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不關心這些,迴了家也是陪爺爺養生鍛煉,時不時的嚐嚐伯母的手藝。


    她是贏家,贏家怎麽會有心情去關注輸家的想法,敗將而已。


    就這麽隨心所欲晃蕩的工夫,真田苓接到了跡部景吾的電話,放假迴來了。


    真田苓看了眼時間,12月24日,卡的剛剛好,明天就是聖誕。


    這電話打的巧,真田苓順道提了提去幸村家過節的事情,這兩天伯母和哥哥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真田苓記住了。


    跡部景吾一言不發,隻是沉默。


    雙方異國戀這麽久,好不容易迴來了,他看起來是很想跟女朋友一塊去別人家過節的人嗎?


    真田苓反應過來了,“就是一個建議,這兩天一直聽他們在說。”


    沒有迴複,真田苓隻聽到對方淺淺的唿吸聲。


    “那要不,我們兩個一塊去個什麽別的地方?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跡部景吾終於矜持的應了一聲,“你在家裏等我,我明天早八點到你家。”


    “好。”真田苓也鬆了口氣,沒看出來啊。


    第二天,跡部景吾準時準點,帶了一大堆禮盒過來了,許久不上門,該有的禮節不能少。


    要說家裏最高興的,應該是真田伯母了,從前她還擔心,要是阿苓長大了,跟她哥哥性子越來越像,總是孤身一人多不好,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也做不到一直陪伴。


    真田伯母就很看好景吾這孩子,爸和景吾爺爺都是老相識了,家裏也是知根知底的,這孩子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她不會看錯的。


    真田弦一郎麵無表情的坐在對麵,每一次看到跡部景吾,他總有一種不大痛快的感覺。


    羊入狼口,這匹狼還是因為他才過來的。


    真田弦一郎想了又想,都想不出跡部景吾是怎麽被真田苓看上的。


    真田弦一郎不自覺的打量著跡部景吾,人對人的第一感官就是長相,麵貌氣質。


    片刻,真田弦一郎別開眼,就算是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跡部景吾的長相從國中起就出了名的。


    家庭方麵,嘖,跡部這個姓氏,別說是東京了,霓虹都是極其顯眼的存在。


    個人能力,真田弦一郎迴憶了下,自他印象裏有這個人存在後,就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強有力的對手,冰帝的製度他清楚,會長當道,同時又管理著超兩百人的網球部,就算大學後去了國外,真田弦一郎也不認為跡部就會落於下風。


    這麽想著,真田弦一郎的臉色越發詭異,他是想挑毛病,怎麽挑來挑去都是...


    最後真田弦一郎又掃了一眼跡部景吾,下了一個結論,容貌太盛,容易招蜂引蝶,會帶來很多的麻煩事,不好。


    跡部景吾一邊陪長輩聊天,一邊又奇怪真田弦一郎怎麽這麽看著他,怪裏怪氣的。


    至於真田潘士,今日不在家,跟老友養生問道去了。


    真田伯父本來是要在的,警局臨時有事,被電話叫走了。


    就剩他們四個在屋裏聊天,盛情難卻,跡部景吾也沒頂住用了頓午飯。


    當然了,午飯過後,也沒說什麽休息不休息的,跡部景吾客客氣氣的拜別了真田夫人,友好的跟真田弦一郎打了個招唿,然後帶著真田苓走了。


    真田弦一郎:......


    兩人並排走著,真田苓偏頭看了一眼,“你在笑什麽?”


    跡部景吾唇角彎了彎,“我先前奇怪你哥哥為什麽一直盯著我,後來想明白了。”


    跡部景吾趁其不備在真田苓臉頰上輕捏了一下,“你。”


    跡部景吾家裏沒什麽姐姐妹妹,做不到感同身受,但,大概理解一些。


    反正,不能有任何人將真田苓從他身邊帶走。


    真田苓狐疑,她怎麽覺得這一個個都神神叨叨的。


    車上暖氣開得足,真田苓解了羽絨服外套放置一邊,還沒坐穩就被跡部景吾拉過去了,整個人都被圈禁在懷裏,淡淡的玫瑰香在鼻翼縈繞。


    跡部景吾扯過車裏備好的毛毯蓋住兩人,“大概要開兩個小時,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真田苓順著他的力道靠過去沒有反抗,看著窗外的景色,“你要帶我去哪裏?”


    她就是再熟悉路況,也不清楚目的地是哪裏。


    跡部景吾垂眸看向真田苓,海藍色的眼眸隻留下真田苓的身影,“去一個隻有我們的地方。”


    真田苓挑眉,“...?”


    跡部景吾低頭吻上了上去,情難自禁是一迴事,另一個就是他也知道真田苓開口隻會破壞浪漫的氛圍。


    中間的擋板早就在上車坐好的一瞬間升起了,司機很是熟練。


    抵額相貼,唿吸相纏,跡部景吾湊過去咬耳朵,“今天晚上有流星雨,我想跟你一起過去看。”


    “山上有個木屋,我都安排好了,跟我住一晚好不好,嗯?”


    有些癢,真田苓想偏頭躲一下,但是被按住了,“好。”


    跡部景吾連眸底深處都蕩起了些笑意,“等流星雨會熬夜,現在靠著我睡會兒,醒來就到了。”


    “好。”


    真田苓本來不想睡的,但太暖和了,這種環境下倒也真滋生了一些困意。


    幸虧車裏空間大,兩個人靠著也不覺得逼仄。


    雪山上路不好走,哪怕是開墾出了一條道路,也會有些顛簸。


    真田苓在車輪壓過的一瞬間醒了過來,透過窗戶看到了凝霜的樹林。


    真田苓沒有起來,而是偏頭看向跡部景吾,這麽短的路程,他睡得很熟,現在也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先前她就發現了,跡部景吾眼下淡淡的烏青,他在國外上的又不是什麽野雞大學混日子就行,趕這麽急,還要出去玩,真田苓都覺得他累。


    真田苓就這麽,安靜的看著他的睡顏。


    汽車逐漸停穩熄火,司機下車,輕敲了兩下窗戶,示意少爺已經到位置了。


    跡部景吾眉心微皺,眼珠在皮下轉了幾圈,緩慢的睜開眼睛,那一瞬眼中的血絲清晰可見。


    跡部景吾身形微動,對上了真田苓黑白分明的瞳孔,眼神清澈無一絲困倦,一看就知道是在清醒狀態下的。


    跡部景吾嘴唇微張,“你...”是不是又沒有睡。


    真田苓抬手在他眼下輕撫了兩下,像是要替他掃去疲憊似的。


    跡部景吾眼睫輕顫,脖頸微低,讓真田苓摸的更舒服些。


    司機在外頭默默哈了口氣,這戶外的冬天是有些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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