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嫣然一笑,向著兩人低身一揖。


    “師妹不必拘禮。”張笑麵上一紅,連忙伸手將其扶起後,與王珩對視了一眼。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一旦加入了孤山,就意味著自己暫時走不了了。


    沉吟良久,王珩還是忍不住問倉鬆子:“宗主,此界可有傳送陣?”


    倉鬆子愣了一下,望著遠方:“有一個,不過已經荒廢了很多年了,而且在極寒之地,同時那裏也是這個世界的盡頭。”


    “……”


    王珩和張笑聞言,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一個月後,清風明月,看著月亮灑下的如水流光,張笑又想起自己的愛人。


    如今斯人已逝,即使夢裏相見,可慰相思,但好夢易斷,斷夢難續。


    遂將愁思寄清風,可是,再溫柔的風兒也無法解開他眉間緊鎖的不盡憂愁。


    遠處,落月靜靜的觀察著他。


    經過數日的相處,在這位師妹的心裏,王珩和張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性格,兩種人。


    前者是陽光自信,即便天塌下來,也能做到麵不改色,仿佛這世上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不值得一提。


    而張笑雖一身正氣,但憂鬱沉悶,除了平日裏禮貌性問候,半天都說不上一句話,仿佛將自己封閉在另一個的世界。


    正因為這個原因,才引起了落月心中的好奇,並不由自主地想親近他。


    王珩每次見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都很識趣的避開。


    問世間情為何物,不過是一物降一物!


    作為修仙者,為情所困,注定是半途而廢。


    要想讓男人心中忘記一個女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再給他找一個女人。


    當然,王珩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倉鬆子每日天不亮就將他叫過去。


    美其名曰:一起共進早餐!其實是借著吃飯時間,與我們的聖主談經論道。


    談著談著,兩人似乎也談出了感情,王珩甚至有一種錯覺,總覺得這老頭似曾相識。


    倉鬆子雖是孤山的宗主,又是大修士,但在王珩麵前,並沒有擺架子,總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所以兩人交流起來,也是很愉快。


    聖人雲:“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


    兩人雖來自不同的世界,修為也有差距,但一句“道友,讓彼此都感覺到無比的親切。


    王珩提出想去極寒之地看看。


    倉鬆子沉思了片刻,勸道:“這段時間那裏環境惡劣,氣溫極低,並且經常會有風暴和雪崩,最好再等一等。”


    王珩愣了一下,心中猜想這裏的極寒之地,應該與人族的南極差不多。


    奇怪的是,這麽惡劣的環境下,怎麽會有傳送陣。


    難道那裏以前也有修仙者?


    帶著這個疑問,他向倉鬆子請教。


    倉鬆子沉吟良久,歎了口氣,介紹道:“之前的極寒之地環境沒有這麽惡劣,相反,是一片淨土,傳說十萬年前,有個宗門生活在那裏,但後來不知什麽原因,一夜之間,他們突然便消失了。”


    王珩驚呀:“如此說來,現在的環境是他們走之後才形成的?”


    倉鬆子點點頭:“不錯,後麵修真界也有不少修士去前去探查過,但都沒有查到原因,他們為何離開,又去了那裏,一直是一個謎,隻留下一個荒廢多年的傳送陣。”


    王珩深深的出了口氣,是越聽越迷糊,心中對這極寒之地,也更加的好奇。


    時間又過去了兩個月,天氣漸暖。


    王珩準備前去一探究竟,與他同行的還有張笑和落月。


    臨走時,倉鬆子千叮嚀萬囑咐。


    極寒之地是一片純淨而神秘的大陸,也是上天留給我們的最後一塊寶地。


    因為氣候和磁場原因,靈氣極其稀薄,凡人根本無法靠近,即便修士也不可久留,一旦體內元氣被凍結,將永遠葬身於那片冰雪世界。


    幾人飛行了數個時辰,終於來到了極寒上空,俯視而下,雲霧繚繞中,隱約可見長度超過千丈的冰牆。


    其形狀不太好形容,可以看成是一個鋸齒狀長條結構,顏色和腳下的冰川一致。


    冰牆的另一邊,仿佛是一片潔白如玉的雲海,一眼看不到盡頭。


    “好冷!”


    落月雖然換上了禦寒衣,仍然感覺到寒冷無比,裸露在外小手瞬間凍得通紅。


    王珩神情不定的看著下方,默然片刻,直接落了下去。


    他先用神識探查了一番,發現確無生命氣息後,踩著冰麵朝前走去,遠處的冰牆看似就在眼前,實際上還很遙遠。


    走到一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氣溫隨即也跟著下降,足以將萬物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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