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林默跟誰喝酒?到底是真的還是虛構出的一個人?


    麵對嵩山派的追問,林默閉口不語,仿佛心虛了一般。


    嵩山派眾人麵露冷笑,緊隨著的便是逐漸醞釀的殺意。


    顯然,林默若是說不出這麽一個人來,他們毫無疑問便會動手。


    “這個人是老朽!”


    “那天老朽見到林師侄後,便與師侄一見如故,兩人在夜空下喝了一宿,有問題嗎?”


    “難道左盟主,打算繼續審問老朽喝了幾杯吃了幾個菜?”


    “若是這樣,還請恕老朽年邁,記不清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說話之人赫然是衡山派的莫大先生!


    “莫師兄,你...”


    左冷禪神色一滯,想不到莫大居然會替林默出頭,這兩人什麽時候攪和到一起的?


    “怎麽?左盟主是覺得老朽不能隨便交朋友?還是說覺得老朽在撒謊?”


    “若是如此,那老朽便發個誓如何?”


    說著,莫大先生站起身說道:“我衡山派莫大在此作證,嵩山派費斌與陸柏被殺當晚,華山派林默與我在一起喝酒,這一點若有假話,定叫我不得好死!”


    “嘶...”


    在場之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莫大先生這誓言可謂立得極重,嵩山派眾人一時間居然有些騎虎難下。


    林默冷笑一聲,事實上,當天晚上,他確實和莫大先生在喝酒。


    那天在殺完人之後,他發現暗中有一道氣息隱藏著,林墨出手試探之下,發現居然是莫大先生。


    原來,莫大先生一直在暗中關注劉正風的家人,這倆師兄弟的關係自然也不像江湖傳言那般不和。


    莫大先生本想著,能否在嵩山派的圍殺下,救下一些劉正風的家人,卻意外發現林默大殺四方的場麵。


    所幸莫大先生不是敵人,兩人一番交談之下,幹脆找了個地方喝酒,所以莫大先生的誓言也不算是假話。


    “左盟主,現在你是否滿意了?”


    “莫非你覺得,莫師伯的誓言還不夠證明我的清白不成了?”


    “還是說,今天你們一定要將殺死十三太保的罪名強按在我林默的身上,你們居心到底何在?”


    一時間,林默搶占了上風,他對著嵩山派眾人冷笑著問道。


    靜,嵩山派一方變得極為寂靜,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默。


    “哈哈哈,林師侄說笑了,既然有莫大師兄替你作證,那你自然是無辜的。”


    “果然,有些江湖傳言確實不可盡信,若是聽了那些江湖傳言的話,今日豈不是汙蔑了林師侄?”


    “既然我兩位師弟的死與林師侄無關,那此事就此作罷,我嵩山派會另外查明真兇到底是誰!”


    左冷禪不愧是一個梟雄,他拿得起放得下,臉上表情更是比翻書還快。


    “不過還有一事,左某想要請教!”


    “江湖傳言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出逃一事,亦是與林師侄有關,不知這件事...”


    既然無法在十三太保之死上下手,左冷禪幹脆轉移話題,將目標對準在了任我行一事上。


    “不錯,任我行確實是我放出來的!”


    林默點了點頭,居然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這件事!


    “什麽?”


    “好膽,任我行那大魔頭居然真是你放出來的!”


    “嶽師兄,你們華山派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


    “不錯,莫非你華山派居然和任我行有勾結不成?”


    “嶽師兄,莫非你們忘了幾十年前,日月神教攻上華山派一事不成?那一戰中,我五嶽劍派死了多少先輩?”


    隨著林默承認自己放出任我行一事,他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一眾嵩山派之人紛紛將矛頭對準林默。


    不要說嵩山派眾人,就算是其餘的衡山派、恆山派、泰山派甚至是華山派的一些弟子,都紛紛對林默投去了詫異甚至警惕的目光。


    這件事太大了,任我行是誰?那可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殺人無數的大魔頭,與五嶽劍派之間更是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


    林默公然承認自己放出了任我行,他想幹嘛?是想與整個武林正道為敵不成!


    “嗬,一群鼠目寸光之輩!”


    然而,麵對嵩山派眾人的嗬斥,林默居然不屑的諷刺道。


    “大膽,我們可是你的長輩,你怎麽敢這麽說話。”


    “嶽師兄,你就是這麽教導門中弟子的嗎?難怪他會與魔教之人勾結!”


    “嵩山派眾弟子聽令,給我準備拿下這與魔教勾結的叛徒!”


    隨著嵩山派十一太保一聲令下,那些早已磨刀霍霍的嵩山派弟子手持兵刃向前一步,場中瞬間被殺意彌漫。


    “我看誰敢!”


    嶽不群冷喝一聲,拔出了手中長劍,隨著嶽不群的動作,華山派眾人亦是緊隨其後。


    華山派眾弟子雖然詫異林默所為,但他畢竟是他們的師兄,是共同生活了許多年的人,不管林默做出何種選擇,他們都會堅定的支持他。


    “我說你們鼠目寸光,難道說錯了嗎?”


    “連我為什麽放出任我行都沒搞清楚,就準備將我拿下,你們這種做派,真當五嶽劍派是你們嵩山派的一言堂不成?”


    林默依舊是冷笑,他甚至都未拔出手中長劍,顯然並未將嵩山派眾人的威脅放在眼中。


    “好,林師侄,我便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若你的解釋不能讓在場眾人滿意,隻怕今日你是走不下這嵩山。”


    左冷禪臉上滿是得意,他倒是想聽聽林默還有什麽可以辯解的,畢竟放出任我行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該做。


    “你們要解釋?好,我便給你們一個解釋!”


    “我的做法很簡單,就是為了分裂日月神教。”


    “我想隻要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應該都知道如今的日月神教,已經被分裂成了兩個不同的勢力。”


    “以東方不敗為首的一派,以及以任我行為首的一派,兩方相明爭暗鬥不止。”


    “短短幾個月來,雙方已經爆發了不止一次戰鬥,甚至於日月神教的分壇都被摧毀了好幾座。”


    “任我行如今雖然不知所蹤,但等他徹底恢複過來,必然會打上黑木崖與東風不敗決一死戰,屆時不管誰勝誰敗,都是我五嶽劍派坐收漁翁之利的大好時機。”


    “我這麽說了,隻怕諸位隻要有點腦子,應該都能想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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