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烈見到玫瑰站在門口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他便朝著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眉眼間,有著些許的驚訝。


    而玫瑰的目光,始終都在注視著白烈,這一幕,讓林衝和梔子感到無比驚訝,因為,他們倆誰也沒有想到,玫瑰,竟然就是為了這個叫白烈的男人而來的!


    至於剛剛玫瑰對白烈的稱唿,他們倆也都聽到了,可是,不管是林衝也好,還是梔子也好,都不能理解,“白巡察使”這幾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麽,隻能從字麵意思上,簡單的感覺到,這是對一個身份職位的稱唿。


    而婭跟冬青,此時的懵逼程度,也沒比林衝和梔子好到哪去,他們倆雖然清楚白烈的身份,但是,他們倆實在是想不出,整天都窩在家裏看書的白烈,怎麽會跟歸墟之國的鮫人扯上關係。


    此刻,


    白烈毫無疑問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但白烈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


    而是直接看向玫瑰,


    淡淡的說道:


    “現在站在我麵前的“你”,不是那個吞噬了玫瑰屍身的鮫人吧?偶不!準確的說,這具身體的主人是那個鮫人,但是靈魂不是,至少……現在不是!你是早就借著她的身體上岸了?還是最近這幾個小時才附的身?”


    玫瑰聞言,趕忙迴答道:


    “迴稟白巡察使,


    我一直都在她的身體裏沉睡,


    不久之前,


    才剛剛蘇醒。”


    白烈點了點頭,


    這跟他預想的差不多。


    於是,白烈接著說道:


    “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龍王讓你來的吧?我所能聯想到的,我跟歸墟之國的聯係,也就隻有龍王了,而你,能在一個鬼差和玄女的眼皮子底下不被發現,那至少說明,你的層次起碼要在惡神左右……”


    “而在歸墟之國中,能達到惡神層次的,少之又少,畢竟,歸墟之國隻是龍王的領地之一,而龍王,也不過是神靈而已,而你,能有這樣的層次,那也就是說,你就是那位歸墟之國的國主“極”嘍?”


    玫瑰聽到這話後,


    便迴答道:


    “白巡察使慧眼如炬!小女子正是歸墟之國的國主“極”,而我這次來,正是奉了龍王大人之命,特來向白巡察使登門賠罪,希望白巡察使您能不計前嫌,原諒此前他對您的不敬。”


    “玫瑰”說罷,便輕輕抬手,隻見,在她的手掌處,一抹幽藍色的流光閃爍,緊接著,在她的手中,便多出了一個很迷你的透明玻璃容器。


    這個容器的大小類似於醫院裏常用的的安瓿瓶,隻不過,安瓿瓶是由玻璃製成的,而在玫瑰手中握著的這個,更像是用到了深海裏的某種寶石,隻是簡簡單單的看上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在瓶子的內部,是一整瓶閃爍著金黃色光澤的液體,隔著瓶子看去,裏麵的液體清澈無比,毫無雜質,仿佛就像是流動的透明黃金一般。


    “龍王大人他自知幹涉人間,徇私其子,罪孽深重,所以,特地派小女子為巡察使大人您獻上一瓶龍血,聊表心意,以做補償,望巡察使您能賞個麵子,把它收下。”


    說著,


    她便把手中的瓶子遞給了白烈,


    而白烈也沒客氣,


    他聽“玫瑰”這麽說,


    便接過了瓶子。


    說實話,當白烈被福老救下後,還真就想過,等有朝一日,自己實力強大了,就去找龍王的麻煩,畢竟,當時要是龍王能親自出手幹預的話,自己跟趙吏,也不會被五公子打的瀕死。


    某種程度上來說,龍王縱容了五公子,如果說,龍王從頭到尾都一概不知的話,白烈還並不會有這種想法,可是,偏偏在冥王出手,想要幹掉五公子的時候,龍王也現身了,要說這隻是巧合,白烈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在後來白烈跟趙吏第一次去福老家時,還真就想過,跟福老打聽一下,龍王的事,可當時的白烈還沒開口,福老就說:


    “龍王既已受罰,此事就此作罷!”


    “你二人,可否?”


    在那個時候,不管是白烈也好,還是趙吏也好,都沒有過多去想,便欣然答應了。


    而在當時,白烈還不明白,福老為什麽要說出這樣一句話,因為,那個時候的自己,跟龍王相比,隻不過是個名不經傳的螻蟻而已,即便是那個時候的白烈有著報複的心,可在當時的白烈看來,這最少也要等到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


    最開始的恐怖世界,提升的很小,而白烈在那個時候的力量,可能相比於冥界的普通鬼差來說,都略有不足,因此,白烈才會覺得,自己到能夠對付龍王的層次,會用上很長時間。


    而從現在看來,


    當時的福老肯定是預料到了這一步,


    所以才會說出那句話。


    其實,就連當初的白烈都不曾想到,自己的實力,居然會在半年的時間內,達到一個非常恐怖程度,恐怖到足以跟昆侖之主西王母並駕齊驅。


    而白烈,正是因為當時跟福老的約定,所以才在成為真神後,並沒有去找龍王的麻煩。


    原本,白烈以為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可沒想到,就在剛剛,他走出了臥室刹那,便在門口的玫瑰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跟龍王似曾相識的氣息。


    於是,


    白烈簡單的推測了一下,


    便得出了前麵的結果。


    而現在的白烈,對於曾經的事,已經看的很淡了,說是生命層次提高後的格局也好,說是成為真神懶得跟螻蟻計較也好,總而言之,就是現在的白烈,已經完全不在乎這些事了……


    咳咳……


    我扯犢子的……


    要是沒有跟福老的約定,白烈現在肯定直接到大海深處,一巴掌拍死龍王那個龜孫兒……


    白烈在弄清了玫瑰體內之人的身份,並清楚對方是來代表龍王道歉的之後,便果斷的接受了這位龍王麾下,歸墟之主的禮物。


    因為,反正他也跟福老約定過,龍王之事就此作罷,不能對龍王出手,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就接受龍王的和解,再白嫖個禮物!


    俗話說,


    有便宜不占,


    肯定傻蛋!


    這是白烈的人生信條之一。


    “這東西,有什麽用?”


    白烈拿著手中的龍血,問道。


    “玫瑰”聞言,


    趕忙迴答道:


    “迴稟巡察使,此龍血並非雜龍之血,乃是龍王自身的精血,隻需要一小滴,便可活死人肉白骨,讓普通人長命百歲!若是山野精怪,或是修行之人,一滴便可使其省去幾十年苦修。”


    白烈聞言,


    看了看瓶中的精血道:


    “等會!經血?哪個經?”


    玫瑰懵逼的眨了眨眼,道:


    “精神的精啊!”


    白烈聽到這話後,


    長舒了一口氣,


    小聲自言自語道:


    “不是龍王的大姨媽就行……”


    玫瑰見白烈喃喃自語,


    趕忙問道:


    “白巡察使,您說什麽?”


    顯然,白烈的碎碎念她沒聽清。


    白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接著道:


    “嗯……沒什麽!這禮物我收下了!曾經的事就此揭過,你可以迴去轉告龍王,若是他不再惹我,我定然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


    白烈知道,


    這就是龍王想要的答案。


    以前的白烈,有福老罩著,龍王不敢得罪,但是,那個時候的白烈同樣也威脅不到龍王,因此,龍王最多是敬而遠之,並不在乎。


    可當龍王得知,白烈在成為真神後,便果斷認慫,並借著這次機會,讓歸墟之主來替他賠禮道歉,並送上禮物。


    順帶一提,不是龍王本人不想親自過來,而是龍王有福老法旨在身,千年不能踏足人間。


    玫瑰聽見這話後,


    便說道:


    “白巡察使的話,


    小女子定替您向龍王轉達。”


    白烈點了點頭,


    淡淡的說道:


    “你還有別的事嗎?


    是不是要我留你吃個飯再走?”


    “玫瑰”聞言,


    連連擺手,


    她有些惶恐的說道:


    “不必了!


    那小女子就先行告退了!”


    話音剛落,


    林衝身旁的玫瑰便身體一軟,


    失去了意識。


    林衝見狀,


    趕忙伸手扶住了玫瑰。


    白烈看了看麵前的玫瑰,


    開口說道:


    “嗯……這迴就隻剩下鮫人的靈魂了,她休息一會,就會蘇醒了,行了!我的事也忙完了,你們繼續!我要迴去接著看小說去了。”


    “對了!冬青,我炸雞到了你幫我接一下!然後放在我的臥室門口就行!”


    “額……”


    冬青本能的應了一聲。


    白烈聞言,


    便大步流星的又迴到了臥室。


    剛剛發生的事,


    婭跟冬青已經明白了。


    白烈曾跟他們倆說起過他和趙吏一起對付五公子的事,因此,婭跟冬青在略微思索後,便理清了整件事情的前後邏輯。


    至於梔子……


    她懵逼歸懵逼,但也能聽懂一些。


    她知道冬青和婭的身份,也清楚歸墟之國的事,因此,剛剛“玫瑰”提到的“龍王”,還有“歸墟之主”之類的話,她雖然感覺夢幻,但還是能夠接受。


    而林衝……


    他真的就是全程一臉懵逼了,


    可謂是,


    從開頭懵逼到結尾……


    他無比茫然的看向梔子,


    開口問道:


    “梔子?剛剛的……是魔術嗎?”


    梔子聞言,迴答道:


    “恐怕……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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