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你休要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我們早已掌握你和曲洋結交的證據,你非要我等拿出證據才會死心不成!”


    陸柏氣急,他是嵩山派的一把好刀,但偏偏在動腦筋上要差了許多。


    “陸師弟稍安勿躁,既然劉師兄不肯承認,那麽我們便拿出證據來。”


    “不過,相比於證據,我還是想看到劉師兄的家人親自指認劉師兄,不知到時候劉師兄會有什麽感想!”


    “去後院的人呢?都給我帶上來!”


    麵對劉正風的強硬,費斌卻是成竹在胸,他對著手下吩咐一句,而後便不再說話!


    片刻時間後,一名嵩山派弟子小跑到費斌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原本老神在在的費斌徹底變了臉色。


    “什麽?好啊,好你個劉正風!”


    “你早知道今日我嵩山派會來捉拿你不成,居然提前將所有的家眷弟子盡數轉移。”


    “劉正風,你這分明就是心虛,在場的諸位江湖同道,劉正風此寮不知泄露了我正道多少機密,必須擒下他!”


    費斌怪叫一聲,一眾嵩山派弟子紛紛劍拔弩張,似乎一言不合就會動手一般。


    “原來如此...”


    嶽不群心中了然,怪不得進來後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劉正風的家眷和弟子都消失不見。


    之前見到的那些侍者,都隻是無關痛癢的外門弟子甚至仆從罷了!


    “哈哈,真是笑話!”


    “我劉正風的家眷,想送到哪就送到哪,這一點和你們嵩山派有什麽關係!”


    “隻要我樂意,我把他們全部送到京城,待上個五年十年的都可以,反正我劉正風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既然金盆洗手大典進行不下去,劉正風幹脆大馬金刀地坐在了椅子上,笑著與嵩山派眾人對峙。


    “劉師弟說得不錯,送走家眷這種事,隻能說是個人喜好行為,又豈能成為劉師弟勾結魔教的證據。”


    嶽不群看了林默一眼,一直以來都看不透的這個二弟子對著自己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膽子大一點。


    好嘛,被徒弟示意膽子大一點,意思是我老嶽膽子很小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費師弟,若是你們拿不出其他的證據,那麽今天這件事,完全就是嵩山派在誣陷衡山派劉師弟!”


    “若果真如此,我其餘四嶽劍派免不得要聯合在一起,向左盟主質問一聲,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嶽不群擲地有聲,一襲青衫的他配合上儒雅的氣質以及君子劍名頭,這一刻毫無疑問成了場中的焦點。


    “不錯,我恆山派與華山嶽師兄站在一起,看看左盟主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泰山派亦是如此!”


    恆山派定逸師太以及泰山派天門道長兩人同時表態,這讓費斌和陸柏不由得頭皮發麻。


    證據?他們哪來的證據!


    之所以這麽做,一來不過是算到劉正風是一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否認自己和曲洋結交一事。


    二來嘛,到時候隻要挾持了劉正風的妻兒,有些事自然便會讓對方親口說出來。


    隻可惜,這兩點都失策了,前者被劉正風一口否認,後者他們連劉正風的妻兒在何處都找尋不到。


    陸柏和費斌兩人對視一眼,雙方眼中都是閃過一絲無奈。


    “劉師兄,在座各位師兄師姐,這件事是我們嵩山派有錯在先。”


    “我嵩山派也是受了小人蒙蔽,待到迴去後必將此處發生的事如實告知左盟主。”


    “今日給劉師兄造成的損失,我嵩山派必將奉上相應厚禮,還請劉師兄念在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份上,千萬不要往心裏去!”


    “嵩山派眾弟子,隨我迴去!”


    最終,費斌頂不住壓力,向著劉正風以及在場一眾江湖中人道歉,而後灰溜溜地帶著手下離開。


    “哼,嵩山派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天門道長冷哼一聲,五嶽劍派中泰山派的實力可謂最低,但是天門道長其人卻是嫉惡如仇好打抱不平。


    “諸位,今日之事,實在是抱歉了!”


    “既然嵩山派諸位都已離開,那麽金盆洗手大會將繼續執行!”


    劉正風對著大殿中眾人拱手一禮,眾人也不敢托大,紛紛迴應。


    嶽不群坐在席位上,與定逸師太和天門道長兩人相談甚歡,這一次他替劉正風出頭一事,可謂是賺足了麵子和裏子,博得了一大堆的好感。


    嶽不群麵上笑著應對,而後迴頭看向林默,這一看...看了個寂寞!


    自己的二弟子,居然什麽時候不見了蹤跡!


    “珊兒,小默呢?”嶽不群皺眉問道!


    “小默...咦?剛剛還在這裏的!”


    “大師兄、三師兄,你們見到小默什麽時候離開的嗎?”


    見到眾人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嶽不群也懶得再問,以林默的實力,若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根本不是自己這幾個弟子可以察覺到的。


    金盆洗手大會正常舉行,而離開了劉家莊的嵩山派一行人,個個都是麵色憤怒。


    “費師兄,我們就這麽走了不成?”


    陸柏一掌拍在大門口的石獅子上,堅硬無比的石獅子居然裂開了幾道明顯的縫隙。


    “那不然呢?留在原地繼續丟人現眼不成?”


    “為今之計,隻有想辦法找到劉正風的家眷,隻有這樣,才有資本逼其就範!”


    費斌同樣恨得牙癢癢,但是他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怎麽找?人海茫茫的,去哪裏找對方的蹤跡!”


    “劉正風既然敢這麽做,自然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別忘了這可是衡陽城,是他劉正風的地盤。”


    “難不成劉正風家眷的線索,還會從天上掉下來不成!”


    陸柏有些氣惱,左冷禪交給他們的任務完不成,自己兩人迴去都要受到處罰。


    咚!


    哎喲!


    就在這時,陸柏的額頭被某種暗器砸了一下,以他的實力居然都未能及時察覺。


    “誰?”


    嵩山派眾人同時拔劍,警惕地看著四周!


    “等等,這上麵似乎有字!”


    陸柏看著手心的那一個暗器,其實就是一張包了石塊的紙條罷了,展開紙條,上麵赫然寫著:“劉正風家眷在城外十裏農家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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