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知緣由之後,耗子強壓著心中都不滿對黑貓說道:“活該,偷跑去找人家,結果正巧被人家主人逮了個正著,沒被揍死都算是好的了。”


    杜鵑疑惑的問道:“貓女的主人不是去黃泉幫老板了嗎?他都迴來了,老板怎麽沒迴來?”


    黑貓搖了搖頭,費勁的躍上接待台,一副自怨自艾的怨婦模樣,小心翼翼的舔砥自己身上的傷。


    “我去咖啡屋問問情況!”杜鵑打了聲招唿,就出門了。


    杜鵑想著咖啡屋的神秘主人和老板的關係不錯,說不定他有將亡靈從黃泉帶迴來的能力,再不然從他口中得知一下老板在黃泉的情況也行,杜鵑如今希望能夠盡快找到老板,讓他幫忙把爺爺的亡魂從黃泉帶迴來。


    “等一下!”就在杜鵑準備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小雅的聲音。


    杜鵑轉頭看去,發現小雅和青衣少女瑤走下了樓梯,身後還跟著一點點推著輪椅下樓的囡囡。


    “把她帶上!”小雅指了指身邊的瑤,對杜鵑說道:“帶她出門轉轉,她從小就在聖山,沒有在大城市生活過,帶她見識一下我們城市的繁華!”


    瑤的臉色微紅,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杜鵑,似乎有點緊張局促的感覺,杜鵑很想拒絕,但是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瑤長得很漂亮,隻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能夠陪著這樣的美女逛街,應該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拒絕的,但杜鵑心中總感覺有點怪怪的,也說不上來哪裏古怪,隻是感覺有點莫名的不對勁,也不知道是神經過敏還是心中緊張導致的。


    杜鵑隻好點點頭,無奈說道:“走吧!”


    兩人走出了門之後,杜鵑朝著咖啡屋所在的方向走去,瑤跟在杜鵑的身後不遠處,始終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杜鵑很想跟她聊兩句,哪怕是簡單的問個好,或者解釋一下今天早上尷尬的一幕也行,但是,當杜鵑轉頭想開口的時候,瑤頓時就也跟著停了下來,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杜鵑,像個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似的,很是緊張膽小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就會轉頭拔腿就跑似的。


    杜鵑心裏疑惑極了,心說這個女孩子真是苗疆聖女嗎?為什麽膽子怎麽這麽小?苗疆的那些蠱師該不會一直把她當成溫室中的花骨朵悉心養著吧?


    杜鵑和美女一起在街上走,最大的煩惱就是迴頭率太高,之前杜鵑和何靜姐妹倆一起逛過街,那迴頭率已經夠恐怖的了,但和此時的情況相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杜鵑看著街上又有一輛車直接撞車追尾了,還有幾個行人目不轉睛滿臉驚豔的看著藍瑤,導致他們直接撞上路邊的樹和電線杆的時候,杜鵑就忍不住長歎連連,杜鵑有點後悔剛才帶瑤出門的時候沒有幫她稍微偽裝一下了,哪怕簡單的戴個帽子墨鏡口罩也好。


    從賓館到咖啡屋幾條街的距離,還有好幾個人模狗樣的家夥湊過來,說是什麽星探,想要介紹瑤去拍戲拍廣告,但是全都被杜鵑三言兩語打發走了,甚至還動手揍了一個不依不饒死皮賴臉的家夥,杜鵑揍人的時候,瑤就站在不遠處默默的看著,溫柔恬靜,似乎還笑出了聲,隻不過,當杜鵑看向她的時候,她又重新恢複了那種緊張膽小戒備的樣子。


    杜鵑好不容易來到咖啡屋,剛走進咖啡屋,杜鵑就猛地轉身準備離開了,心裏咒罵道:該死,那個家夥怎麽會在這裏?


    咖啡屋的角落卡座處,坐著一個胡子邋遢的青年,看起來有點憔悴,雖然他脫下了那身道袍換上了普通的休閑裝,但杜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個人就是茅山傳人青年道士玄空。


    杜鵑在前往苗疆之前讓何靜偽裝成警察將他抓了起來,沒想到他已經被放了出來,更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杜鵑轉身比較猛,導致後麵跟著的瑤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跟杜鵑撞了個滿懷,杜鵑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了她,然後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瑤尖銳的聲音讓杜鵑感覺頭皮發麻,杜鵑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快速解釋道:“別叫,我不是故意的。”


    杜鵑的話還沒說完,瑤一記膝撞,直接正中杜鵑的襠部,杜鵑雖然知道她是下意識的反應,並不是有心的,但這樣的痛苦讓一個正常男人一天承受兩次,著實有點難為人。


    杜鵑鬆開瑤,顫抖著捂著褲襠,滿臉痛苦的蹲在地上,差點就跪了。


    “對…對不起!”瑤也緩過神了,蹲在杜鵑麵前有些焦急的看著杜鵑,說道:“我不是有意的,我真是不小心,你…你沒事吧?”


    杜鵑看著瑤一臉無辜的神情,心裏隻想盡快去醫院徹底檢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廢了。


    “這姐妹挺狠啊!”貓女郎滿臉調侃的出現在了杜鵑麵前,笑眯眯的說道:“大早上的在我們店門口耍流氓,猴急也不是你這個急法,怎麽樣?要不要給你擦點跌打酒?”


    貓女郎容光煥發,感覺比前段時間還要豔麗了一些,估計這段時間黑貓把她滋潤的不錯。


    杜鵑忍著疼,扶著門框站起身來,沒理會她的調侃,朝咖啡屋角落處的青年道士那邊努努嘴,說道:“他怎麽在這裏?”


    貓女郎笑嗬嗬的隨口說道:“我家主人覺得咖啡屋隻有我自己守著太過辛苦,特意找來的幫工下手!”


    杜鵑眉頭一挑,有些質疑的問道:“茅山傳人給你當幫工?”


    貓女郎冷哼道:“茅山傳人為什麽就不能在我們咖啡屋打工?你覺得我們這小廟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不等杜鵑迴應,貓女郎衝角落處神情憔悴的玄空喊道:“小空子,別坐著了,來客人了,趕緊起來幹活!”


    貓女郎這麽一喊,青年道士默不吭聲的站起了身來,拿起旁邊的抹布開始擦拭座位座椅,很是落寞黯然的樣子,像是失了魂似的。


    “他怎麽了?”看到這一幕之後,杜鵑瞳眸微微縮了一下,僅僅幾天未見,青年道士判若兩人,甚至看都沒有朝杜鵑這裏看一眼。


    貓女郎笑著說道:“我家主人給他上了一堂人生哲理課,如今他已經大徹大悟,就成這樣了!”


    杜鵑沒搭理貓女郎的胡扯,說道:“你家主人呢?我想見見他!”


    雖然杜鵑不知道咖啡屋的神秘主人究竟是什麽來頭,但通過之前得到的一些訊息可以判斷出,他必定和陰間有著很深的關係,若不然也不敢去黃泉幫老板。


    “我家主人最近累壞了,現在正在睡覺!”貓女郎說道:“你們先坐,我去喊他!”


    貓女郎說完衝著瑤妖媚的一笑,笑容中似乎有其他意思蘊含在其中。


    杜鵑走進咖啡屋,直接坐在了吧台,瑤怯生生的像個犯錯的孩子似的,有些委屈的撇著嘴坐在杜鵑身邊不遠處,看著那張漂亮的臉蛋還有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杜鵑心頭一軟,差點就當場開口原諒她了,還好下半身的疼痛及時提醒杜鵑不能這麽輕易的原諒她,一定要讓她醒悟自己的錯誤才行,僅僅一上午的時間,讓人受了兩次傷,還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再發生了,雖然瑤很漂亮,雖然她表現的楚楚可憐,但杜鵑認為自己的三觀不能跟著五官跑,必須得給她樹立正確的觀念,讓她明白自己不是變態流氓,要不然整天動不動的就踢襠,換誰誰能受得了。


    杜鵑故意將視線轉移到了一旁,看向咖啡屋內打掃著衛生的玄空,他仍舊在那邊很認真的擦著桌子,隻不過總抓著一張桌子擦也不太合適。


    “喂!”杜鵑喊了他一聲,說道:“來兩杯卡布奇諾。”


    玄空的身體僵了一下,朝杜鵑看了一眼,暗淡木訥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異樣之色。


    杜鵑眯著眼睛看著他,似笑非笑說道:“既然留在這裏打工,就得有自覺性,客人都點單了,你還愣著幹什麽?”


    杜鵑本以為玄空會有點反應,結果他眸中的那道光芒很快暗淡了下去,再次恢複那種死氣沉沉頹廢的樣子,精神有些萎靡的走到吧台內,開始有些生硬的擺弄著咖啡機。


    等玄空弄好咖啡端過來的時候,貓女郎還沒出來,也不知道她那個主人睡得能有多香,到現在都沒喊醒。


    玄空把咖啡放在杜鵑麵前之後,剛要轉身離開,杜鵑幽幽的說道:“茅山的正統傳人怎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你們茅山的人要是知道你在這裏幹雜工,他們會怎麽想?茅山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


    杜鵑隨口諷刺著,玄空的身體一僵,緩緩的轉過頭來,一雙眸子隱隱間有了些許的血色,手有些顫抖,麵容有些猙獰的喘著粗氣對杜鵑嘶聲說道:“不要再說了!”


    杜鵑深深的看了青年道士一眼,端起咖啡杯對他示意了一下,不再言語了。


    杜鵑能夠感受到,他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了,很顯然,杜鵑剛才的話對他的刺激還是很大的,迴想杜鵑和玄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的雙眸幹淨明亮,麵帶著和善的微笑,整個人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妥妥的正人君子一枚,那時候,杜鵑就算是稍微忽悠了他一下,都感覺自己的良心疼,實在是這樣的人太過罕見了,憨厚純良的性格,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願意傷害這樣的人,這才過去多久的時間,玄空整個人大變樣,眼神不再像以前那樣清澈,人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精氣神,隨便兩句話就能把他刺激的變成一副擇人而噬的架勢,咖啡屋的主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麽?玄空到底受到了什麽樣的打擊?


    杜鵑不在說話之後,玄空再次恢複了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宛若失了魂似的擦拭著桌椅,瑤似乎沒有喝過咖啡,品嚐了一口之後,雙眸放光,捧著咖啡杯就不願鬆手了,完全沉迷在了咖啡的美味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貓女郎終於出來了,她對杜鵑懶懶的說道:“你稍微等一會,主人說他正在做美夢,等夢做完了再出來見你!”


    杜鵑黑著臉看著貓女郎,說道:“這算是不想見我的借口嗎?”


    貓女郎走進吧台,擺弄著櫃台上的瓶瓶罐罐,看都沒看杜鵑,隨口說道:“如果主人不想見你的話,根本不需要找什麽借口,會直接命令我出手把你轟出去,耐心等著吧,估計用不了多久時間的!”


    杜鵑轉念一想,自己有事相求,擺低點姿態也是應該的,稍微等等就等等。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杜鵑已經續了五杯咖啡,咖啡屋的主人仍舊沒有現身,正當杜鵑有點沉不住氣準備讓貓女郎再進去催催的時候,一道消瘦的身影從吧台裏麵的房間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有點懶懶的青年,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膚色蒼白,黑眼圈很重,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似的,懶青年哈欠連天,嘴裏叼著一根煙,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杜鵑感覺懶青年的狀態有點像當初剛見到墨羿的時候,都是一副病懨懨快掛了的樣子,對於這個病懨懨的青年,杜鵑肯定不會有絲毫的小覷,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人不可貌相這一點杜鵑是深有體會的。


    懶青年走到吧台,一屁股坐在高腳椅上,吧台裏的貓女郎很熟練的從櫃台底下摸出了一瓶白酒,懶青年擰開瓶蓋,噸噸噸灌了幾大口,打了個酒嗝,哈出了一口酒氣之後,朝杜鵑看了一眼,不過,他看的不是杜鵑,而是看向杜鵑身旁不遠處的瑤。


    “苗疆聖女?”懶青年嗬嗬一笑,說道:“苗疆這些年也真是走黴運,連續幾位聖女最終都走出苗疆,基本上都沒辦法壽寢正終,丫頭,你知不知道你離開苗疆代表了什麽?每一代的聖女都會分散掉苗疆一部分的氣運,到了你這一代,苗疆的氣運也所剩無幾了吧?估計苗疆不會再有下一代的聖女了。”


    瑤有些緊張的看著懶散青年,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往杜鵑身後躲了躲。


    懶散青年的視線轉移到了杜鵑的身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小子能把苗疆聖女帶離苗疆,也算是有點本事,正好你家老板不在,有沒有興趣跳槽到我這裏?我給你的福利待遇絕對不會現在的低,考慮一下!”


    杜鵑無語極了:之前貓女郎就挖過牆角,這時候她的主人又親自來挖,自己什麽時候變成香餑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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