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初彌麵不改色地上前買了一碗豆花,然後把豆腐花倒在地上,仔細觀察。


    攪動豆腐花,初彌看到了隱藏在白色中毫不起眼的白色細絲。她用勺子用力一戳,受到刺激的白色細絲像是充血一般,瞬間變成了紅色。


    初彌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兩個變成了胖球的大漢,沒多加理會,心道不知道他們還能活多久。


    那個青年,應該是巫師身份,提前喝過了療傷藥,所以沒事。


    至於青年是故意的誘導這兩個大漢吃下不正常的食物的,還是無意間之前僥幸喝下療傷藥劑的,初彌更傾向於前者。


    畢竟,提前喝了療傷藥可不是什麽人都會做的。如果沒受傷的話,提前喝了藥,時間一久藥效過了,那不就是浪費了嗎?


    至於青年是怎麽知道這裏的食物有問題的,初彌就不知道了。


    禦知看了眼那碗豆腐花,鳳眸微眯,淡淡開口:“小瓷,你真的很想要mvp嗎?”


    初彌不假思索:“當然。”


    禦知略微猶豫了一下,最後下定了決心:“先分開吧,分頭找線索。”


    初彌點頭沒挽留:“好啊。中午的時候再迴孤兒院碰頭。”


    “你就這麽想和我分頭行動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初彌居然莫名地聽出了哀怨的味道。


    她親了一口少年的側臉,笑意清淺:“完成了任務才能迴係統空間嘛,到時候我們就有大把時間在一起了呀。”


    禦知捏了一下她的臉蛋,眸光微沉,心道:希望你沒騙我。


    兩人分別朝不同的方向走。


    初彌走走停停,最終停在一家麵餅鋪前。賣麵餅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下巴有一顆很明顯的榆錢大小的黑痣。


    麵餅鋪旁邊很蕭條,隻有一家冥錢店,這也是初彌選這裏下手的原因。


    在初彌提出要買兩個麵餅後,老頭顫抖著手給麵餅夾上肉末,看起來並不新鮮的肉流出暗黃色的油,把麵皮浸透。


    初彌拿出獵鷹之眼,猛得往老頭脖子處一敲,老頭卻隻是僵硬了一下,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暈倒。


    老頭抬起眼,眼神空洞地盯著眼前的客人,似乎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初彌直接給他的腦袋來了一子彈,老頭終於倒下了,與此同時腦子裏傳來積分+20的係統聲。


    這點積分對玩家來說是真的不算什麽,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裏的居民是可殺的,居民也就是這裏的小怪。


    初彌把老頭拖進屋子裏,收了攤子,然後開始翻找。


    臥室裏並沒有床,隻有一個棺材。


    初彌掀開棺材板,裏麵是一種粘稠的暗紅色液體,散發著屍臭和劣質香水的味道,十分衝鼻。


    初彌拿起鍋鏟攪動了一下,棺材底部有東西,隨著她的動作,白色的細絲一條條地遊動起來。


    它們對活人的氣息十分敏感,目標一致地往初彌所在的方向遊過來。


    不過它們似乎不能爬出棺材,最後隻能一層鋪著一層聚集在紅油般的液麵上。


    如果不是數量不夠,初彌覺得它們還真的能利用疊羅漢的方式出來。


    在落滿蜘蛛網和灰塵的角落裏,初彌發現了一個背包。


    包裏有幾張泛黃的錢幣,還有一張身份證。身份證上的人下巴有一個拇指大的痣,看得出來是老頭年輕時候的樣子。


    不過引起初彌注意的是上麵的家庭地址寫的是某個城市,而不是某個小鎮。也許這說不上什麽線索,老頭隻是搬到這裏定居而已。


    不過,初彌把這條信息放在了心上。


    廚房裏的廚具倒是一應俱全,看起來都髒兮兮的,油垢和黑色的不明物粘在上麵,像是很久沒洗過了。


    地上有一桶肉沫,和老頭剛才夾在麵餅裏的是同一種,湊近一看,裏麵同樣蠕動著白色細線。


    麵粉被初彌翻了出來,有多隻赤擬穀盜在粉末裏爬來爬去。


    赤擬穀盜是擬步甲科的昆蟲,它有臭腺分泌臭液,會麵粉發生黴腥味,其分泌物還含有致癌物苯醌,一旦其數目過多,就不能食用。


    不過在副本裏無論受多重的傷,隻要一迴到係統空間就會恢複,所以初彌也不擔心會得癌症什麽,頂多就是麵粉口感不好罷了。


    隻是就算有了麵粉,又該怎麽做?初彌暫時把這個問題放下,拿了一部分麵粉離開。


    迴到街上,她原本打算再進幾個居民的屋子找找,誰知道街上又出現了爭執。


    兩夥玩家五對四,誰也不讓步,戰鬥一觸即發。


    四個玩家裏唯一的女性玩家出聲,她麵貌英氣,眼神沉穩,氣勢淩人:“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可以饒你們一命。偷東西偷到我們頭上,膽子夠肥的。”


    對麵是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瑟瑟發抖地躲在自己隊友後麵,搖頭辯解:“我沒有偷……你們是誣陷!”


    英氣女人氣笑了:“療傷藥劑,昨晚隻有你接觸過我,現在應該就綁在你大腿上吧。不用狡辯,我們隊裏有人的能力可以直接知道事情的真相。”


    初彌眸光流轉,看來一方裏有偵探和女巫,另一方裏的那個女生是盜賊。


    雖然女生這方也懷疑女生偷了東西,不過畢竟是隊友,隊友拿到的東西他們也有機會用,所以他們並不打算把東西還迴去。


    療傷藥劑,這玩意一聽就是好東西。


    “是又怎麽樣?遊戲裏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有本事來搶啊,五對四,誰怕誰。”


    英氣女人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想法,給她旁邊的男生使了一個眼色。


    男生站出來開口:“我是警察,我懷疑你們有偷竊的嫌疑,請跟我走一趟吧。”


    “警察?跟你走一趟?開什麽玩笑。”


    但是當男生說完後,白裙子女生和她麵前三十多歲的男人不由自主地走出了隊伍。


    一個鐵籠從天而降,將兩人罩住。


    兩人對鐵籠發起攻擊,卻沒有絲毫作用,鐵籠子居然居然對所有道具的攻擊都免疫了。


    初彌:警察的技能,看來隻能用在違法亂紀玩家的身上,不然那個男生不會特意說一句有“偷竊”的嫌疑。


    至於鐵籠,除了能限製玩家的自由外,還能限製道具使用。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什麽其他的限製,比如說警察玩家也不能違法亂紀否則失去警察能力什麽的。


    不過話又說迴來,她剛剛襲擊居民,擅闖民宅,也算違法亂紀了吧……


    失去兩個戰鬥力,剩餘的三個玩家麵色冷了下來。


    被關起來的男人是他們主要的戰鬥力之一,女生雖然戰鬥力一般,但也勉強過得去。


    現在兩人都被關了起來,相當於他們的戰鬥力被削弱了五分之二。


    最後他們不得不妥協,把療傷藥劑還了迴去,還上交了兩袋麵包。


    雙方沒有選擇戰鬥,畢竟現在就戰鬥肯定會損失戰鬥力,在後麵的競爭中就會處於弱勢,讓其他玩家有機可乘,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他們都選擇各退一步。


    [警察]男生:“技能時間是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內他們都無法自由行動。當然,其他玩家也不能在籠子外攻擊他們。”


    [盜賊]女生怒目圓瞪:“你的意思是說我還得在這籠子裏待半個小時?”


    [女巫]女人冷笑一聲:“嗬,你們就待在裏麵好好反省一下吧。”


    要不是他們,阿川的能力也不會這麽快就用出去。


    兩隊玩家不歡而散,初彌拿起獵鷹之眼,扣動扳手,往鐵籠發射。


    子彈碰到鐵籠後速度削弱了一半,可還是從鐵籠的縫隙裏射了進去。


    鐵籠裏的男人猛的反應過來,子彈和他擦肩而過,手臂氤出絲絲血跡。


    雖然隻是擦傷,不過還是受傷了。


    “媽的!誰?!”


    [盜賊]女生驚恐:“不是說鐵籠外攻擊無效嗎?他騙了我們!”


    還沒走遠的[警察]男生也有些意外:“鐵籠能抵擋住百分之九十的攻擊,所以大多數攻擊被鐵籠免疫後,不管是對鐵籠裏的玩家,還是鐵籠外的玩家,基本都是無效的。”


    他也不算說謊,誰知道那枚子彈的力量居然這的大,就算被削弱了還能造成擦傷。


    初彌本來隻是想試試那個男生說的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原來不是攻擊無效,而是攻擊削弱。


    這下她放心了,就算她被關起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女巫]女人皺眉:“剛才那枚子彈是從哪裏來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其他玩家都警惕起來,環顧四周,生怕子彈從哪裏飛出來。


    初彌悄悄離開了,一對三她是不怕的,至於一對八嘛,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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