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房間裏,焦急等待著曹小梅的消息。


    過了沒多久,有人敲門,錢麻子打開門一看,是一直跟著曹小梅的兩個小姑娘。


    她倆也沒說話,隻是示意我們跟著走就行了。


    曹寶坤不住在這個大山洞中,我們繞到側麵,那裏有個小山洞,裏麵隻挖出了幾個房間,最裏麵好像還是倉庫。


    估計曹寶坤不想天天聽曹小梅嘮叨,才專門找了這麽個清靜點的地方住。


    門口的崗哨已經被撤走了,一個小姑娘低聲說:“進去吧,裏麵沒有其他人。左手第二個房間,不用擔心什麽,我們倆就在外麵守著呢。”


    我們點點頭,跨進了山洞。


    走廊兩側點著煤油燈,裏麵寂靜無聲,我快速走到曹寶坤房間門口,側著腦袋聽了聽,裏麵沒有什麽動靜。


    連水月手中握著一捆麻繩,我拎著一根木棒,錢麻子背著大包。我們三人互相看了看,直接踹門進去了。


    房間比想象中小一些,曹寶坤正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玩匣子槍。


    看到我們三人,他瞬間愣住,手中的槍掉下來,直接砸在了他臉上。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手搶過槍,一手把棒子橫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地說:“別吭聲,不然亂棍打死!”


    曹寶坤一個翻身滾落床下,大喊:“來人,快來人救我!”


    連水月上前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麵門上,曹寶坤往後翻了兩個跟頭,嗷嗷哭了起來。


    錢麻子趕緊關上門,我們上前一看,剛才的匣子槍可能戳在了他的眼睛上,把眼角砸出了一個傷口。


    剛才連水月這一腳,又把曹寶坤的鼻子踢出了血。


    這下好了,他邊哭邊用手擦眼角和鼻子,整張臉瞬間抹勻了,全是血……


    錢麻子趕緊說:“別嚎了,手放下,我們還沒開始呢,怎麽就這樣了。”


    我一棒子砸在旁邊的木架子上,上麵的幾個壇壇罐罐掉落下來,嘩啦嘩啦全部摔碎了。


    曹寶坤一看,也不敢吭聲了。


    我衝著錢麻子使了個眼色,我們兩人拉起曹寶坤,把他拖到長條桌上仰麵躺著,用繩子綁住了。


    “你們到底想幹啥?我姐要是知道了,不會善罷甘休的!”


    錢麻子一瞪眼,朝他的肚子打了一拳:“前麵正忙著呢,根本沒人注意這裏,你挑了個好地方住啊!”


    連水月走到門口,聽了聽外麵,直接拉過一把凳子,抵著門坐下了。


    “小刀,老錢,別跟他廢話。”


    錢麻子聽了,一邊翻騰自己的大包,一邊對我說:“小刀,把他襪子脫了。”


    “啥?”


    “你先把他襪子脫了。”


    雖然不明白錢麻子想幹啥,我還是繞過去,把曹寶坤腳上的粗布襪子脫了下來。


    曹寶坤極力掙紮,我上去就是一巴掌:“再敢亂動,我一棍子把你腦袋砸碎了。”


    這時,錢麻子已經從包裏掏出了一個“小掃把”。


    我上前一看,“掃把”是用幾十根細柳枝綁在一起,兩尺來長,像是短鞭子,更像是馬尾巴。


    錢麻子囑咐我,把曹寶坤的小腿,又綁緊了一些。他檢查了一下,比較滿意,於是脫了外衣,卷起袖子,開始用刑。


    “啪”的一聲,錢麻子用這捆細柳枝狠狠抽了一下曹寶坤的腳底板。


    濕柳枝韌性大,上麵還疙疙瘩瘩,這一下抽上去,曹寶坤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


    錢麻子哈哈大笑,可能對“刑具”不太滿意,又抽掉了一些柳枝,把“鞭子”弄的更細一些,又掄圓胳膊抽了一下。


    這一下力道很足,細柳枝抽到腳底,聲音清脆,曹寶坤哭喊起來。


    錢麻子把“鞭子”遞給我:“小刀,你試試,我得找塊布把他的嘴堵上,聽著不舒服。”


    我趕緊指了指地上:“甭找了,那不是剛才的兩隻襪子嘛。”


    錢麻子嘿嘿一笑,抓起地上的襪子揉成一團,使勁塞進了曹寶坤的嘴裏。


    我見過秧子房的一種手段,就是用碎石子鋪在地上,讓不聽話的肉票光腳在上麵繞圈走。人的腳底板雖然不算什麽柔嫩的地方,但對疼痛特別敏感。


    正常人光腳在碎石上走一圈,就疼得嗷嗷叫,躺地上不願意動了。


    現在錢麻子的這種做法,其實效果差不多,應該也是鑽心得疼。


    我手拿“鞭子”,紮穩馬步,猛然一甩胳膊,濕柳枝結結實實抽在了曹寶坤的腳底。


    他喊不出聲音,隻能不斷掙紮,把桌子都晃得吱扭吱扭響。


    錢麻子從我手中奪過鞭子,又鉚足了勁兒連抽幾下,非常興奮。


    我上前一看,曹寶坤滿臉憋得通紅,淚水從眼角滑落,眼神中充滿了懇求。


    這時,錢麻子忽然說:“水月,你要不要來抽兩下,過過癮。”


    連水月連連擺手:“算了,這個你擅長。”


    錢麻子也不客氣,啪啪啪啪又連續抽了十多下,累得坐在了一邊。


    “小刀,幹這個還真是需要點體力,太累人了。這小子躺在桌子上享受,倒是挺舒服的。”


    我上前說:“你累了,我再試試。”


    “別急,讓他緩緩,我還有別的招呢!”


    說罷,錢麻子從大包裏又掏出兩把短香。


    這種香在土匪綹子裏很常見,主要是站崗放哨用來計時。尤其是暗哨,可能躲在大樹上,草叢後,或者大石頭後麵。


    這種香燒得慢,不容易滅,沒有什麽煙霧,攜帶也很方便。


    這時,連水月站起來說:“把他那襪子掏出來吧,別憋死了。”


    曹寶坤一聽,瘋狂扭動,不斷點頭。


    錢麻子站起來,笑嘻嘻走過去,取下了他嘴裏的襪子。


    “你們要是把我弄死了,就走不出這青龍山了,到時候一定——”


    錢麻子一聽,立刻又把他的嘴堵上了:“你們看,他老是這麽嘰嘰歪歪,影響咱們幹活。”


    我點點頭,隻能問:“下麵咱們要用香了?”


    “對,老手段了。”


    這個我確實知道,秧子房拷問肉票,逼問他們家中到底有多少錢,都藏在了哪裏,經常用這一招。


    其實也簡單,就是一小把香點燃了,燙臉。


    這一招也是特別狠,燃燒的香往臉上一燙,滋啦滋啦響。下手輕了,滿臉都是小紅點,下手重了,滿臉黑點,以後很可能就變成麻子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剿匪部隊的詭異冒險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七言先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七言先生並收藏我在剿匪部隊的詭異冒險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