜吧?”隻要自己能負擔的起,覃三娘還是想要買下,自家能獨占一個山頭兒,想想都覺得很爽。大不了,她就再賣上一麵祖傳之寶-西洋鏡。


    黃大力點頭,說道,“那肯定是要貴上不少,很多都是官府備案的。不過好處也顯而易見,辦理正規的地契,用著也放心。”


    “黃大哥說的很是!”對於覃三娘這種人來說,地契房契已經深入她心了,怎麽可能無證駕駛呢?那多不安全!


    她可不想等到自己把家都給建好了,再有人拿著地契過來,神氣活現地說這是人家的山頭兒,何況她還準備靠山吃山,將來種植藥材、山菌,果子也可以用來製作果脯、果醬……


    剛才,看到黃鏢頭比劃了一根手指頭,估摸著大概就是一百兩!劉氏歎息一聲,真是哪兒哪兒都要錢!這還不算之後蓋房的費用,還要跟官府那群吸血鬼打交道,若是沒人領著,還不知道得扒幾層皮呢?!他們小老百姓,還是安穩地買塊地才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知道閨女想要買山頭,她也不會說什麽掃興的話。


    不多日,便到了臨安城外。


    也不知道是過了定遠關,真的是治安好了的緣故,還是跟著鏢局,賊人不敢輕易騷擾的緣故,反正這幾日過得很平穩,堪稱逃難以來過得最為舒心的幾日了。


    幾個婦人會湊在一塊兒做做針線,東家長西家短,都是從北邊過來,很多習俗都是相同的,自然有不少的共同話題。邊聊著邊暢想著過上安定的日子,這樣漂泊著連祭拜先祖都不行,更別提過節了!


    “覃娘子!”車外傳來顧青山的聲音,覃三娘心下一頓,恐怕這臨安城不容易進啊 !


    方才,顧青山去前方探路,自從過了霍州,每到一處城池,大夥兒都格外小心謹慎一些。


    臨安城外聚集了很多流民,也有不少的百姓分批進入。因為搞不清楚狀況,所以先讓他去探路。


    覃三娘撩開車簾,蹙眉問道,“青山,是不是臨安城不好進?”


    “是,這臨安城說是不接收難民。”顧青山話裏的憤然顯然易見,這朝廷腐化到如此程度了?!難道真如人所言,昏君當道,置萬民於不顧,不揭竿而起還等什麽?!他們千萬裏來到此處,不就是想要在這處安家的?竟然連進都進不去嗎?


    劉氏等人也是麵麵相覷,顯然都接受不了這個消息。


    “都是些天殺的王八羔子,讓咱們怎麽活呀!”劉氏想著便罵了出來,果然天下當官兒的一般黑!他們走到這裏不容易,若是不能進去,那該怎麽辦?!娃兒們沒法落戶,將來就是黑戶,黑戶幹什麽都低人一等,不能進學就不必說了,就算是去城裏找活兒幹,都比農戶的工錢要低!說不好聽的,若是別人想賣了你,也不會有人管的!


    “阿娘,嫂子們,稍安勿躁!這一路來,咱們什麽事兒沒遇見?總會有辦法的。”


    看到大家都心情低落,覃三娘隻好出聲安慰,雖然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對了,還有何秀才那貨呢!


    正巧,便看到他踱步過來。


    這兩日吃好喝好,又有了餘財,何英遠身著青灰色長棉袍,頭發用同色布條束起,加上身形頎長,竟然也有翠竹輕鬆之感了!


    覃三娘可沒空欣賞他這份仙風道骨,何況這人骨子裏就是個黑的。


    “何兄,這臨安城如何進得?你可是有甚主意?”


    “臨安城進不得,咱們就去江州城,索性也沒有多遠!”說完,何英遠舉目遠望,指了指南邊,意思是跟著鏢局繼續行進。


    覃三娘心裏還是希望到臨安定居,一路走來,無論是林長風,還是司馬家的老太君,都建議她們到臨安定居,可見臨安一定是個好地方!可是好地方他們進不去!真是愁死人了!


    等等,她應該有臨安城的入城手牌!


    “何兄,青山,我這裏有一塊手牌,不知道能不能進城?”說著,便在背簍裏一頓好找,其實是在空間裏摸索,終於把壓箱底的入城手牌找出來了。


    這塊手牌隻有手掌大小,長方形,周邊被打磨的很是圓潤。上以隸書寫著“入城手牌”四個字,下方有小小的林字,這是林府的標誌。


    看到牌子,何英遠蹙眉,沉聲說道,“可否將手牌給我看一下?”


    這沒什麽不能的,覃三娘將手牌遞給何英遠。


    “這是在虢城的時候,我幫了人家一點兒小忙,得到的禮物!剛才心裏著急,倒是忘記還有這一茬兒了。”覃三娘解釋道,“何兄,這難道有什麽不妥?”心下倒是琢磨著,不應該呀!那林長風也不像是個信口開河的人物,反倒看起來踏實可靠!


    何英遠冷笑一聲,不妥,當然是不妥,簡直是太不妥了!


    “這是臨安林府的手牌,臨安城守林無恙,參與謀反,此刻恐怕已經被革職查辦了!”何英遠對林無恙沒什麽具體的印象,隻知道有這麽一出事兒,至於他是被冤枉的,亦或者是真的謀反,何英遠不關心,也不在意。但是臨安城,他們不能進!


    “覃娘子若是不信,可以著人打聽一二,反正咱們在此休息個一兩天也無妨。”


    能將手牌送與他人,說明送禮之人是非常欣賞覃三娘的,想必兩人或許交情不淺,何英遠這才不鹹不淡地說道。


    隻要不進城,不拿出手牌,他們便不會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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