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塔卡布爾外城,鐵匠鋪。


    “不行嗎?”


    “不行,這活兒得讓魔法學院的來做。”工匠搖了搖頭,“俺連大字都不識,更別說把這符文字修補出來咧。”


    “啊,果然是這樣。”


    王銘歎了口氣,說是要培養寇露學會舞姿“輝煌”,這又是學徒又是工匠的修複條件,上哪裏找去?


    “又得是學徒,又得是工匠,整這一出......”


    “怎麽了,娜娜莫,沒有辦法嗎?”


    王銘搖了搖頭,說:


    “先不提這個,總會有解決方法的,今天你都沒有別的事嗎?”


    “沒有喔,多虧了你,一直到明晚之前都是閑著的。”


    “那今晚我們去練一下怎麽躲避慈悲樹主的技能,接下來我們先去和隊伍裏的人對接。”


    “慈悲樹主?”


    “對,慈悲樹主是迷宮頭目的名字。”


    慈悲樹主,是樹籬迷宮的第一個小boss。


    它掉落的溢光華枝,是製作50級法師過渡裝備的材料。


    王銘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現在使用50級的裝備。


    但她猜測,隻要在製作時偷工減料,說不定可以讓裝備的使用等級限製下降。


    畢竟自己都詠唱出來九十級的魔法了。


    而且,王銘決定前往樹籬迷宮,還有著另外一個理由:


    傳說中,能夠司掌生命奔流的玉石“生命之色”,現在極有可能就藏在樹籬迷宮之中。


    按照時間節點來說,帝國是在派出第二支團隊時,獲得了生命之色。


    然而因為種種原因,生命之色在被帝國奪得後,破碎了。


    這也就導致了,其中的生命能量溢出,侵染了帝國的疆土。


    生命能量泄露的直接的後果是,寒冷的帝國凍土之上,近乎瘋狂的長出了一片叢林。


    如果“生命之色”此時確實在樹籬迷宮之內。


    那麽毫無疑問,這可能是王銘奪得它的最後機會。


    “可照你的意思是說,就連精金級別的冒險者都不可能順利討伐它,我們又怎麽可能討伐成功呢?”


    “它很笨。隻要躲開它的攻擊,討伐成功隻是時間問題。”


    王銘說到這,頓了頓,又說:


    “但還有一個前提,我們沒有任何容錯率,隻要肉體承受了慈悲樹主的攻擊,毫無疑問會死。”


    “殺了它,真的能後半生衣食無憂嗎?”


    “隻要商人識貨,是這樣的。”


    聽到王銘的迴答,寇露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請務必教我如何躲避。”


    “待會再說,我們先去跟小隊隊員打個招唿。”


    ......


    “老板,再續上兩杯!”


    “你們聽說了嗎,北王都被摧毀了......”


    “聽說是城裏突然冒出來了一條龍。”


    “那個樹籬迷宮團隊委托的情報你們看了嗎?”


    酒館的貨品基本定價低廉,低的成本對應著低的質量。一般來講,本地人很少會在酒館消費。


    有人說,酒館麵向的群體,更多的還是冒險者。


    在大家都認可的氛圍中,談論任務,談論時事,談論理想。


    某種意義上來說,人類對冒險的憧憬與衝動,都誕生於此。


    奧金加·戈多伊對這種說法很認可。


    他原本是帝國的一介普通農夫,克羅羅亞與帝國的戰爭發生後,被征去前線。


    一年後,當年孱弱的青年搖身一變,成為了久經沙場的弓騎手。


    人們說他之所以能迴鄉,是因為在百米外射死敵人情報人員。


    立功後,他沒有選擇升職,而是選擇錦衣還鄉。


    返鄉後,他沒抵製住外界誘惑,在娛樂場把返鄉拿到的錢輸了個精光。


    好在,他幡然醒悟。


    從注冊,到成為銀牌冒險者,隻花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在同行間,他以過人的膽識與敏銳的判斷力著稱。


    也因此,在很短的時間裏,他就找到了一支願意收納他的銅牌隊伍。


    後來,隊長死了,大家就選舉他當了隊長。


    當上隊長後,大家就跟他一起變成了銀牌。


    戈多伊迴想著發生的一切,心中波瀾起伏。


    他感覺,自己順風順水的生活即將開始。


    而要成為金牌冒險者,探索迷宮的資曆是必要條件。


    這次的樹籬迷宮,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六十四人的大團隊,隻要跟隨核心領導者承擔好相應的責任,就可以在毫無風險的環境中完成這次危機四伏的鍍金。


    戈多伊端起麥芽酒,咕隆咕隆灌了下去。


    麥芽酒的味道很糟糕。


    戈多伊一下子就嚐出來,酒摻了水。


    還不如軍隊裏私釀的米酒好喝。


    “哈,真夠難喝的。”


    “很對得起它的價格了,隊長。”


    西羅·裏特爾說。


    裏特爾,人稱【銀盾的裏特爾】,他也是帝國的老兵,但和戈多伊不在同一軍團。


    他並沒有立下什麽很大的功勳,隻不過他用盾牌和肉體為自己的百夫長擋下了一記殺傷巨大的魔法。


    然後,他在醫院裏躺滿了整個服役時期。


    他還記得,康複的那天,百夫長拉著他的手涕泗橫流,還送給他了一隻附魔的秘銀盾牌。


    憑借這隻盾牌,裏特爾很快打出了名聲,並且被拉入了固定的小隊。


    隻不過,隊長死了。


    裏特爾不認人,隻是麻木的活著。


    所以隊長換了,就換了。


    他也沒有太大晉升的欲望,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挑一個第二天沒事的晚上,在酒吧喝到爛醉,然後被丟出去,在清晨的冷風中醒來,看著青色的天空。


    這是沒受過教育的裏特爾,也能稱唿美的情景。


    “天天喝這種酒,對身體不好,隊長。”蕾莉·布奇說。


    “還不是把資費用來給你買牛奶了,布奇”蕾莉·卡丹說。


    蕾莉·卡丹,蕾莉·布奇,是一對哈約兒(精靈與人族的混血),也是一對雙胞胎。


    她們的父親在戰場上一去不歸,母親病倒,原本在讀書的兩人被迫半工半讀。


    好在,兩人在魔法方麵頗有天賦。


    老隊長相中了他們,拉他們進入了隊伍。


    老隊長死的那天,她們兩個哭的最為傷心。


    這四人,便是【雙子小隊】的固定成員。


    因為隊伍中有一對美麗的混血雙胞胎姐妹,而雙胞胎的種族又恰好和帝國第三軍團團長的一對女兒相同。


    所以雙子小隊的兩位雙胞胎,又被稱作【小雙子】。


    雙子小隊在低階的小隊中還算有名氣。


    “這支滿編小隊的,另外四個人。”戈多伊喝的有些醉了,“真想快些見識一下。”


    “希望不會拖我們的後腿。”裏特爾擦拭著盾牌,說。


    正在這時,酒館的風鈴當當響起,四人不約而同把視線放向入口。


    來者,王銘與寇露。


    “謔啊,大小美人。”裏特爾笑道,“來這地界受罪幹嘛。”


    “那個姆姆伊爾人真漂亮啊!”雙子中的姐姐卡丹說。


    “請問,......戈多伊是哪位?”王銘高聲問道,酒館的聲音低了一些。


    這是同行的潛規則,有人找人時,聲音最好低點。


    這樣,才能方便你我他。


    聽到王銘尋人,戈多伊四人微微驚訝。


    沒想到自己討論的角是在找自己。


    “我們在這裏。”妹妹布奇朝著王銘兩人招手。


    王銘看了寇露一眼,寇露點點頭,兩人坐到了戈多伊的對麵。


    “你們兩個,就是這次行會安排的滿編小隊成員嗎?”


    “是的,我名莫莫娜·威廉姆斯,叫我莫莫娜即可。我的職業是咒導師。”王銘迴道。


    “寇露,舞者。”寇露的迴答相當簡單。


    “哦?舞者。”裏特爾故意向桌子前探進了一點,他用自己的視線上下打量著寇露,“舞者也可以戰鬥嗎?”


    寇露沒有迴答,王銘則嗤笑一聲。


    還是雙子中的妹妹布奇迴答了:“舞者確實是戰鬥職業,學院講過,舞者是和幻術師,詩人,塔羅牌使者並列的輔助職業。”


    “那還真是稀奇。”裏特爾笑了一聲,將秘銀盾牌放到了地上。


    “裏特爾,你太不禮貌了。”戈多伊很反感裏特爾的這種態度。


    戈多伊早就發現,裏特爾過於依賴自己的指揮,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差。


    同時,他很排外,對外人總是抱著一副充滿火藥味的架勢。


    也因此,他很難與外人配合。


    但是,裏特爾畢竟是自己的戰友,戈多伊對此,勉強還能容忍。


    “兩位不要在意,裏特爾就是這個脾氣,等大家認識後,就沒這毛病了。正好,我們輪流向新成員自我介紹一下吧。”


    “等一下,我們的老規矩呢,隊長?”姐姐卡丹說。


    “哈哈,卡丹,你還想玩這遊戲啊。”戈多伊笑道。


    “什麽遊戲?”王銘問。


    “為了測試我們的默契程度,布奇設計了一個猜職業的遊戲,如果猜對的數量越多,我們就會越覺得你值得相信。”


    “怎麽樣,莫莫娜,寇露,兩位要玩一下嗎?如果不願意,我們現在開始自我介紹也無妨。”戈多伊笑道。


    王銘向寇露使了個眼色,寇露點了點頭。


    “我來吧。”王銘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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