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個人,另外那人立即陷入險地,眼看著馬上就要死去。


    另外幾人想要救援,可因為心態急了,動作有些影響,也不小心被外星人的黑色巨劍留下了幾道傷口,灑落不少猩紅。


    看這樣子,他們似乎要被團滅。


    這種情況,溫良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還是有些為他們擔憂。


    他也想去救援,可他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上去就一個死字,再想到剛剛那人死去的慘狀與異變,溫良有些害怕。


    而且父母在,他不想再來一次白發人哭黑發人。


    遇萬事,活著第一!


    何況,沒看到那入土三分的刀痕,還有那一刀兩斷的樹木嗎?


    這樣強大攻擊力的人都一下子死了,自己…可砍不出這種傷害,做人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好!


    安心看著吧,有多大能力管多大點事。


    至於亂發慈悲這種事,那就交給其他人吧,自己做個普通人就行。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溫賢信奉這個,溫良也信奉這個。


    思想覺悟不怎麽高,可他覺得還行,要是每個人都如他這樣想,他覺得這世界會更加美好。


    不是自誇,他是真心這樣覺得。


    雖然如此說,可溫良也承認,冷眼旁觀、不作為也是因為大家不熟。


    要是換做溫賢或者悶葫蘆,溫良絕對毫不猶豫、即使知道自不量力也會嚐試一下。


    說不上無情,畢竟人心隔肚皮。


    初次見麵,救不了,我也不落井下石,如此就好。


    ……


    幾人的危機,溫良看到了,暗中藏著的人自然也看到了,可無人出手。


    黑色身影再死兩人後,林中終於傳來了動靜。


    十個穿著黑衣,手持黑色長刀的人影出現。


    同樣是黑衣,可從遮麵之物,溫良看出他們不是一夥人。


    十個黑衣人三人黑布遮麵、衣著不一,一看就是雜牌子;另外七人則統一麵帶哭笑詭異麵具、著黑衣,看起來是有組織的。


    “哭笑麵具?怎麽有點眼熟?”溫良疑惑,目光仔細盯著林中。


    之前戰鬥的幾人不知是否知道暗中藏著怎麽多人,溫良沒有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什麽。


    此時的他們依然沒有說話,隻是一邊快速防備,一邊對戰外星人。


    他們看不出表情,可是溫良的表情有著些許變化。


    他變得更加嚴肅了,以至於之前柔和、稚嫩的麵容陡然變得冷漠得好像另外一個人。


    他左手不自覺的摸向胸口處那個傷疤在處,眼中出現了那個‘奇特符號’。


    原來那人身上的紋身不是什麽文字圖像,而是一個又哭又笑的臉譜線條。


    他們跟那個要煮食自己的男子是一夥的!


    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那個要煮食自己的人是他們之中的個例,還是都不過一丘之貉?


    我該怎麽麵對他們?


    思緒雖亂,可是溫良的目光依然冷漠得不似人類。


    ……


    溫良在心裏問自己,雖然當那哭笑麵具與自己腦海中那個‘特殊符號’重疊後,他心中湧起無盡的殺意與恨意,可是他不得不考慮這些問題。


    是好人,那他就隻能冤有頭債有主,隻針對一個人;可要是壞人,盡管當年那人已經死了,可是如果他們都是壞人,溫良覺得偌大個大黑山要埋葬這麽幾個藏頭露尾的家夥還是很容易的。


    他仔細看著,他在找理由說服自己不對他們產生殺念。


    可惜他失敗了!


    隻見那些人一進入場中,就有三個蒙麵人殺向黑衣戰士,其中一個是黑布遮麵,兩個是臉戴哭笑麵具。


    說來也是好笑,這麽個屁大點的地方,聚集的存在跟腳可一點不簡單,算上溫良自己可六方了,其中一方還是不知哪個星球的來客,一方則是占據數量最多也藏得最深的百獸。


    溫良眼神相比之前,更加冷漠,可想到這裏,看著場中戴著白色又哭又笑麵具的黑衣人後,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看起來有些微微嗜血!


    就在剛剛,他看到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趁著之前就與外星人戰鬥的那夥人與外星人打得慘烈的時候,突然偷襲殺死了一個男子。


    這一刻,直接告訴溫良,他們不會、也不可能是什麽好人。


    既然如此,溫氏生存法則之四:隻要認定為可以威脅到自己及家人生命的敵人,必須第一時間將其扼殺於搖籃…


    哪怕不擇手段!


    無疑,在心裏,黑衣人已經被溫良打上了敵人的標簽,接下來就是準備將他們扼殺在搖籃了。


    諾大個大黑山,埋葬這麽幾個藏頭露尾的家夥,溫良覺得也不是做不到。


    溫良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殘忍,因為曾經血與痛的經曆告訴他,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


    七年前,發生了許多事,除了耳熟能詳的崖口墜龍事件外,還有一事對溫家影響很大,特別是對於溫良來說,那就更大了…


    因為這一年,他重新活了過來!


    懸崖村是個普通的村子,除了四麵環山、西麵有個深不見底的崖口外,稍微不普通的一點就是這裏的男人都會打獵,除此還有一點就是這裏的人除了感冒、發燒、受傷外,不會得其它病。


    可是溫良病了。


    三歲那年,活蹦亂跳的溫良倒下了,一躺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裏溫良可以唿吸,卻無法動彈,無法睜眼,體溫也隻有十多度。


    這種怪病來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可是從那以後,溫良活動的時間慢慢減少,躺在床上的時間漸漸增加。


    期間,溫父溫母不知找了多少人,去了多少家醫院,結果沒看出任何問題,隻有村裏的隱族大祭司歎息開口說溫良活不過七歲。


    但就在溫良七歲這年,他活過來了。


    村裏人說他是得了神龍留下的福澤才活過來的,但是溫良從母親與溫賢的隻言片語中猜測自己確實是得了大福澤,可也逃不開那個生活在村裏破廟裏的道袍老者。


    關於道袍老者,溫良不怎麽熟悉,但是有印象,也總感覺自己是被他救迴來的。


    可外麵的人不信,認為他是龍靈附身,不然一個沒了唿吸與體溫的人如何能夠活過來。


    開始的,溫良解釋,可沒人聽,沒人信,因為道袍老者消失了,而且詭異的是除了溫家人,其他人對道袍老者沒有絲毫印象。


    這就導致溫良的死而複生顯得神秘非常,眾說紛紜。


    龍靈附身、神龍傳人、食龍之子、命運之子、天選之子……除了這些最受人相信的一個就是溫家人拿走了龍膽讓溫良吃了然後他就活了過來。


    這就導致無數心懷不軌的人找到了溫良。


    七歲那年,溫良遭遇了第一起惡意,來自一個頭發斑白,看起來十分慈祥的老人。


    結果就是溫賢被折磨得一個月才能下床,原因就是機會出現時,溫良不忍心對老人下死手。


    從那以後,兩兄弟總結了《溫氏生存法則》,也是從那以後,溫良開始學習捕獵,開始學習殺伐之技。


    ……


    “天堂的人渣,你們真的能夠承受我炎國龍戰軍團的怒火嗎?”


    場中央,一個黑衣戰士一刀將蒙麵人劈退後,語氣冰冷,殺意森森的對著眼前帶著哭笑麵具的黑衣人說道。


    “嗬嗬!”聽到這樣毫無殺傷力的話,除了冷笑,麵具人出動的隻有黑刀。


    雖然龍戰軍團的赫赫威名即使在境外他就聽過不止一次,可是相比序列之上的吸引,那些都無關痛癢。


    何況,打不過,他又不是不會跑,他可不相信自己那麽倒黴會被找到。


    所以,富貴險中求,你還是死吧!


    麵具人,手中的刀揮舞得更快了!


    ……


    炎國?


    龍戰軍團?


    天堂?


    有點眉頭了,不過似乎沒有找到遏製殺念的理由呀。


    可不知為何此時溫良的鮮血似乎隱隱有些沸騰,看待幾個麵具人的目光就像在看待大黑山中蹦躂的獵物一般。uu看書 w..cm


    溫氏生存法則之三:在沒摸清規則與所處環境之前,蹦得越歡,往往死得也就越慘!


    至於沒摸透規則的,自然是那些帶著哭笑麵具的黑衣人。


    因為這裏是大黑山,可不是他們的主場!


    ……


    隨著後麵身影的加入,整個戰場的情況變得愈發混亂快速而激烈,讓人根本看不清楚,不過隨著刀光劃過月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漸起,鮮血也如同雨落,一眼看去,仿佛一輪血月在天空慢慢升起。


    黑色與黑色相交,後麵這些人中大部分沒有之前幾人厲害,可勝在人多。


    加上兩個外星人被之前的幾人用生命堆出了一些傷勢,沒有多久外星人就被砍掉了頭顱。


    而之前的黑衣戰士腹背受敵,死了隻剩下兩人了。


    隨著外星人死去,溫良看到黑色的外星人就像固態的冰轉化為液態的水一般,慢慢融化成黑色的液體,轉瞬之間就滲入土裏消失不見。


    原地隻留下一塊拳頭大小黑色晶體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場中眾人看著黑色晶體有著火熱,可卻沒有立即去拿,而是向外移動。


    溫良不懂,怎麽往外走呢?


    他隻是看到兩個外星人都死了,至於代價就是之前五個露麵黑衣人隻剩下兩人,其身上皆鮮血淋漓,刀上黑血淋漓,背對背持刀看向後來加入的黑衣人,目光充滿仇恨。


    不知是不是錯覺,溫良總覺得他們的傷口似乎在動,好像有著什麽存在要掙脫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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