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晌午,在白烈走走停停的駕車方式下,兩人來到了距離濱海100公裏左右的【地津市】。


    【地津市】東臨渤海,北依燕山,西靠【濱海】,是海河五大支流的匯合處和入海口,素有【九河下梢】,【河海要衝】之稱。


    此刻,白烈和阿茶正坐在一家名為【客來香】的飯館中,等待著午餐的上桌。


    阿茶點的午餐很簡單,兩屜【狗不理包子】,幾碟小菜,便是全部了。


    原本白烈想帶阿茶去更好的【餐廳】吃頓大餐,但被阿茶拒絕了。用她的話來說就是:“既然來到了【地津市】,那就一定要嚐嚐【地津市】的特色美食。”


    於是乎,在兩人的共同篩選下,最終選定了這家店麵不大,卻在【醜團】上評分頗高的小飯館。


    沒一會兒,熱氣騰騰的【狗不理包子】和小菜端上了桌。阿茶兩眼放光,迫不及待夾起一個包子,咬下一口,鮮美的湯汁濺出,她忙不迭用手接住,模樣十分可愛。白烈看著她,不禁笑出聲:“小心點,又沒人和你搶。”


    阿茶臉頰鼓鼓,含糊道:“太好吃啦!之前我就聽【地津市】的鬼差說,這【狗不理包子】必須得是剛出鍋的才最好吃,以前我一直沒有機會嚐試,今天可算是如願以償啦!”說著,她又快速咬了一口,腮幫子像隻忙碌進食的小倉鼠,吃得津津有味。


    白烈看著眼前毫無形象、吃得滿臉滿足的阿茶,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誰能想到,這位在【鬼差】麵前總是冷若冰霜、掌生界死的【冥王】阿茶,在自己麵前竟如此俏皮可愛,毫無防備。


    他還記得初次見到阿茶時,她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眉眼間皆是拒人千裏的疏離與威嚴,舉手投足間盡是冥王的高冷與霸氣。而如今,她同自己坐在這煙火氣十足的小飯館裏,不顧形象地吃著包子,嘴角還沾著湯汁,和當初那個高高在上的模樣判若兩人 。


    白烈沒吃,就那樣靜靜地盯著阿茶看,眼神裏滿是溫柔與笑意。阿茶吃得正歡,不經意間抬眼,撞上白烈的目光,不禁微微一愣,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白……白哥,你一直盯著我看幹嘛呀?”


    白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輕聲說道:“我在想,感覺現在的你更像個普通的小女孩,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和在冥界時的你截然不同。”阿茶聽了,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輕輕撇了撇嘴,故作不滿地說:“怎麽,冥王就不能有這樣的一麵嗎?非得一直端著那副威嚴的樣子,我都累了。”


    白烈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認真解釋道:“阿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覺得,能看到你真實的樣子,真好……”


    阿茶聽了白烈的話,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感動,也有幾分迴憶帶來的苦澀。她輕輕放下手中的包子,用手抹了抹嘴角,緩緩說道:“白哥,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了親人,就隻剩下哥哥蚩尤。後來,我被古神囚禁在這冥界,被迫成了冥王。”


    她頓了頓,眼神有些黯淡,“為了成為真正的【冥王】,為了在鬼差麵前樹立起【王】的威嚴,我不得不摒棄曾經的自己,變成那個眾望所歸,別人眼中的【冥王】該有的樣子,久而久之,連我自己都快忘了,曾經的我是什麽樣子……”


    阿茶抬起頭,眼中微微泛起淚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繼續說道:“在冥界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被沉重的【枷鎖】束縛著。那些鬼差對我敬畏有加,可我知道,他們敬畏的隻是【冥王】這個身份,而不是我阿茶。”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情緒:“我處理著冥界的大小事務,決斷生死輪迴,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無數靈魂的歸宿,壓力大到我時常喘不過氣。可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在任何人麵前露出脆弱。”


    阿茶的目光緊緊鎖住白烈,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溫暖:“直到白哥你的出現,在神葬之地,你護著我,關心我的安危,在意我的感受。那時候我才明白,原來我也可以被人嗬護。”


    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我能暫時忘記冥王的身份,不用時刻緊繃著神經。就像現在,能毫無顧忌地吃著包子,和你分享這些心裏話。白哥,你讓我重新找迴了活著的溫度,讓我知道,我不隻是高高在上的冥王,還是那個渴望溫暖、渴望被愛的阿茶。”


    當阿茶說出這番話後,氣氛變的有些微妙……


    就在白烈糾結,該如何迴應阿茶時,一陣清脆的“哢嚓”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微妙又安靜的氛圍。兩人聞聲循去,隻見飯館老板正舉著【拍立得】,臉上掛著樸實又熱情的笑容。


    老板操著一口地道的地津話,爽朗地說道:“介倆小年輕兒,可太有夫妻相啦!我瞅著你們坐那兒,恩恩愛愛的模樣,實在是耐人,就忍不住給你們拍了張照。我想著把這照片掛在店裏,沾沾你們的喜氣兒,再給你們一人洗一張帶迴去留個念兒,咋樣?” 老板說著,眼睛眯成了兩條縫,臉上的熱情勁兒就像冬日裏的熱炕頭,暖烘烘的。


    白烈和阿茶先是一愣,緊接著阿茶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熟透的番茄,下意識地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白烈也有些窘迫,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看著老板那真誠又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拒絕。


    白烈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一絲靦腆的笑,說道:“老板,您太熱情了,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阿茶也微微抬起頭,小聲說道:“謝謝老板,照片洗出來一定很好看。” 老板見兩人答應,笑得更開心了,他小心翼翼地將照片取出來,滿臉歡喜地遞給白烈和阿茶,說道:“得嘞,瞅瞅這照片,拍得多俊呐!你們倆往那兒一坐,那畫麵,就跟畫兒似的,看著就舒坦。”


    白烈接過照片,隻見畫麵裏阿茶臉頰還帶著未褪去的紅暈,眼神裏透著溫柔與羞澀,自己則滿臉靦腆又帶著幾分不知所措。他嘴角不自覺上揚,輕聲說:“老板,您這拍照技術可真不錯。”阿茶也湊過來,看著照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小聲嘟囔:“沒想到,我們這樣的畫麵還挺好看的。”


    老板又樂嗬地說道:“我這就去把照片裱一下,掛在店裏最顯眼的地方,以後你們要是再來,一眼就能瞧見。你們帶迴去的這兩張,也好好收著,保準是個念想兒。” 白烈和阿茶對視一眼,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殊不知,【飯館老板】把兩人照片裱在店裏的這個無心舉動,卻在後來救了他的命,數年之後,【地津市】驚現【咒鬼】,眾多普通人被拉入鬼界,淪為【咒鬼】的養料。


    原本,這家飯館亦處於【鬼界】的籠罩範圍之內,然而,當咒鬼的【鬼界】觸及這間飯館時,卻被照片上迸發而出的【神光】徑直阻隔在外,難以【侵蝕】其中。更為恐怖的是,就連【咒鬼】的本體,都被這張照片上的神光【追本溯源】,一並抹殺。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暫且不提……


    吃完飯後,白烈和阿茶再次向熱情的老板道謝,隨後踏出了【客來香】飯館的門。


    陽光正好,街道上車水馬龍,熱鬧非凡。阿茶緊緊握著照片,時不時拿出來瞧上一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裏滿是藏不住的歡喜。白烈看著阿茶的模樣,心中湧起一陣暖意,他輕聲說:“看來這照片真成了你的寶貝。”阿茶臉頰微紅,輕輕拍了下白烈的胳膊,嗔怪道:“這可是特別的紀念,當然得好好收著。”


    下午的時候,白烈又陪著阿茶逛了【地津市】的各大商場,買了許多漂亮的衣服,當白烈的身上【掛無可掛】時,阿茶這才意猶未盡的離開了這裏。


    逛完商場後,兩人又去【電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哪托2之魔童玩水】。


    不知不覺,時間就來到了傍晚。夕陽的餘暉將整座城市染成了暖橙色,街頭巷尾彌漫著一種別樣的靜謐與溫馨。白烈和阿茶並肩而行,朝著提前定好的酒店走去。


    沒有【三流小說】裏隻剩下一間房的爛俗橋段,抵達酒店後,兩人順利地辦理好了入住手續,前台工作人員禮貌地遞上兩張房卡,告知他們房間住在相鄰的位置。


    白烈和阿茶拿著房卡,拖著滿載戰利品的雙手走向房間。阿茶哼著民國時期的小曲兒,心情格外舒暢。到了房間門口,兩人互道晚安,便各自迴房休息。


    阿茶一進房間,就把東西隨手一放,整個人撲到柔軟的床上。奔波一天,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知睡了多久,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將她從睡夢中喚醒,阿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心中滿是疑惑,這麽晚了會是誰敲門?她下意識地裹緊被子,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與警惕問道:“誰啊?”然而,門外沒有迴應,隻有那一下又一下,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突兀。


    “咚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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