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啷!”碎石掉落。


    “哎喲!”沈霄捂著腦袋朝上看,“誰高空拋物?不道德……我去!”


    沈霄這才看見酒店外牆的慘狀,瞠目結舌:“你幹的?”


    “要不我怎麽沒摔成肉泥?”


    沈霄感歎道:“這下真成戰損風了。”


    “走吧,先迴去。”


    沈霄:“啊?還進去啊?”這萬一突然塌了咋辦?


    常樂瞥他一眼:“我下手有數,有沒破壞它的承重結構,頂多滲水,一時半會塌不了。”


    沈霄將信將疑,跟著她迴到酒店。


    ……


    中江酒店一樓。


    常樂借暫時安排的房間洗漱後坐在大堂一角,沈霄陪著她。


    另一邊,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住戶聚集著,等著酒店給說法。


    酒店負責人焦頭爛額,看著眼前站著的三個人更頭疼了。這仨人正是趕迴來的花安寧、顧玉京和司夜鴻。


    花嶽峙授勳大會結束後已經迴到軍部,花安寧和常樂住在這邊。


    花安寧和顧玉京正約會呢,司夜鴻正準備走,就接到沈修的消息,急忙趕迴來。迴來的時候,看見酒店外牆那慘狀和周圍人的議論,尤其聽見他們說有女的從上邊掉下來,花安寧嚇得不輕。


    等進去看見常樂好好地在那兒坐著了,才終於鬆了口氣。


    確認常樂沒事之後,花安寧就直接找上負責人。


    負責人是真倒黴,欲哭無淚。


    他哪想到幹了多年的優秀員工是刺客,還突然在酒店裏邊動手,不僅傷到這位剛授勳完的花家小姐,還鬧出人命來!


    酒店損壞嚴重,偏生這事也怪酒店安保不到位也有責任,加上顧及常樂的身份,賠償還沒法要,隻能自家自掏腰包!


    負責人帶著三人往頂樓走,轉頭對著三人賠笑,扭頭迴來哭喪。


    工作不保,褲衩賠掉,水逆啊!


    花安寧三人查看收集頂樓的痕跡後迴到一樓。


    花安寧對常樂道:“這裏不能住了,顧玉京在這附近有閑置的房子,去那邊吧。”


    常樂道:“不用,我找好住處了,羅軒在這邊有房子。”


    剛才的功夫,她把遇到的鳥人的情況告訴了子規啼,子規啼立刻著手調查,並把附近羅軒名下的閑置房子的地址給她,讓她暫時住在那邊。


    花安寧聽見羅軒,放心下來:“好。那收拾下東西就過去吧,這邊你不用擔心。”


    常樂詢問了句:“酒店的維修?”


    司夜鴻笑道:“放心,秦皇集團不缺這點錢。”


    常樂驚訝道:“這家酒店是管理會的!”


    秦皇集團是由管理會秦家和嬴家共同創建和管理的商業集團,主要涉及房地產和建築行業。


    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來:“法律規定,他也得自己承擔部分責任!誰說不賠?人在哪兒?”


    幾人轉頭一看,秦銜皺著眉頭走過來:“是你們啊!”


    他走過來打量一下,目光在常樂身上定格:“又是你?”


    花安寧冷冷地道:“我妹妹在秦少這裏受了傷,現在身體很虛弱,秦少有什麽話問我就行。”


    “虛弱?”秦銜好笑,“她哪裏虛弱了?哎!”


    他話音未落,常樂就“啪嘰”一下倒在沙發上,臉埋在沙發裏,一動不動。


    沈霄抿唇低頭憋笑,司夜鴻笑得扶著顧玉京前仰後合。


    秦銜氣得瞪眼:“花常樂你別碰瓷啊!”


    “看你把我妹妹嚇得!”花安寧冷眼橫眉。


    “沒跟你說話。”


    顧玉京側身擋在花安寧身前,冷眼看他:“秦銜,過了。”


    司夜鴻趁機朝沈霄擠眉弄眼,沈霄福至心靈:“哎呀我快帶我樂姐去治療!完了就不行了!”說著,他抱起人就跑了。


    沈霄把常樂塞到車裏,開車離開。


    兩道目光目送著車子離開。


    “常樂這是受傷了?”說話的正是前麵剛分開的黃銘甫,他身旁站著郝仁。


    “不知道,不過看這情況恐怕是經曆了一場惡戰。”郝仁麵露擔憂。


    黃銘甫眸光流轉,笑眯眯地看著郝仁:“話說學長怎麽在這裏?”


    郝仁道:“工作上有點小事,臨時過來這邊的分局送點東西。準備迴去的時候路過,就發現這邊出了事。小黃又是為什麽在這邊?不是說去見同學了嗎?”


    黃銘甫笑道:“害,別說了,那家夥重色輕友放我鴿子!氣死我了!我在這邊溜達呢,沒想到碰上學長,真巧!”


    郝仁輕笑:“確實很巧。那一起迴去吧。”


    “好啊。”


    郝仁略前,黃銘甫落後半步,兩人身形錯開,黃銘甫笑容收斂,探究的目光落在郝仁身上。


    沈霄按地址把常樂送到羅軒的那棟房子,小坐片刻,兩人聊了幾句年氏兄妹的近況。確認常樂無事之後,沈霄就離開了。


    房子定時有人打掃,很整潔。


    常樂在客廳坐下來,拿出大兔子抱在懷裏,蜷坐在沙發上,進入思考狀態。


    這次刺殺不是偶然。這人潛伏多年,是接收到被後人的指令,才對她動手。


    刺殺的人一直利用天台對她形成壓力,說明背後的人知道她墜樓昏迷的事情,甚至猜到她因此留有心理障礙。


    這一點無法排除誰。


    動手的地點是酒店、她上樓過程中,說明背後的人知道她現在的行程,甚至知道她在這個時候迴到酒店。


    那麽範圍就縮小到武館到酒店這一路的人。


    動手的是和豹子人類似的異變的融合者,本源駁雜似乎被強行改造,這說明這人背後的人和豹子人背後的應該是同一撥人。


    這就有意思了。


    這說明不一定是刺殺而是試探。


    邏輯是:豹子人背後的人在風信公司轉移到她名下後,懷疑幹掉豹子人的扶九是她或者與她有關,所以再次派出人試探。


    但是故意把融合者這樣的實驗品送到她麵前,暴露這麽大的事,就為了試探她?


    試探什麽?


    試探她是否有融合能力?


    還是……試探她對於融合的態度?


    背後之人的目的常樂還不清楚,但是透漏消息指使人動手的人,常樂心中有意懷疑的人選。


    常樂歎了口氣,仰頭靠在沙發背上,迴想起剛才的戰鬥,又想起雪城的評價。


    在戰鬥中,尤其是極限狀態下,她的戰鬥風格的確具有一種特殊的野性和血腥。而如果這種風格再極限化,那就要暴走了,暴走之後在戰鬥的,可能就不是她而是未安了。


    這是種危險的戰鬥方式,卻非常有效。


    常樂忽然有些期待,集訓中自己是否能在未安不出來的情況下,達到戰鬥的極限狀態。


    兩天後——


    “集訓第一天,


    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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