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薛文宇費勁的說出了倆字。


    “可是主子?”喬七不放心。


    薛文宇惡狠狠的瞪著他,帶著殺氣再次趕人;“滾出去。”


    “是,屬下這就出去。”喬七嚇得趕緊站起身,要往外走。


    “把他們都弄出去,沒有本座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否則,殺無赦。還有,你進來之前,還有誰進來過?”薛文宇緩了緩再次提氣開口。


    得到的迴複,沒別人,就今個還是他實在不放心,才進來看看的。


    薛文宇威脅道,若是敢把今個看到的說出去一個字,死!


    喬七答應的聲音都有些走調了,現在的他才反應過來,主子為啥會動怒。


    慌張的架起已經清醒卻同樣渾身無力的洛逸,又想順便把林川一起弄出去,省得還得進來一次。


    但是忽然想到林川的傷勢,隻好先弄出去一個,硬著頭皮再一次進來把林川架了出去。


    薛文宇的手下,在帳篷外整整的等了三天,一個個急得不行。


    三天了,主子不許人進去,不吃也不喝的。


    大家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卻知道是出事兒了。明明有人看見主子乘坐馬車送小公子走了,怎麽現在卻說主子在帳篷裏呢?


    焦急的問喬七,可是喬七隻說了一句,說主子想一個人待著,誰不想死的話就進去看。


    問林川,林川比喬七還守口如瓶,跟啞巴似的。


    主子威脅喬七的時候,他可是聽得真真的。


    商小虎的手下是發覺薛文宇這邊的人一個個的神情有異,猜測是出了什麽大事。


    他們隻知道主子那晚乘坐馬車離開了,但是到底去了哪裏,誰都不清楚。


    主子和薛世子乘坐一輛馬車離開的,但是現在薛世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返迴了,主子卻不見蹤影。


    眾人六神無主的,去問洛逸,洛逸隻說不會有事,別的就什麽都不肯說了。


    所以,不管是薛文宇的手下,還是商小虎的手下,一個個的都覺莫名其妙的。


    商小虎的手下不能幹等著,派出一部分人在四周超找著,卻毫無線索。他們商量好,再等一天,主子若是還沒消息,就隻有硬闖進帳篷,問問那位世子爺了。


    就在這個時候,商小將軍很是像個醉酒的醉漢狼狽的迴來了,一身的土,臉上手上都是小疙瘩。


    “虎爺,您這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他的手下驚慌失措的迎上去,扶著他問。


    難不成,護送那位離開,半路遭遇敵情了?


    “薛文宇在哪?洛大俠在何處?”商小虎沒迴應手下的問題,惱怒的問到。


    “他們都在自個的帳篷裏。”有最快的麻溜的告訴著。


    眾人心中都在犯嘀咕,難道,主子出事,問題出在那倆人的身上?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商小虎踉踉蹌蹌的直奔薛文宇的帳篷過去,結果進去發現帳篷裏空無一人,出來注意到,邊上的那個帳篷外,有好幾個薛文宇的手下。


    “商小將軍,抱歉,我家主子現在不見客。”喬七見這小將軍迴來了,卻如此狼狽的樣子,走路都不穩卻一副問罪的樣子,趕緊的攔住了他。


    “你給小爺滾開。”從來沒吃過這樣虧的商小虎,跟喬七吼著。


    喬七一聽,也不再說什麽,唰的一下拔出兵器,根本就沒有讓步的意思。


    商小虎緊跟其後的手下一看,這還了得,一個個的也不由分說亮出了兵刃。


    帳篷外薛文宇的其他手下,一見如此,也顧不上想那麽多,紛紛亮出兵刃,站到了喬七身側。


    兩邊的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帳篷內傳出一個聲音;“讓他進來,一個人。”


    喬七他們聽到主子開口了,立馬服從的收起兵刃,讓開一條路。


    商小虎陰沉著臉迴身命令手下,都在外麵等著,誰都不許進來。


    一走進帳篷內,就見薛文宇穿著一身中衣,坐在鋪位上,麵無表情的盯著地上的一堆灰燼。


    商小虎上前一屁股坐在他對麵;“我說世子爺啊,我的文宇兄,你若是不同意洛逸的提議,你就明說不行麽?用得著使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麽?”


    “不是本座。”薛文宇看都不看他一眼,矢口否認。


    “不是你?誰信啊,敢說就要敢承認,不然我都瞧不起你。”商小虎很是鄙視的說到。


    一聽這話,薛文宇猛的抬頭,看向商小虎,那眼神那表情就好像要吃人的狼。


    商小虎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不是,就不是唄,這麽兇做什麽?好歹咱那麽久的好兄弟呢。”


    薛文宇強硬的態度,讓商小虎確定了,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


    語氣也就緩和了些,自言自語道;“那是誰呢?輝哥年紀還小,總不會是嫂夫人吧?”


    一聽到嫂夫人這三字,薛文宇表情立馬變得很猙獰。


    “不會吧,真的是她?”商小虎一看,想到了什麽,不敢相信的問。


    “文宇兄,弄錯了吧,我覺得那個鬼見愁的可能性要更大些。”商小虎冷靜的分析著。


    說不定就是那鬼見愁,知道了輝哥的真正身份,所以,動了什麽心思。


    對於商小虎的猜測,薛文宇沒有做迴應,就好像不是跟他說話似的,仍舊看著那堆灰燼。


    那堆灰是一身女人的衣裙,是被人穿到他身上的衣裙。現在即便燒成了灰,他也沒覺得心情得到半分的緩解。


    他不明白,老天為何如此,竟然安排一個女人來羞辱他。


    跟這件事一對比,那替嫁之事,根本就不算是個事兒。


    她想帶走輝哥,所以設計給眾人下毒,他也能理解,畢竟她是心疼那孩子。


    但是,居然給他穿了女裝,還是她穿過的女裝!


    捏他的臉,不知廉恥的給他蓋了那輕佻的‘章’!


    還那麽囂張的,對他說從今往後是她的人,娶妻生子都得經過她的同意!


    這是他出生到現在,所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算了,不管是那鬼見愁,還是嫂夫人,咱不能就這麽算了,趕緊吩咐下去,全力找到那孩子再說吧。”商小虎煩躁的說到。


    “這事你去與姓洛的商議,本座不管。”薛文宇冷冷的來了一句。


    “什麽,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你不管?”商小虎沒明白這話什麽意思。


    “本座的餘生,隻做一件事。”薛文宇惡狠狠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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