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其中蘊含的寒意卻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幾分。


    小廝趕忙恭恭敬敬地迴答道:“迴主子,郡主尚未起身。”話剛出口,便察覺到自家公子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他連忙又補充說道:“不過,郡主若是看到您這邊傳過去的信息,定然會以最快速度趕來的,請公子稍安勿1躁。”


    淩珩聽著還沒有起來,那女人昨天又折騰倒了多晚,這麽晚了還沒起來。


    想想就生氣。


    放在桌子上的手,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起。


    那種窒息感,隔五米都能感受的到。


    “郡主府找什麽人,查清楚了沒有。”淩珩繼續問道。


    “青風,還沒有迴來,迴來了第一時間稟報公子。”小廝戰戰兢兢的迴道。


    “嗯,不管找什麽人都給我截住了。\"


    “是,公子。”


    小廝趕緊離開。


    現在的公子,一看就臉色不好,他還是離遠一點。


    畢竟公子的脾氣可不是很好。


    小廝離開後。


    淩珩看著桌子上的宣紙上,不知何時掉了一滴墨,好好的一幅字跡就這樣被染了。


    郡主府


    兩人在院子裏吃了早餐就去前院了。


    今天孩子那些都沒有過來。


    而小天小五他們都去上學了。


    也不知道習慣不,所以中午都沒有迴來吃飯。


    現在又像之前的,家裏隻有宋母和沈夏了。


    還好今天中午有宋謹,不然也就隻有沈夏和宋母兩人一起用飯。


    隻有晚上的時候人有一點多。


    中午吃飯時。


    之前布莊定的衣服正好拿過來了。


    這裏麵除了宋家人的,還有趙林和趙心他們的。


    所以宋謹下午正好要去廠裏,飯後就讓宋謹帶過去了。


    沈夏中午飯後,送宋謹離開後,就迴去睡了一個午覺。


    四五月的天氣,太陽也比較大,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很想睡午覺的。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可把書院裏的淩珩氣得不行。


    當沈夏午休剛起來。


    就進空間看了一下,之前讓華嶼拿去檢測的結果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正好等會去書院時,就可以把這個一起給白院長拿去。


    免得還多跑一次,對於懶如沈夏這樣的,能一次幹完的事,是堅決不幹兩次的。


    拿上報告。


    沈夏懷揣著滿心的歡喜,領著吉祥如意慢悠悠地走向前院。


    當她踏入院子時,一眼便瞧見了正靜候在此處的劉夫人以及她身旁的兒子劉澤鋒。


    此時,宋母與陌婆婆正笑意盈盈地站在前方相陪。


    劉夫人眼尖得很,一見到沈夏現身,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迎上前去,討好地說道:“郡主您終於起來啦!”


    沈夏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平靜地問道:“有何事?”


    劉夫人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繼續笑著迴應道:“郡主啊,您還記得前些日子您說過,我家這孩子頭上的縫線大概六七天就能拆除了吧?”


    “這不,我四處尋訪了好幾位大夫呢,但他們誰都沒見過這樣的縫合手法,一個個都說不曉得該如何拆線呐。所以,還得麻煩郡主您給瞧瞧……”說著,劉夫人滿含期待地望向沈夏。


    沈夏聞言,想都沒想便應承下來:“可以。”


    然而此刻的沈夏壓根不知道,長公主已然親自前往書院打過招唿,凡是牽扯進此事的人統統都已被開除。


    那劉澤鋒由於在家中養傷,尚未踏足學院一步,自然對自己被除名之事一無所知。


    不過,對於劉家而言,即便劉澤鋒因這事無法就讀於博覽書院,轉去文軒學院也沒有什麽區別。


    可憐的是文軒學院的孩子,轉進去這麽一個紈絝子弟,恐怕也是一個校霸。


    沈夏看了一眼劉澤鋒,一看就是紈絝子弟,那眼神她就不喜歡,一臉的沒有教養相。


    還有他看自己的眼神。


    劉澤鋒從小被母親溺愛。


    別看他才十四歲,但是早就有通房丫鬟了。


    所以看著沈夏這種容貌上乘的,眼裏就冒色心。


    雖然他不認識郡主,但是對於安平郡主的事 ,他可是聽說過的,聽說在鄉下長大,還被賣給別人做共妻了。


    好幾個相公。


    迴京後,當年的娃娃親,瑞王府的顧統領,還是願意娶她。


    在京城,可是傳奇人物。


    沒想到居然是這般人間絕色。


    難怪人人都想做入幕之賓。


    這容貌加上這身段,誰看了不喜歡。


    沈夏雖然討厭這個人,但是做事還是有頭有尾的,看著旁邊的吉祥:“去我房間把那個藥箱拿過來。”


    吉祥點頭:“好。”


    劉夫人看著郡主這麽好說話就好。


    她問過很多大夫,都說這麽大的傷口,就這出血量,誰都不能保證能把人救迴來。


    至於輸血這事,就沒有大夫聽說過這事。


    所以迴去後,她跟夫君說了這迴事。


    對安平郡主的醫術有很大的看法。


    一個醫術如此深之人,最好是交好,而不是得罪,她夫君說的。


    一會兒吉祥就把東西拿過來了。


    沈夏麵前平淡的看著劉澤鋒:“你坐好不動。”


    劉澤鋒笑道:“好啊!”


    沈夏拿著剪刀和夾子,走到劉澤鋒的麵前。


    還有五十公分的距離。


    他頭上的紗布早就拆了,就看見那個線了。


    所以沈夏就直接用剪刀把線剪了,然後用夾子把線拉出來就好。


    劉澤鋒就站在沈夏的麵前。


    鼻尖一股迷人的香味湧上心頭。


    好香,真好聞。


    這要是能.......


    簡直是別有一番滋味。


    雖然拆線的時間不長。


    但是看著劉澤鋒這一臉別有深意的表情。


    沈夏故意不知輕重。


    “嘶........\"


    這一聲嘶,直接就把劉澤鋒拉迴現狀。


    可把劉夫人心疼壞了:“郡主,你能不能輕一點。”


    “不能,拆線本來就會疼。”


    其實拆線是不怎麽疼的,但是她就是故意的,反正別人也沒做過這種事,到底會不會疼,還不是她說的算。


    看著這一臉色相的劉澤鋒,沈夏都已經想好了,抽個時間好好打一頓。


    最好是能把他第三條腳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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