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她拒絕,他低頭吻住她,並利用手勁逼她鬆開牙關,讓自己的舌頭長驅直入。


    無憂立刻便意識到,雷翼想羞辱她,而她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不再做無謂的抵抗,她隻是恨恨的瞪視著他。


    她此舉無疑更挑起了雷翼骨子裏的冷酷因子。


    鬆開無憂的下巴,雷翼將她壓倒在床上,嘴唇意外溫柔的吻她,磨蹭她緊繃的肌膚。


    在仇恨的男人身下得到快感,雷翼相信,這將是對無憂最殘忍的折磨。


    而事實也確實足如此,是以,無憂極力抗拒自己的生理反應。


    伴隨著她對他的仇恨,他態意侵犯她身上的每一塊肌膚,從她的緊繃與嫌惡中得到快意。


    對他的仇恨,以及對自己無能的痛恨讓無憂備受煎熬,她強抑著瀕臨崩潰的眼淚,拒絕讓它們奪眶而出。


    兩具同樣對生命充滿著仇恨的軀體在黑暗中交纏著,將彼此推向永恆的深淵。


    ※※※


    無憂一早醒來,雷翼並不在身邊,事實上,他在昨晚逞完獸慾後便離開了。


    然而,昨夜的恥辱並未隨著黎明的到來而淡化。


    相反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吻痕像是在提醒她,永無止境的夢魘才正要開始。


    看著自己慘遭蹂躪的身軀,她厭惡到幾乎作嘔。


    再也難以忍受的她倏地下床衝進浴室裏,將蓮蓬頭的水柱開到最強,兩手奮力的搓洗全身的肌膚,像是要洗去一身的骯髒。


    她好恨,她恨雷翼、恨自己,恨這一切的一切。


    淚水和著水柱汩汩的流個不停。


    當她終於離開浴室,渾身上下的肌膚幾乎被搓去一層皮,血紅得嚇人。


    像是感覺不到刺痛,無憂一臉的麻木,直到見到床頭上的電話。


    冬奇失蹤許久,自己又失蹤了一整夜,料想父母這會肯定急白了頭,於是,她拿起話筒撥了家裏的電話。


    幾乎是電話一響,那頭的人便在第一時間接起。


    “爹地,是我。”


    任頂升一聽到女兒的聲音,老淚差點便奪眶而出。


    昨兒個任氏夫婦已經從楊麗紅那裏得知孫子的下落,聽到寶貝孫子落到雷翼手裏,兩人的心情頓時直往下沉。


    本來任氏夫婦打算等女兒下班迴來一塊商量,哪裏知道等了一夜,就是不見無憂歸來。


    當楊麗紅說出無憂可能被雷翼帶走的懷疑時,任氏夫婦更是差點急昏過去。


    短短三天的時間,同時失去唯一的女兒跟孫子,他們幾乎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所幸,無憂在這時打了電話迴來。


    電話那頭的丁梅華搶著聽女兒的電話,“小憂!是你嗎?你在哪裏?媽咪跟你爹地擔心了一整夜。”


    “媽咪,你別急,我沒事。”因為體會父母焦急的心情,無憂盡管身心受創,仍強打起精神安撫父母。


    “你幹媽告訴我們,說你可能被雷翼帶走了,你……你現在……”像是害怕擺在眼前的事實,丁梅華沒有勇氣問出口。


    無憂心想,看來幹媽已經先一步得到消息趕去家裏通風報信,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不想嚇壞母親,她迴答得頗為婉轉,“我跟冬奇在一起。”


    電話那頭的丁梅華一聽,當場放聲痛哭。


    這頭的無憂連忙安慰母親,“媽咪,我沒事,我跟冬奇都沒事,你跟爹地先別擔心。”


    任頂華從妻子手中接過電話,“小憂,你別擔心,爹地馬上……這就馬上去報警……”


    今天就算是要他任頂升拚了自己的老命,他也非要把女兒跟孫子救出來不可。


    “不!爹地。”無憂製止父親,“沒有用的,我們鬥不過他的。”


    任頂華雖然也清楚這點,但仍存有一絲希冀,“也許——”


    “我們都不希望冬奇受到傷害,是不?”隻要兒子沒事,就算要無憂賠上生命她也在所不惜。


    提起孫子,任父不免心生顧忌,擔心女兒二度受到傷害。“但是你……那個人他有沒有對你……”


    無憂深吸口氣,“我沒事。”


    當了二十幾年的父女,任頂華哪裏會聽不出女兒是在故作堅強,“小憂……”


    無憂更進一步保證,“既然五年前我沒有被擊倒,五年後的今天我也同樣能熬過去。”


    將女兒的堅強聽在耳裏,任氏夫婦除了辛酸,更有深深的自責。


    “都是爹地當年老胡塗,今天才會害得你——”


    “爹地!”無憂阻止父親繼續自責,“不是說好不再提過去的事嗎?”她不忍心年邁的雙親繼續背負這沉重的十字架。


    任氏夫婦沒有答腔,電話那頭隻傳來哽咽聲。


    為了讓父母寬心,無憂於是道:“我跟冬奇都很平安,你們別擔心,我會盡快帶冬奇迴去。”


    盡管無憂這麽說,但是任氏夫婦心裏都很清楚,女兒隻是在安慰他們。


    由於不忍心繼續聽父母的哭聲,無憂又做了一次保證後便掛斷電話。


    不久,一陣敲門聲響起,跟著便見一名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恭敬的喊了無憂一聲,將幾套換洗的衣物交給她,請她換妥後下樓用餐。


    當無憂來到餐廳時,雷翼、冬奇,以及其他人已經在座。


    她一眼便見到兒子怯生生的坐在雷翼身旁的位置不敢妄動,由他臉上的表情看來,顯然不是出於自願。


    在他們父子倆的對麵則空了個位置,無憂知道,那是雷翼存心的安排。


    帶著一臉的冷然,她筆直的走向那個空位。


    原本戒慎的冬奇一見到她出現,立刻綻出欣喜的表情,“媽咪!”


    坐在雷翼刻意安排的位置,看著兩張宛如同一個模於印出來的臉龐,無憂心中的矛盾再次被誘發。


    剎那間,兒子的臉仿佛與雷翼那惡魔交相重疊,憎恨的情緒迅速脹滿她的心。


    雷翼殘忍的冷眼旁觀他蓄意製造出來的效果,為的無非是要折磨她。


    對兒子的叫喚充耳不聞,渾身籠罩著股寒氣的無憂隻是低頭用餐,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


    夾在這樣一對父母之間,冬奇註定要再一次的受到傷害。


    簡仲磊等人注意到冬奇泛紅的眼眶,同情之餘,多少也有些不以為然,但都沒敢表現得太明顯。


    這時,畢允風開口轉移餐桌上低迷的氣氛,“老大,綁架冬奇那票人已經查出來了。”


    無憂雖然低著頭用餐,聽到畢允風的一席話心裏仍是悄悄怔了一下。


    “是星海幫的塗大海,想綁架冬奇籌措跑路費。”


    除了兩眼微眯,雷翼的表情並未泄漏太多訊息。


    雷翼或許不在乎冬奇,卻不容許有人犯到他頭上。


    “找出來。”


    短短三個字,決定了塗大海悲慘的命運。


    第四章


    接連幾天,雷翼刻意將無憂與冬奇隔離,除非他在場,否則她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兒子。


    毫無疑問的,雷翼的用意是要折磨她,悽厲的過往使他藉由煎熬別人才能得到解脫。


    另一方麵,雷翼對冬奇的態度也沒有好到哪去。


    身為孤兒的雷翼一直以來就隻有一個人,他不在乎別人,不在乎一切,甚至是他自己。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冷酷得異於常人。


    盡管冬奇年僅五歲,雷翼對他的態度卻是嚴苛的,並未因他年紀還小而有絲毫軟化。


    將雷翼對待冬奇的種種看在眼裏,無憂長久以來對兒子的矛盾心理反而逐漸消弭,終至認清兒於跟雷翼那惡魔是不同的兩個個體。


    今晚,當冬奇因為一點小錯被罰,甚至連晚餐也沒得吃時,無憂終於挺身而出。


    當著雷翼的麵,她一言不發的上前抱起兒子。


    直到將冬奇抱在懷裏,無憂才猛然驚覺,短短幾天的時間,兒子竟然瘦了許多,心中當下自責不已。


    因為不忍,正想開口說情的倪彥培等人,見到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均甚感訝異。


    冷不防被母親抱進懷裏,冬奇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媽咪?!”


    看著淚流滿麵的兒子,無憂心裏有說不出的心疼。


    “對不起冬奇,媽咪錯了……都是媽咪不好才讓你吃了這麽多苦……對不起……對不起……”無憂抱著兒子懺悔痛哭。


    連日來,簡仲磊等人第一次見到冷若冰霜的無憂真情流露的一麵,表情都有些瞠目結舌。


    性情一向令人難以捉摸的雷翼見狀,冷眼挑起兩道濃眉,眼底透著幾許詭譎。


    麵對暌違多時的母愛,冬奇忘情的抱住她,“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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