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傍晚,冬青【神采奕奕】的出現在444號便利店的吧台處,此刻的他,可謂是元氣滿滿,精神頭十足,絲毫不見清晨時虛弱的樣子,顯然,跟婭的【切磋】,讓他的精神狀態恢複了許多。


    距離吧台不遠的沙發處,白烈正靜靜的看著書,在【時光書屋】新買的【悚族】他已經看到第二本了,書中的【鬼故事】一個比一個精彩,陰森的氛圍、反轉的情節,每一頁都讓他看的津津有味。可剛被帶入情境,故事就戛然而止,如同坐過山車,剛到高潮就突然刹車,實在掃興。這讓他忍不住吐槽,感覺就像是在看【番茄小說】裏那些更新賊慢的三流作者寫的文,吊足了胃口,卻總得不到滿足 。


    正當白烈滿心怨念地吐槽時,冬青端著一杯【速溶咖啡】走了過來,咖啡杯上還氤氳著熱氣。他將咖啡遞到白烈麵前,道:“白哥,喝咖啡。”


    白烈愣了一下,隨後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滾燙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股焦香,讓他鬧心的情緒清明了些許,“冬青啊,你是有事要問我吧?”白烈笑著道。


    冬青聞言,疑惑地眨眨眼,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白哥,你怎麽知道我有事要問你,我這就不能是單純給你泡杯咖啡,感謝你平常的照顧嘛?”


    白烈嘴角上揚,輕抿一口咖啡,調侃道:“你這眼睛裏寫滿了求知欲,我還能看不出來?說吧,想問啥?”


    冬青嘿嘿一笑後,神色變得認真起來,“白哥,蚩尤他跟我說……”話還沒說完,白烈就笑著打斷道,“是我安排的,我就知道你憋不住得問。”


    冬青一臉驚愕,嘴巴張得老大,半晌才結結巴巴道:“白哥,當……當年【昆侖】和【九黎】的戰爭真是你挑起的?”


    白烈聽罷,嘴裏的咖啡直接噴了出去,滿臉黑線,他以為冬青問的是【古宅】裏的事,沒想到竟是這麽個完全不搭邊的問題。“咳咳……冬青,蚩尤跟你說當年【昆侖】和【九黎】的戰爭是我挑起的?”白烈一邊咳嗽一邊擺手,“我哪有那麽大能耐挑起【昆侖】和【九黎】的戰爭,那可是上古時期的事,我還沒出生呢!”


    冬青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幹笑兩聲緩解尷尬:“白哥,真對不住,看來是我想岔了。主要是【蚩尤】跟我說,在【神戰時期】,曾有個關鍵人物興風作浪,他也姓白,我這腦袋一熱,直接就聯想到白哥你的身上了。”


    白烈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咖啡漬,轉瞬之間,他的衣服就重新變得幹淨整潔,不留一絲痕跡。“冬青啊,之前我跟【蚩尤】做過一個約定,是和你有關的,他跟你提到這事兒沒?”


    冬青微微低下頭,臉上帶著幾分靦腆的笑意,說道:“白哥,他說了,我都明白。你是為我好,想讓我能真正成長起來,不再遇事就隻知道躲在你們身後。之前我確實太過貪圖安逸,總想著有你們在,我就沒什麽可擔心的。這次經曆可算是把我給敲醒了,我保證以後一定努力修煉,多學本事,爭取早日跟上大部隊,絕對不再拖大家後腿!”


    白烈看著冬青,眼中滿是欣慰,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冬青的肩膀,又拋出一記猛料:“冬青,你能明白就好。還有件事,你得清楚,玄女是天人,隻要能度過未來的天人五衰,壽數基本接近無窮,除非是遭遇意外隕落,否則能長存於世間。可你呢,隻是個凡人鬼差,不努力修煉,歲月流逝,你會衰老,終有一天會死去。到那時,你和她,就再也沒辦法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的冬青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他堅定地說道:“白哥,你放心!從現在起,修煉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哪怕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我也要拚盡全力!”


    如果說,冬青在白烈尚未說出這段話之前想修煉的心情是【百分之一百】的話,那在白烈說出這段話後,他想修煉的心情就是【百分之一萬二】,是的,介個就是奈情的力量……


    冬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澎湃的心情平複下來,隨後,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道:“白哥,之前我在古宅遇到的那個女鬼後來怎麽樣了?”


    白烈神色溫和,眼中帶著幾分安撫:“放心吧,她已經被送去投胎了,現在很好。”他頓了頓,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迴憶著什麽,“這女鬼也挺可憐的。她本是幾十年前的一縷亡魂,一直被困在那古宅附近。後來受黑羅刹的影響,鬼氣被扭曲,成了厲鬼。好在她神智還在,沒有徹底淪為惡物。”


    “古宅附近彌漫的霧氣,其實就是她的鬼氣。這段時間,她一直獨自對抗著黑羅刹的侵蝕。因為黑羅刹的力量太過強大,她為了不被徹底吞噬,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對抗上,根本沒多餘的力氣收斂鬼氣,所以才讓古宅四周顯得那麽陰森恐怖。”


    冬青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輕聲感歎道:“原來,她獨自承受了這麽多,之前我剛進古宅地下室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鬼】呢。”


    白烈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冬青,你要明白,表象往往是一層容易蒙蔽雙眼的薄紗,稍不留意,我們就會被其誤導,匆忙間做出錯誤的判斷。”


    “就拿這女鬼來說,你初見時,她周身縈繞著濃鬱的鬼氣,令人望而生畏,大部分鬼差見此,都會不假思索地認定她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鬼。但你在深入了解後,才發現她不過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不僅被黑羅刹的力量扭曲,還要獨自承受漫長的囚禁與折磨。”


    白烈起身,輕輕拍了拍冬青的肩膀,語重心長地繼續說道:“這世間的善惡界限,遠非我們想象中那般清晰明了,它們常常相互交織、錯綜複雜。我們不能僅憑第一眼的印象,或是一時的感受,就輕易地給人和事貼上標簽。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務必要冷靜下來,抽絲剝繭,探尋背後的真相。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堅守住內心的正義,明辨是非對錯,真正做好【冥府】鬼差的職責。”


    冬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白烈的話一字一句銘記於心。他正想開口迴應,便利店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形單薄,身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深色外套,頭發隨意地紮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


    女人的臉色異常蒼白,毫無血色,就像大病初愈一般。她的眼神略顯空洞,腳步有些虛浮,在貨架間緩緩踱步,目光在各類商品上一一掃過。冬青看著麵前的女人,眼中都閃過一絲疑惑,這般模樣,乍一看還以為是誤入的孤魂野鬼。


    女人在貨架前駐足片刻,拿起幾包廉價的泡麵和一瓶礦泉水,隨後慢慢走向收銀台。她從破舊的錢包裏掏出幾張皺巴巴的紙幣,聲音沙啞地說道:“就這些。” 冬青接過錢,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女人的手,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一股真實的溫熱,這才確定她是人而非鬼。


    收銀機“滴滴”作響,冬青找好零錢遞給女人,禮貌地說道:“您拿好。”女人微微點頭,沒有多言,將東西放進袋子裏,轉身便朝著門口走去。她的背影在便利店昏黃的燈光下拉得很長,顯得格外落寞。


    待女人離開後,便利店再次恢複安靜,白烈放下手中的書,目光從冬青臉上緩緩掃過,帶著幾分審視與期待,開口問道:“冬青,剛才那女人進來,你看出什麽門道了嗎?”


    冬青迴想著剛才的場景,認真地說道:“白哥,我能確定她不是鬼,因為我碰到她的手,有體溫。而且她掏錢包的時候帶出一盒藥,我剛剛搜了一下,是治療癌症的靶向藥。”


    白烈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不錯,冬青,觀察得很細致。不過,這些都隻是表麵現象。你仔細迴想一下,那女人的眼神空洞,腳步虛浮,僅僅是因為身患重病嗎?其實,在她的身體裏,有個東西。”


    冬青一臉詫異,瞪大了眼睛:“白哥,你是說……她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白烈搖搖頭,


    道:


    “不是附身,


    是寄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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