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說完這話後,頗為好心的送了幾張照片過去,一字擺開在濱口元久眼前。


    也不是什麽多勁爆的內容,就是他爹摟著一位懷孕的女子,正一臉笑容的往庭院中走去的場景。


    這可是真田苓花了老大功夫才挖出來的。


    濱口元久一臉不可置信,死死盯著照片中的人,片刻後怒罵出來。


    真田苓耳朵微動,太吵了這人,吵得他耳朵都疼了。


    真田苓等他消停了,才緩緩說道,“你也知道你現在的地位是怎麽來的吧。”


    “你那兄姐在世的時候,你也不是小孩子,該有些記憶,你爹可不是這麽對你的。”


    “你如今的獲得的寵愛,全部都是因為你是濱口善太郎唯一的兒子,所以他才會包容你這麽一個廢物。”


    “但你實在太廢了,隻會招惹是非,就像前些天被抓捕的濱口山治一樣,自己犯罪不說,還搭上了家人。”


    “先前你爹是沒有選擇的餘地,迫於無奈隻能抱住你根唯一的血脈。”


    “現在啊,你爹已經有了新的選擇,你已經被放棄了。”


    濱口元久強撐著一張皮,“你在胡說八道,*人,你們都他嗎的是*人,該死的,該死的!”


    真田苓聳肩,隨他在這裏犬吠,慢條斯理的說著誅心的話,剖析人性,是她最擅長的。


    “濱口善太郎做過什麽事情,我想你很清楚,”就這畜生,什麽事情幹不出來,說他是一張白紙,什麽都不知情,狗都不信。


    “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他已經被我們警方盯上了,那些罪名足夠使他被判無期,乃至死刑。”


    “這麽巧,在我們預計對他實施抓捕之前,你先落網了。”


    “我們警方集體親眼目睹了你行兇的過程,並且拍下了視頻為證,你無處可逃。”


    真田苓沒有直接點名中間的關係,但星星點點的聯想就足以嚇住濱口元久,尤其是這關鍵的時刻。


    濱口元久雙手又開始顫抖,壓都壓不住,他不想這麽想的,那女人懷孕了又如何,現在不過是一團肉,誰知道是男是女能不能活到生下來,他媽知道了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爸不會就這麽放棄他的,不會就這麽把他拋出去當棄子的。


    可是,腦海深處的記憶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大部分人都會疼愛老幺,小兒子疼寵些都正常。


    可在濱口元久的記憶中不是這樣的,他父親從小就對他淡淡的,偶爾問些問題,在他迴答不上來的時候,還會帶些嫌棄的神色。


    因為他的兄姐都是常人口中天資聰慧的那類人,會給他爸長臉。


    從什麽時候就變了呢,好像就是在他兄長連續出事以後,他爸突然出現在他的生活裏,無微不至的關懷,為所欲為的底氣,什麽都有了。


    濱口元久之所以像現在這樣張狂,一開始也是為了掩飾心中的自卑,他怕他爸會隨時收迴這份特權,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


    但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已經被慣的收不迴去了,如果失去這份特權,濱口元久很清楚,不說外人,他會被本家的那幾個人咬死在路上。


    真田苓偏頭給了阿大一個眼神,可以了。


    阿大起身把濱口元久的手機放在他跟前,“你可以打電話求助。”


    濱口元久麵部表情很扭曲,他不是第一次被關押進來了,從前可沒有打電話的待遇,這背後代表了什麽,那可就說不準了。


    濱口元久哆嗦的拿起手機撥了出去,“喂,爸,爸,快來救我,我被警察抓緊去了,快來救我啊爸。”


    審訊室裏很安靜,真田苓和阿大很清楚的聽見了對方在說什麽,以及在談話過程中,有一年輕女聲在撒嬌。


    濱口元久勃然大怒,砰的一聲把手機砸了,唿吸深重,幾乎上不過氣來。


    真田苓理解為無能狂怒。


    “把他壓下去吧,定案之後壓他迴東京。”


    說完這句話後,真田苓阿大同時起身,到火候了。


    “你們要去哪裏!你們憑什麽走!”


    真田苓輕嗤一聲,“濱口元久,是因為你姓濱口,所以我們才浪費時間跟你談。”


    “現在...”真田苓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地上的手機碎片,“你因惡意行兇,致人重傷,吸d犯d,qj女性,致使她人自殺身亡等等罪名,知法犯法,態度惡劣,警方依法刑拘。”


    “老實些,監獄裏頭不想挨打就別惹事。”


    不顧濱口元久的掙紮嘶吼,進來兩名警員架著濱口元久押了迴去。


    真田苓背著手,“等著瞧吧。”


    都說了不會嚴刑逼供,濱口元久隻是被關到了一個單人間,屋內二十四小時開燈,但是沒有任何人對跟他說話,送飯的也隻是把飯放下就走。


    其實,濱口善太郎也不是翻臉這麽快,那小孩子還沒生出來就全然放棄了濱口元久的死活。


    隻不過他被妻子折騰的厲害,語氣上難免有些不悅,話重了些。


    再加上真田苓暗中操作,以台風為完美的借口,壓下了上頭某些歪脖子的施壓。


    不用耽誤很久,隻要撬開濱口元久的嘴就行了。


    當然他要是什麽都不肯說也沒關係,反正後半輩子也是坐監的命,想出去,夢裏想想就好。


    濱口元久撂下的時間比他們預計的還要短暫,不到三天就說,還是以死相逼,生怕沒人搭理他的話。


    濱口元久又犯了一次癮,在這裏自然沒人給他吸,整個人仿佛虛脫了一般,眼下烏青極重。


    “不是讓你別真田嗎,鬧著一出你是想幹什麽。”


    濱口元久已經從他們不耐煩的神情中看出來些什麽,這兩天還是沒人打電話,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一個野種,還沒生下來就這麽對待,也不怕折壽。


    濱口元久心中的怨恨無限增加,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都要死,總不能是他一個人死,都得過來陪他。


    “你們這些警察不是說過,舉報重大線索,可以從寬處理嗎?”


    真田苓掃了一眼,“那要看你說的什麽,說些我們警方已經調查出來的東西,沒用。”


    濱口元久似乎能感受到嘴裏的血腥氣,“我要舉報,濱口善太郎。”


    真田苓:“濱口善太郎犯下的罪,我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你說那些重複的,隻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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