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山急切的聲音,我趕緊迎了出去,剛走到家門口,差點跟羅山來個撞懷。


    羅山見到我,臉上閃過些許驚訝,問我:“你醒了?”


    我點點頭,問他發生什麽事了,這個時候,張叔叔他們也出來了,也問羅山發生什麽事情了。


    “叔,不好了,田裏出現了一個深坑。”羅山跟張叔叔說著話,偷偷朝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讓我不要多說話,我一尋思,瞬間就聯想到了我們挖石盒的那塊地方。


    張叔叔一聽田地裏無緣無故塌陷出一個大坑,也顧不上吃早飯了,趕緊讓羅山帶路,等我們來到田裏,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就在我們挖石盒的那個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大概有半米左右的深坑,深坑深不見底,隻能看見裏麵黑漆漆的一片。


    張叔叔朝坑裏看了看,迴頭跟我們說:“這應該是早年間村裏挖的水井。”


    雖然張叔叔嘴上輕描淡寫的這麽說,但他憂心忡忡的臉色,讓我感覺張叔叔似乎對我們有所隱瞞,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年漢子的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隻見那中年漢子在坑邊抓了一把土,看了看,又聞了聞,然後看著坑裏,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我正觀察那中年漢子奇怪的舉動,張叔叔這邊已經催著我們迴去,說這件事,不用我們管,他會想辦法的,張叔叔催的急,我們也沒多停留。


    迴到家,過了沒一會兒,張叔叔和那中年漢子就一起出門了,因為在我昏睡這幾天,羅山已經把田地給翻耕完了,現在就等著過陣子播種,所以現在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羅山我們兩個坐在院子裏閑聊,聊了沒幾句,我忽然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於是隨口就問羅山知不知道劉萌萌,羅山聽了直搖頭,說他沒什麽印象。


    這時候,張思夢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湊了過來。


    “劉萌萌跟我是同學。”張思夢問我:“你怎麽會突然問起她呢?”


    我壓低了聲音說:“我說了,你們可別害怕,劉萌萌的魂魄現在就在我的房間裏呢。”


    羅山聽了,哈哈大笑,調侃道:“啥魂不魂魄不魄的,你可別瞎扯了,這世上要是真有鬼,你把她叫出來讓我瞧瞧。”


    羅山說著話,就硬拉著我,非要去我房間裏看看。


    張思夢倒是沒像以前那樣跟著羅山一起調侃我,隻見張思夢一臉愁容,歎了口氣:“劉萌萌前幾天吃安眠藥自殺了,幸好被她家鄰居及時發現,送到醫院搶救,現在還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呢,前幾天我去醫院探望她的時候,聽醫生說她現在還沒渡過危險期,情況不是很樂觀。”


    我聽了,心裏尋思:難道她魂魄離體是因為病重麽?那她魂魄歸體是不是就會沒事了呢?


    這時候,我突然想起白無常讓我轉告劉萌萌過了七天她就不能魂歸本體了。


    如果因為我沒有及時將消息告訴劉萌萌,導致她錯過了魂魄歸體而死掉,那豈不是我間接害死了她?


    我越想心裏越覺得不安,也顧不得一旁羅山的冷嘲熱諷,趕緊跑迴房間。


    進了房間之後,我衝著空蕩蕩的房間小心的喊了幾聲劉萌萌的名字,心裏都打算好了,等劉萌萌的魂魄一出現,然後我把七天之後她就不能魂歸本體的事情告訴她,她抓緊時間去魂歸本體,我也落的個心安。


    可是,我喊了好幾聲,空蕩蕩的房間裏依舊是空蕩蕩的,一點反應都沒有,無奈之下,我隻能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亂說了一通,心裏祈禱劉萌萌能夠聽到。


    等我迴到院子的時候,羅山故作驚訝的伸著脖子往我身後看了看,然後衝我嘿嘿笑道:“好兄弟,你說的鬼魂呢,怎麽沒跟你一塊出來呢,是不是害羞,不敢....”


    羅山正說的起勁,張思夢突然打斷他,跟我說道:“我們剛才正商量著去看望一下劉萌萌,你要不要跟著一起去看看?”


    我自然是很願意的,可問題是怎麽去呢,我們村子地處偏僻,連個公交車都沒有。


    我看了一眼張思夢,又看了一眼羅山,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總不能走路去吧。”


    羅山衝我挑了挑眉,一拍胸脯:“這個包在我身上。”說完一溜煙就沒影了。


    幾分鍾之後,突然外麵隱隱傳來一聲汽車的鳴笛聲,我和張思夢對視了一眼,一起走出家門。


    走出家門一瞧,隻見離我們家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牌子,但是看那鋥光瓦亮的車身,感覺肯定價格不菲。


    見我們出來了,羅山也從車裏下來,依著車身,把鑰匙往空中一拋,瀟灑的伸手一抓,衝我晃了晃鑰匙,然後嘿嘿笑道:“好兄弟,哥哥我沒騙你吧。”


    我心裏正想羅山這是從那弄來的車子,就這一愣神的功夫,羅山已經發動了汽車,從車窗裏探出腦袋,興衝衝的朝我招手:“好兄弟,別發愣了,快上車啊。”


    羅山開著車,一路上嘴幾乎都沒有停過,叭叭的說個沒完,張思夢坐在副駕駛,給羅山指方向,因為從小到大很少出村子,再加上沒什麽方向感,所以車子一駛出村子,我就迷了方向,我坐在後座,一邊聽著他們閑聊,一邊好奇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很快我們就到了縣城醫院的門口。


    醫院門口的附近停滿了車輛,周圍簡直是人山人海一般,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人,我看著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裏莫名興奮的不行。


    “臭小子,你跟緊了,可別跑丟了。”我正好奇的東張西望打量著周圍,張思夢忽然拉住我的手,歎了口氣:“你要是丟了,老爸老媽還不得打死我。”


    “就是,就是。”羅山陰陽怪氣的笑道:“這麽俊的一個娃娃,要是丟了,那不得心疼死。”


    “就你話多。”張思夢狠狠瞪了羅山一眼,就拉著我往醫院裏走。


    醫院裏的很多地方也停滿了車輛,清一色的全都是嶄新豪華的私家轎車,醫院裏的幾棟大樓棟棟高的嚇人,不過,在醫院裏的一個角落裏,卻有幾棟破舊的樓房,與這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幾棟嶄新的大樓裏,幾乎看不到幾個人,隻有幾個醫護人員模樣的人在那有說有笑的走動,反倒是那些破敗殘舊的樓房,遠遠看去,黑壓壓的一片,擠滿了人群。


    張思夢帶著我們繞開了那幾棟破舊不堪的樓房,最後走進了最高的那棟樓。


    一進門,大廳中那光亮的地板,豪華的裝飾,一切令我歎為觀止。


    “大姐,那個啥萌萌,她住幾樓啊。”羅山壓低聲音問張思夢。


    “十六樓。”


    “十六樓?這麽高?”我聽了,心說夠嗆,打起了退堂鼓:“要...要不然你倆去吧,我在這等你們。”


    “你知不知道有個東西叫電梯?”張思夢一臉無語的看著我,拉著我繼續往裏走。


    羅山一臉嫌棄的看著我:“你離我遠點啊,可別跟人說我們認識。”


    “行了,你倆別鬧了。”張思夢瞪了羅山一眼,伸手輕輕敲了敲我的頭,笑嗬嗬的說道:“你呀,就跟著姐姐我走就行啦。”


    第一次坐電梯,那種興奮感和新鮮勁兒就不提了,我站在電梯裏,抬頭看著頭頂,突發奇想的問羅山和張思夢:“你說這個鐵皮箱子會不會突然掉下...”


    我話還沒說完,羅山一把捂住我的嘴:“呸呸呸,你個烏鴉嘴,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張思夢也皺眉看著我,敲了一下我的頭:“幸好隻有我們三個,要是別人聽見了,非揍你一頓不可。”


    等我們來到十六樓,樓層的走廊裏靜悄悄的,幾乎看不到人,張思夢帶著我們來到一間病房,輕輕的推開門,我往裏一瞧,小小的病房裏竟然站了不少人。


    “葉醫生,我們已經盡全力了,別難過了。”其中一個護士淡然的問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葉醫生,現在要通知過患者家屬嗎?”


    想比之下,那名醫生的情緒就非常的激動,甚至有些憤怒。


    “自己女兒病成這個樣子,做父母的連看都不來看一眼,這種人怎麽配為人父母。”


    我站在門口,聽著裏麵的談話,正納悶這是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突然看見從我身上走出了一道若有似無的人影,這道人影往裏走了幾步,瞬間就沒了蹤影,我正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個醫生激動的驚唿聲。


    “患者有恢複心跳的征兆。”那名醫生的聲音激動的發顫:“快,在注射一劑腎上腺素。”


    其中一個護士迴道:“葉醫生,好像不用注射了,患者的心跳已經恢複正常了。”


    另一個護士也迴道:“是呀,葉醫生,患者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


    我正一臉迷茫的盯著病房裏麵看,突然衝過來一對中年夫婦,不由分說的推開我就往裏擠,他們一進門就嚎著嗓門哭喊道:“我的可憐的女兒啊,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啊...”


    張思夢見狀,輕輕的退了一步,又小心的把病房門帶上。


    病房門關上之後,空蕩蕩的走廊裏瞬間又變得靜悄悄。


    “我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羅山壓低了聲音問張思夢:“要不然我們先迴去?”


    “萌萌她應該是挺過來了。”張思夢點點頭:“那我們改天在來看望她吧。”


    迴家的路上,從張思夢口中得知,原來劉萌萌的父母在她初中那會兒就離婚了,父母在城裏給她買了間房,又把奶奶給接到城裏照顧她,然後她就一直跟著奶奶生活,父母隻是每月固定給家裏打錢,從來都沒有迴來看望過她,前幾天劉萌萌的奶奶去世了,可能是受不了打擊,吃了大量的安眠藥,想著自殺,幸好平時鄰裏關係相處的不錯,正好那天鄰居想著去安慰開導一下失去親人的劉萌萌,這才及時發現,把她送到醫院搶救,劉萌萌搶救過來,住院這幾天,他們父母一直都沒露過麵,全都是她叔叔在幫著照看。


    我們迴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中午,見我們迴來,張阿姨招唿羅山中午別迴去了,留在家裏吃飯,羅山起初是拒絕的,但一聽到張阿姨說今天要燉排骨,就毫不客氣的留了下來。


    張阿姨喊著張思夢開始忙著做飯,張叔叔和那個中年漢子在客廳裏,不知道在聊些什麽,羅山和我閑聊了幾句,就跑去給張阿姨張思夢她們打下手,可進去沒幾分鍾,就被趕了出來。


    “我發現田大嬸家的那群老母雞最近可是又長肥了不少。”羅山摸出煙,吐了口煙霧,賊兮兮的看著我:“好久沒跟劉大爺喝幾杯了,怪想那糟老頭子的。”


    “你是又皮癢了。”我調侃道:“看來我羅叔打你還是打的輕。”


    我們還沒聊幾句,那個中年漢子突然從屋裏走出來,徑直來到我們麵前,衝我倆嘿嘿一笑。


    “你們兩個小鬼在聊什麽呢。”


    “能聊什麽,閑扯唄。”羅山隨口應付著,掏出煙,給中年漢子讓了一根,嬉皮笑臉的問他是做什麽的。


    “做點小生意,瞎忙活,瞎忙活。”中年漢子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突然臉色一沉,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話,這句話把我嚇的一身冷汗。


    “你倆是不是從地裏挖出什麽東西了?”


    中年漢子話音一落,我和羅山對視了一眼,都有點心虛。


    我不敢言語,生怕說錯話。


    羅山哈哈一笑,裝起了傻:“叔,你說啥呢,俺聽不懂。”


    “自從看見你倆的第一眼,我就聞到你們身上的土氣,你們是瞞不住我的。”中年漢子慢悠悠的點燃煙,吐了口煙,又衝我們一笑,拍著我倆的肩膀:“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我師兄的,不過...”


    “不過什麽?”我和羅山同時問道。


    “你倆得幫我一件事。”


    “什麽事?”


    “今天下午三點,你們去田間那個坑的附近等我。”中年漢子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對了,我叫吳才,以後我們可能會經常見麵,你們就叫我老吳吧。


    說完這句話,中年漢子就轉身離去,目送著他離開,我這才壓低聲音問羅山怎麽辦。


    “怎麽辦?”羅山倒是想得開,哈哈一笑:“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就按他說的去做,說不定有什麽好玩的事情呢。”


    中年漢子走到廚房跟張阿姨說他有事要走了,張阿姨自然是一頓挽留,總之,寒暄了幾句之後,那個中年漢子離開了。


    時間過得很快,吃過午飯,羅山在我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問我房間裏的鬼魂在那,還時不時的調侃我,惹的我又氣又怒,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三點,一看時間到了,我和張叔叔打了聲招唿,說是出去玩,然後就跟著羅山動身去田裏。


    我們到了田裏,周圍像往常一樣,連個人影都沒有,我和羅山都對那個深坑很好奇,可是等我們找過去的時候,深坑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用石灰粉撒成的圓圈,圓圈中心種著一顆竹竿粗細的小樹苗,我和羅山心裏納悶,這時,突然聽到背後有人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小鬼還挺準時。”


    “臥槽。”羅山也是嚇的不輕,迴過身問老吳:“叔,你是從那冒出來的?”


    老吳把手裏的帆布包往地上一放,拍著羅山的肩膀,嘿嘿一笑:“你猜我從那冒出來的。”


    “我猜你奶奶個腿。”羅山小聲嘀咕了一句,話鋒一轉:“說吧,讓我們來做什麽。”


    “做什麽?當然是帶你們發財咯。”老吳跺了跺腳,一指地麵:“這下麵可是有不少好東西。”


    一聽發財,羅山樂了,趕緊問老吳這下麵有什麽好東西,能賣多少錢。


    老吳也不迴話,隻見他往後退了幾步,用手對著那棵小樹苗,比劃了幾下,又朝著地麵丈量了幾下,來迴走了幾步,最後在距離深坑不遠處找了一塊地方,跺了跺腳,然後衝我們招手:“就是這裏了。”


    我們趕緊湊過去,等我們走近,就聽到老吳在喃喃自語。


    “師兄竟然趁我不注意在周邊做滿了記號,這明顯是在防我呢,不過這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老吳自顧自的正說著,突然看著我和羅山:“這件事你們可千萬不能讓我師兄知道。”


    老吳說完蹲在地上打開帆布包,從包裏拿出來好幾截兩頭帶有金屬螺紋的小短棍,最後還有一個半圓長鏟。


    羅山一看眼就亮了,趕緊湊了過去:“叔,這是不是洛陽鏟?”


    老吳有些意外,很驚奇的看著羅山:“看不出來,你小子還知道這個。”


    羅山撓撓頭嘿嘿笑道:“我也是在小說裏看的,感覺這東西挺像的。”


    老吳熟練的把短棍擰到圓鏟上,開始挖土,一把鏟子在老吳手裏真是被玩出了花,那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在挖土洞,簡直就像是做一件藝術品一樣。


    洛陽鏟在老吳手裏左右翻飛,一個大小足夠鑽進一個人的洞很快就出現在了我們麵前,老吳喘了口氣,把鏟子扔給羅山:“照我剛才那樣就行,我歇一會。”


    羅山點點頭,接過鏟子學著老吳的樣子開始繼續往下挖,見我愣著,老吳說:“你也別閑著,把挖出來的土往四周都給散勻了。”我應了一聲,就按著老吳說的去做,就這樣老吳和羅山輪流挖洞,我負責把挖出來的土往周圍散。


    散土的時候我閑著沒事琢磨了一下洞的走向,發現我們現在打的洞正好斜直向下的向深坑那邊延伸,這三處地方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形。


    “叔,我看小說裏盜墓都是晚上。”羅山一邊挖一邊問老吳:“我們怎麽選在大白天啊?這是不是有什麽講究啊。”


    “掘墳盜墓還講究個屁,你講究了,難不成人家墓主還歡迎你來挖啊。”老吳叼起一根煙說道:“選在晚上,那是怕被人發現,這種勾當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們這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大白天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什麽時候挖都行。”


    羅山和老吳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沒過多久,洞就變深了,眼看鏟子長度不夠用,老吳從包裏拿出一截短棍接到洛陽鏟上,繼續開始挖,接了有四五根短棍,老吳正挖著,突然停住手,示意我們不要出聲,朝洞裏丟了一塊土坷垃,盯著洞看了一會兒,然後扭頭跟我們說:“通了。”


    老吳轉身從帆布包裏拿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竹籠子,然後盤腿而坐,一隻手掐了一個奇怪的手印,另一隻手按出竹籠子,嘴裏咕嚕咕嚕的像是在念什麽咒語,忽然從竹籠子裏竄出一道影子,進了洞裏。


    老吳一動不動的坐著,片刻間,從洞裏嗖的一下竄出一道黑影,進了竹籠子,然後老吳動了,老吳從帆布包裏摸出一捆繩子,找到繩子的一端,往腰上一係,又拿出一個頭燈,往腦袋上一戴,拍拍我倆的肩膀:“你倆呆在上麵,拉好繩子,我先下去探探路。”


    老吳動身下洞,我們順勢慢慢的往下放繩子,老吳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洞裏,


    半個小時過去了,眼看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心裏有點慌了,生怕老吳出什麽意外。


    羅山等的不耐煩,讓我看好繩子,然後去把拖拉機開了過來,羅山把繩子的末端拴在拖拉機上,然後就跟我說他要下去看看什麽情況,我也知道拗不過羅山,隻能囑咐他小心一點。


    原本羅山也想找個頭燈用,可是在帆布包裏翻找了好一會兒,最後隻摸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手電筒,羅山也不管那麽多,打開手電筒往嘴裏一叼,拽住繩子,一俯身子,順著洞就下去了。


    雖然繩子在拖拉機上綁著,不用擔心繩子掉進洞裏,可我心裏不敢有一點鬆懈,緊緊的攥著繩子,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感覺繩子有動靜,不一會兒,灰頭土臉的羅山就拽著繩子,從洞裏爬了出來。


    羅山一露頭,看著他頭上臉上都是泥土,我不由的想笑,但是轉念一想,老吳還沒有上來,於是趕緊問羅山:“羅山,吳叔沒事吧。”


    “沒事。”羅山從洞裏爬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緩了口氣,一臉興奮的看著我:“我跟你說,這下麵可寬敞了,聽老吳說這下麵是個地宮。”


    “那吳叔怎麽不上來?”我問羅山。


    “老吳說讓你也下去。”羅山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下麵有些東西好像跟你也有關係。”


    “這下麵怎麽會有東西會跟我有關係呢?”我心裏納悶,看了看深不見底的洞穴,我咽了口咽喉嚨,打起了退堂鼓:“我不下去行不?”


    羅山也不理我,抓著繩子要往洞裏下,半個身子進了洞,露著個腦袋,這才衝我說道:“放心吧,有我在你前麵呢,肯定不會有事的。”


    見羅山沒了影,我看著黑漆漆的洞穴,猶豫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氣,一咬牙,也抓住繩子,俯身往洞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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