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剛走出大殿的王珩看在眼裏,不由心中一震,頭冒大汗。


    長春子告訴他修真界沒有永遠的太平,看似歲月靜好,實則暗潮洶湧,除了異族,同道更讓人猝不及防。


    王珩有些不理解,問道:“有什麽樣的恩怨讓對方要傾巢而出,完全不計後果。”


    長春子輕歎一聲,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兩宗之間矛盾,歸根結底,不外乎兩種:資源和寶物。這屬於曆史遺留問題,在曆史中沒法解決,隻有留給後人買單。


    如意樓和玄天宗都是本國首宗,屹立修真界數十萬年不倒,根基深厚,曆史悠久,在修真界留下了許多美麗的傳說。


    隨著一聲聲怒吼,大戰正式開始。


    高階修士對戰,爆發出了驚人的能量,瞬間天地色變。


    “鏘.鏘.鏘”


    黑壓壓的天空電閃雷鳴,變成了硝煙彌漫的戰場。各種法器碰撞聲震耳欲聾,此起彼伏。


    此時雙方都殺紅了眼,各種法術及法器層出不窮,王珩看得口幹舌燥,小心髒“呯.呯.呯”都快蹦出來了。


    不過對方的兩個元嬰老頭沒有動,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什麽。當然玄天宗的長春子也沒動,他目光淡定的看著天空,仿佛這一切都與其無關。


    半個時辰後,雙方修士體力元氣都消耗巨大,開始互有傷亡,王珩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場,如坐針氈。


    不過從雙方的表現來看,顯然都是做好了準備,一出場便毫無保留。


    修煉到這個境界的修士,不光是吃盡了千辛萬苦,還需要有莫大的機緣和毅力。就此隕落,並且是人族之間的相互殘殺,不免讓人心痛。


    沉默片刻,王珩終於忍不住問長春子:“門下弟子傷亡如此巨大,前輩為何還不出手?”


    長春子歎了口氣,迴答:“曆練,真刀真槍的曆練,隻有強者才能活下來。”


    王珩怔了怔,不敢苟同:“換者是我,我絕不會讓弟子這樣傷亡。”


    長春子瞥他一眼,問:“你護得了一時,護得了一世麽?”


    王珩聞言一呆,第一次見這等慘烈的搏殺,不由想到了自己將來的下場,也許長春子說得對。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要想在殘酷的修真界活下來,除了本身的技能外,還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和戰勝困難的勇氣。


    “狹路相逢勇者勝。”


    作為一名修士,一路走來,不光要應對平等的對手,更要遇見許多高階修士。戰勝同等對手不算啥,在高階修士手下逃脫才是本事。


    這時,對麵的一名老者緩緩從天空落下,衝長春子陰沉沉一笑:“老東西,終於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聲音蒼老又尖細,隱約透露出一股魔力。


    長春子微微一怔:“道友,別來無恙,幾百年不見,修為又漲了不少啊,不過你道心已經魔化,還是及時迴頭為好。”


    老者冷笑:“迴頭與你一樣等死麽?”


    長春子無奈,坦言道:“既是我的命數,死又何妨?”


    “唉!”


    老者瞪了他一眼,緩緩念道:“悟道休言天命,修行勿取真經。一悲一喜一枯榮,哪個前生注定?”


    說完,眼中精芒一閃,繼續道:“袈裟本無清靜,紅塵不染性空,幽幽古刹千年鍾,都是癡人說夢。”


    這聲音卻與先前不同,似多了幾分低啞輕媚,充滿了磁性,周遭無不一震,頓覺蕩氣迴腸。


    長春子聽後沉默不語,久久沒有說話。


    就在此刻,一聲斷喝:“一個將死之人,無需與其太多廢話,快將人交出來,否則我讓你玄天宗滅門。”


    另一老者手持銅爐踏空而來,兇爆爆的,其聲波似化實體,微微一滯後如海嘯般四向爆出!


    王珩頓時感覺到身子一沉,仿佛全身氣血被什麽東西抽空一般,連靈魂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元嬰大能的威壓著實讓人恐怖。


    趙懷玉快速飛到了他身邊,玉手一拍肩膀,替他穩住了心神。


    王珩神識一複,握著她的手兒,關心詢問:“玉兒,你沒事吧?”


    “我還好。”


    趙懷玉深情的望著他。


    長春子皺了皺眉,將失魂落魄的楊媚兒喚到身邊,先安慰了一番,然後柔聲道:“既入我門,便是我人,為師定當護你周全。”


    楊媚兒咬牙哭訴:“師父,他殺了我爺爺。”


    長春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背負雙手,踏空而行,幾步便來到了半空之中。


    此時此刻,他千斤重擔壓身,背負著的不光是玄天宗的命運,還有整個齊國修真界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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