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夫人看來,他兒子要不是學識太差,就憑他家老爺是正二品的吏部尚書。


    進國子監都可以的。


    還不是孩子一點學識都沒有,隻能進這博覽書院。


    結果沒想到,還被打了。


    越想越火。


    他兒子可是流著他們劉家的血液,這下融入了這些低賤之人的血,她怎麽能容許。


    之前沈夏還覺的她是受害者家屬,情況有點過憤。


    都正常,聽聽現在她說的話。


    這是什麽人話?


    如果沒有大家的獻血,他兒子都去見閻王了,居然還胡攪蠻纏的說血液的問題。


    劉夫人這時也發現大家都怒視的看著她。


    她也發現了,她不該把心裏的話說出來的。


    還有澤鋒的夫人怎麽也一會臉漆黑的看著她。


    她還沒找他的麻煩呢!


    他怎麽還好意思給她臉色看。


    沈夏看著諷刺道:“那我進去把血撤下去吧!等他死。”


    劉夫人看著沈夏埋怨道:“你怎麽這麽狠毒?”


    “嗬!我狠毒 ,不是你說的人家的血低賤嗎?怎麽就高貴點,你高貴什麽?人家一不靠你吃飯,二不靠你穿衣,好心在你兒子危及時刻獻血出來,你一點不知道感恩戴德,還說人家低賤,你真的是好教養。”


    周圍的人聽著安平郡主的話,心中原本還有點怒火的,聽聽人家安平郡主說話。


    不愧是皇家血脈,說話就是落落大方,


    劉夫人這時也反應過來她可以這麽想,但不能這麽說啊!


    喃喃道:“這不是把我兒子的血脈混淆了嗎?”


    “混淆什麽,無知,這世上就幾種血液,血液一樣的人多得是?”沈夏直接嘲諷道。


    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的,就得多罵罵,你越是尊重她,讓著她,她還覺的你怕她。


    劉夫人雖然不懂醫術,但是現在隻要兒子沒有生命危險,其他的事情等會再說。


    看著白院長:“那白院長,說說這學生傷人之事怎麽處理。”


    沈夏看著劉夫人:“劉夫人怎麽肯定是墨炎傷的人、”


    劉夫人一臉肯定的看著周圍的人:“剛才他們都是這麽說的。”


    沈夏看著周圍的人:“你們誰親眼看見墨炎傷人了。”


    這時,沈夏把親眼兩個字說的很重。


    大家想到親眼兩字。


    都在腦中仔細迴想。


    他們聽見唿喊聲過來,劉澤鋒就已經在地上躺著了。


    至於是誰推的他們都沒看見。


    一個人站出來道:“我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唐下說是裴墨炎推的。”


    另一個人也道:“對,我們來的時候,就看見劉澤鋒已經躺在地上了,說是裴墨炎推的。”


    沈夏看著那個唐下


    的男子。


    就是那個阻攔自己救人的那個。


    接著另一個人道:“侯浩軒也說是裴墨炎推的,我是聽他說的。”


    經過大家一致指認,說是唐下侯浩軒洛文看見裴墨炎推人的。


    沈夏看著三人:“你們三人親眼看見裴墨炎推的人嗎。”


    三人一起點頭:“是的。”


    沈夏看著這三人的默契,不用說了,肯定是一夥的。


    劉夫人一聽,傲然的看著沈夏:“郡主還有什麽話說。”


    沈夏看著三人,然後對著墨炎道:“


    白院長看了一眼沈夏和墨炎:“當然是把事情理清楚啊!”


    然後對著墨炎道:“墨炎,你說一下怎麽迴事?”


    墨炎看了一眼沈夏,然後平靜道:“我本來在教室裏做文章,突然想上廁。正打算迴去時,唐下攔住我,不讓我離開,說有事跟我說。便把我帶到這裏來。”


    “然後他們幾個就說話羞辱我,但是我沒有當一迴事,就想著離開。不知道後麵發生什麽事,就聽著後麵一個撞擊的聲音,迴頭就看著劉澤鋒倒地上了。”


    沈夏聽了,那麽劉澤鋒就很有可能是他們三個中的一個推倒的,要麽就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沈夏看著劉夫人:“劉夫人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


    劉夫人反駁道:“三人都說是他做的,他一個人說不是,怎麽證明他不是說謊呢!”


    沈夏淺笑:“要證明這個事情誰說謊很簡單,這個事交給我來審。“


    劉夫人也笑道:“你來審,你一個小婦人,還有這能力?”


    “怎麽,劉夫人自己也是女人,還要看不起女人嗎?”


    劉夫人一噎,的確她也是女人肯定不能看不起女人。


    可是怎麽那麽不對勁呢!


    這時一個陌生的夫子也上前說道:“的確,這事關重大,怎麽能交給你一個女子來審?”


    沈夏蹙眉看著他:“夫子的意思也是女子不配審案嗎?”


    那男子約四十歲的樣子,看著和那個唐下還有一點相似,要說沒有一點親戚關係,她都不信。


    那夫子道:“婦人就該在後院相夫教子,這種審案的事情還是得交給我們書院來處理。”


    “是嗎?你瞧不起女子,為什麽要從女人肚子裏出來呢!你母親有你這種兒子真的是悲哀啊!”


    男子見沈夏說話如此不客氣,氣的臉色漲紅:“郡主說話怎麽如此咄咄逼人?”


    “不是你先看不起女子嗎?你可能懷疑我能力不行,卻不能以女人的身份來否認我的能力,不敬人者不配被人敬之,這句話讓我教你嗎?”


    那男子這才委婉道:“主要不是想著你和嫌疑人有關係,要避險嗎?我們作為學院更公正。”


    沈夏輕笑一聲:“大家都看著的,偏沒偏私大家都看的見,心裏無鬼怕什麽?”


    說完沈夏看著白院長:“白院長你覺的呢!”


    白院長看著沈夏那信誓旦旦的眼神。


    經過這麽多,他對這個安平郡主也有新的認識。


    她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不管是學識還是膽識都不遜色任何人,簡直看不出來是在鄉下長大的,不愧是長公主的血脈。


    從骨子裏就跟長公主當年一樣。


    白院長輕咳了一下,看著沈夏問道:“大家一起看著審?”


    沈夏點頭:“對。”


    “不偏私?”


    “你們所有人看著,偏不了!”


    “好,那老夫就信你,”


    這時剛才那個反駁沈夏的夫子還想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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