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的時候,就一輛大馬車,現在出城,大馬車後麵又多了一輛裝滿貨物的馬車。


    街上鋪子的掌櫃夥計們,都站在外麵,看著延國人出城。


    “他們買東西都是付了銀子的,一個子都不少的。”有人自言自語到。


    “是啊,說是那位夫人很和氣的,一點架子都沒有。”


    “是誰說他們是強盜,來明搶的?”有人懊惱自己有可能錯失了一單大買賣,忽然的迴過神來問。


    “對啊,是誰胡說的,害得我趕緊關了鋪子,不然我家那上等的綢緞,也能被看上。”


    “是他,我聽他說的。”


    “不是不是,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誰來著,別推我啊,讓我想想。”


    一時間,街麵上忽然就嘈雜的亂了套。


    原本和和氣氣的本著和氣生財的商家們,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起了爭執。


    說起來,損失生意事小,要緊的是,晌午的時候,三殿下親自帶人過來詢問,怎麽把鋪子關了不營業?


    並且,讓關門的鋪子趕緊開門做生意。


    午後,又看見皇後娘娘陪著那延國的一品夫人逛街。


    還有人親眼見到皇後娘娘在金玉樓親自相迎,皇後娘娘和三殿下如此這般,那肯定是當今皇帝的意思啊。


    不管怎麽說,延國人這次是真的幫了西項大忙了。


    所以,皇帝皇後對延國那些人客客氣氣的。


    那麽,他們這些商戶卻擔心那一品夫人等人買東西不給銀子,而關了鋪子的舉動,豈不是壞了皇上的事?那,會不會被治罪啊?


    這可怎麽好……


    ……


    往城外行的馬車上,薛文宇心疼的讓媳婦靠著自己,嘴上卻逗她;“這天還沒黑呢,西項正街都還沒逛完,特色小食都沒嚐到呢。要不要休息過後,為夫再陪你過來逛?”


    牧瑩寶聞言,扭頭朝他看了看,想看看他這話是真心的,還是逗自己呢。


    可是,看不出來啊!


    她也懶得再動腦子分析了,反正她知道,就算他是在逗自己又如何,若是自己說還想繼續逛的話,他是肯定會陪著的。


    “不逛了,想逛的話以後有機會再來就是了。”牧瑩寶說到。


    她是想繼續逛逛的,但是今個沒午睡,真的有些乏了。


    卻又不敢在他麵前說實話,說了的話,以後自己的日子保證更難過。


    想要診治個病患什麽的,估計他都不會痛快的答應了。


    城裏城外距離本就近,所以夫妻倆幾句話的功夫,馬車就停了下來,到營地了。


    明早就拔營返迴延國了,這會兒營地裏絲毫沒有拔營的跡象,一個個的該幹嘛幹嘛。


    有薛文宇在,南珠就成閑人一個了,索性在馬車上找到才買的繡線,挑了幾縷線就迴自己的帳篷去了。


    而牧瑩寶迴到帳篷之後,並沒有立馬往榻上躺,而是找出南珠洗好的紅薯放在火盆邊上烤。


    “餓了?你先去躺會兒,等好吃了為夫叫你。”薛文宇邊說,邊拿走她手上的火鉗。


    牧瑩寶心裏很是得意,哈哈,就等你這一句呢,臉上卻很是無奈的說;“我又不累,躺什麽躺啊。好吧,好吧聽你的就是了。”


    說完,很是不情願的朝榻邊走去。


    薛文宇哪裏知道媳婦心裏的小九九啊,看她這麽聽自己的話,心裏還挺高興的。擺好紅薯,就走到榻邊幫媳婦蓋好被子。


    卻發現,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媳婦居然睡著了。


    哎,明明就是乏了!


    薛文宇看著睡著的媳婦,更是心疼,躺在她身邊片刻,就起身看著紅薯去了,生怕烤糊了。


    牧瑩寶醒來的時候,發現帳篷裏已經點起了蠟燭。


    “什麽時辰了,你怎麽也不喊醒我啊。”牧瑩寶嬌嗔的對躺在自己身邊的人道。


    “見你睡的香甜,如何舍得喊醒你,想起來了麽?還是再躺會兒?”薛文宇溫聲問到。


    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他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牧瑩寶忍不住的伸手摸摸他的麵頰,手指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輕輕滑過;“你晚飯還沒吃吧?”她問。


    薛文宇點點頭;“紅薯烤好你睡得香就沒喊你,我都給吃了,所以晚飯的時候肚子也不餓,正好陪你一起吃。”


    “好啊,那我起來。”牧瑩寶自然知道,就算沒有什麽烤紅薯,晚飯他也不會一個人先吃的。


    薛文宇聞言,趕緊先下了榻,扶起她,幫她穿了靴子。


    “離卸貨還好幾個月呢。”牧瑩寶想說,現在自己身子還不算笨拙,不用如此的。


    可是話才說一半就被打斷了;“卸什麽?”


    牧瑩寶一聽立馬反應過來,笑嘻嘻的;“口誤口誤,不是卸貨,是生。”


    看著媳婦如此,薛文宇能怎麽辦?


    這是他和她的第一個孩子,她自己也說是愛情的結晶呢,卻還是動不動就來個卸貨!薛文宇很是心疼媳婦肚子裏還沒出世的孩子,有個這樣頑皮的母親。


    薛文宇當然不會因為這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就跟她較真,幫著穿好靴子,就到帳篷外讓手下去跟花大廚說一聲,夫人醒了可以炒菜了。


    牧瑩寶起來方便了一下,簡單洗漱了一下,飯菜就最好送來了。


    “還是花師傅做的菜好吃,真該讓那金玉樓的廚子也來嚐一嚐。”牧瑩寶邊吃邊說到。


    皇後會在那宴請,那金玉樓一準就是這京城最大最好的酒樓了。


    菜肴看著很有食欲,但是,吃到嘴裏的味道,卻總是欠缺了點。


    “興許就不是金玉樓的廚子做的。”薛文宇抿了口酒,說到。


    “什麽?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金玉樓咱吃的菜,也有可能是他們宮裏禦膳房的禦廚做的。”牧瑩寶說到。


    薛文宇笑著點頭,其實想知道答案的話,也很簡單,直接問溫小五安排在那酒樓的人就行了。


    “對了,你說那西項皇帝,到現在咱要走了,都沒露個麵,他心裏到底怎麽想的啊?是覺得尷尬?還是不屑見咱?”牧瑩寶好奇的問。


    “管他呢,怎麽,你很想見見他?”薛文宇笑著問。


    牧瑩寶砸吧一下嘴;“你說對了,我是很想見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還想問問他,隔三差五的就侵犯咱邊境,他到底想幹啥。”


    “這還不簡單,直接問他本人不就行了。”薛文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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