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王釗伸手捂住了手機的麥孔,側過頭同顧言墨報告:“三少,柳進到醫院要接柳少出院。”


    “不能拒絕?”


    王釗搖頭:“柳進是柳少的父親。”


    顧言墨沉吟了片刻:“讓醫院那邊告訴柳進,柳讓已經同意作為國際心髒交流會的案例治療,柳夏落簽了協議,如果要接柳讓出院,需要賠付醫院二十萬美金的違約金。”


    王釗頷首,將顧言墨的話轉告給了電話那頭。


    那邊應了下來,王釗才把電話掛斷。


    “三少,繼續等柳小姐嗎?”


    顧言墨眸光轉冷:“柳夏落出事了。”


    王釗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出事了?三少怎麽……知道?”


    顧言墨卻沒有說話:“打個電話,叫人把柳家附近的監控錄像全都看一遍,看看昨天柳夏落迴了柳家之後,有沒有出過門?如果出了門,沿路的監控錄像都全部調取出來,一個小時內,告訴我她的位置。”


    “是。”王釗飛快地調出一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顧言墨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手中的手機,薄唇緊抿著,眸中似是醞釀著風暴。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言墨低頭看了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媽。”


    電話那頭,李靜婉聲音帶笑:“你爸已經到家了,你接到夏落了嗎?還有多久才能到?”


    “媽,夏落病了,我正陪著她在醫院呢,她還在輸液,今天她可能來不了了。”


    “啊?什麽病啊?嚴重不嚴重?”李靜婉連忙追問著。


    顧言墨漫不經心地應著:“就是發高燒了,她惦記著今天見爸,死撐著不去醫院,被我帶了過來。”


    “那孩子也真是的,你爸最近都在楚城,什麽時候都能見的,有什麽好急的,夏落呢?”


    “在輸液,燒的厲害,有些迷迷糊糊的,剛睡了過去。“


    “那就不打擾她了,你告訴她,不要著急,身體才最重要,我們不會責怪她的。”


    “嗯,我知道了。”


    收了電話,顧言墨便又靜靜地蹙起眉頭不發一言了。


    過了好一會兒,王釗那邊才收到了消息。


    “三少,監控已經調出來仔細查看了,柳小姐昨天中午迴到柳家之後,就沒有出來過了。”


    顧言墨握著手機的手攸然收緊。


    果然不出他所料。


    “查,柳家人昨天到今天所有的行程,越詳細越好,越快越好。”


    王釗頷首,神情有些猶豫:“三少要不要迴住處等消息?”


    “不必,我就在這裏等著。”


    倒也沒有用多久,就有了消息。


    “昨天下午,柳家二小姐柳依依被送到了醫院,我讓人調看了她的病曆記錄,是流產了。”


    顧言墨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柳夏落說過,她的妹妹懷上了她男朋友的孩子。


    如今,柳依依的孩子流產了。


    她進了柳家再沒出來過。


    手機關機,家中傭人說她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兒。


    柳進跑到醫院要接柳讓出院。


    這一切串聯到一起……


    他也大概知道昨天,柳家究竟發生了些什麽了。


    “現在柳家人都在什麽地方?”


    “柳家二小姐因為流產在醫院住院,柳太太在醫院照顧柳二小姐,柳進去接柳讓出院去了。”


    顧言墨緊抿著唇:“很好,柳家人都不在,想辦法把柳夏落帶出來。”


    王釗有些遲疑:“三少,柳小姐是柳進的女兒……”


    王釗話中潛藏的意思顧言墨是聽懂了的,柳夏落是柳進的女兒,他們私闖民宅,帶走柳夏落,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三少,如今咱們什麽都不知道,就這樣帶走了柳小姐,說不定反倒是害了柳小姐。”


    顧言墨眉心緊蹙,沉默了許久,終於妥協:“要麽叫人把柳夏落帶出來,要麽我進去,總而言之,我要見到柳夏落。”


    “是。”


    而此時,閣樓中的柳夏落也已經渾渾噩噩地從夢中醒了過來。


    一醒來便覺得渾身都疼得厲害,除了那些被柳進打過的地方,還有喉嚨和腦袋。


    柳夏落蹙了蹙眉,大致反應了過來,她應該是發燒了。


    閣樓中白日裏悶熱,晚上卻是有些冷,隻是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柳夏落蓋。


    加之身上又受了傷,身體虛弱,這才中了招。


    “我要喝水……餓……”


    又痛又餓又渴……


    難不成,她這條小命撐過了這麽多年,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隱隱約約聽到開鎖的聲音,柳夏落瑟縮了一下。


    該不會是柳進又來打她了吧?


    不管了,隻要有人來就好,她隻想先喝杯水。


    柳夏落抬起頭來朝著門口望了過去,就看見門被推了開來,外麵陽光明媚,有人逆光而來,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柳夏落!”


    怎麽……是顧言墨的聲音?


    來人已經快步走了進來,柳夏落這才看清了顧言墨那張俊逸的臉,和臉上焦急的神情。


    “柳夏落,你怎麽樣?”


    柳夏落扯了扯嘴角:“暫時死不了,隻是渴,餓……”


    聲音嘶啞。


    顧言墨連忙轉過頭吩咐著:“水,吃的。”


    說完,彎腰將柳夏落扶了起來,隻是手剛一碰到柳夏落就忍不住蹙了蹙眉,隨即手就覆上了柳夏落的額頭:“你在發燒?”


    顧言墨的動作有些大,柳夏落深吸了一口氣,眉頭緊蹙:“嗯,應該是。”


    顧言墨沒有錯過柳夏落的表情,仔細檢查著柳夏落的身上,就看見柳夏落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一片。


    “你被打了?”


    答案顯而易見,柳夏落並未應答。


    “我帶你走。”


    顧言墨徑直將柳夏落抱了起來,還一邊吩咐著一旁的王釗:“聯繫法律顧問,以柳夏落的名義起訴柳進,罪名是家庭暴力。”


    “是。”


    顧言墨抱著柳夏落下樓,呆在樓下的傭人見著顧言墨和保鏢,神色有些慌亂:“你們是什麽人?”


    沒有人理她。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報警了!”說著就跑到了電話旁邊。


    保鏢三兩步上前,按住了電話。


    傭人微微瑟縮了一下身子,站在一旁不敢再動。


    顧言墨抱著柳夏落徑直上了車,才接過王釗遞過來的水,擰了開來,遞給了柳夏落。


    柳夏落拿起水瓶,不一會兒,就咕嚕嚕喝下了整整一瓶水。


    顧言墨的臉色更差了一些。


    王釗又遞過來了一個飯盒,飯盒裏麵裝的是粥,倒是不知道他從哪兒這麽快地找到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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