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容沒說話,還是一個勁兒的拱陸質,嘴裏漸漸哼唧起來,要哭不哭的。


    陸質就拿手摸他的臉,又揉揉他的耳朵,含笑道:“這是怎麽了?吭哧吭哧,你是小豬嗎?”


    “爺知道起床氣,乖寶今天怎麽有睡前氣?”陸質原本就不困,被紫容拱了幾下,忍不住逗弄起他來,伸手把紫容抱到身上趴著,道:“說說,心裏頭哪兒不順?”


    紫容往上湊,把臉貼在陸質臉上,燙得厲害。陸質原以為他又發熱了,要探他頭上的溫度,就聽見紫容說:“你、你今天……”


    “什麽?”陸質摸摸紫容額頭,涼涼的,就是臉上燒。轉念一想他這會子的不正常,隱隱明白了,道:“我惹你不高興了?”


    紫容說:“沒有……”


    這迴陸質沒說話,等著看紫容要怎麽說。


    可惜這話對在他麵前一向“沒羞沒臊”的紫容來說也太超過,支支吾吾半天,紫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被催急了,拽著陸質的手放在自己身後,聽著聲音快哭了:“怎麽……怎麽不弄、弄這兒了……”


    即便陸質已經想到了紫容別扭的原因,被這樣一問,唿吸還是立刻沉了,連臉都僵住,按著紫容背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把人緊緊地箍著。


    他沒說話,紫容心裏頓時更亂。那兒已經被小心弄了一段時間,紫容明顯感覺到適應了很多,甚至這後來每次都會很舒服,前兩天剛被陸質隻用手就把他弄出來過一次。


    但是他還是怕。昨天陸質做的有些急,兩根手指頭還在紫容身體裏,上頭兩個人親的難分難解,混亂中,那個東西就真刀實槍地頂在了入口處。


    紫容在迷迷糊糊中被嚇了一跳,身體先於腦子反應過來,用力往上竄了一下。當時陸質沒用力抱著他,很容易就被他掙脫了。


    迴過神來以後,紫容求著陸質繼續,陸質就很溫柔的親他,嗓音還啞著,下麵挨著紫容的東西也還硬的厲害,說的卻是:“再等等,我再等等。”


    殿下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了嗎?


    紫容慌亂的想了很多,但腦子裏又好像很空。他恨死昨晚上的自己了,真不知道為什麽要躲!當時陸質還哄他,但到底還是生氣了吧。


    紫容忍不住悲切,趴在陸質身上抱著陸質的肩背哭唧唧的道歉:“殿下不要討厭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我我忘恩負義……”


    陸質噗嗤笑了,說:“知道忘恩負義是什麽意思,就瞎用。”


    紫容說:“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殿下饒了我吧。”


    陸質根本沒想那個,這時候有點兒心疼,但更多的是好笑。他覺得小花妖這心思太有意思了,兩隻手慢慢的在紫容身上摩挲,一邊說“昨天幸虧你躲得快。”


    紫容聽見陸質說昨天,就想,殿下真的是因為這個在生氣,今天才不親我,也不碰我了。


    活該。紫容想。


    他趴在陸質身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像剛才那樣,認錯的時候還要扒著人,想陸質的胸肌硬邦邦的真是太帥了。


    紫容發誓他現在全心一百分在懺悔。


    陸質捏住他又要認錯的嘴開了口,他的聲音很輕,但語調輕快,像在想什麽很好的事情一樣,一麵從上到下撫摸紫容的背,一麵說:“你這個小屁股早就準備好了,要吃爺早吃了,還等到今天。昨天是我昏了頭……嚴裕安有沒有告訴你,王府差不多建好了?過兩天內務府報上去,估計出宮的時間就定在下月。再拖天太熱,折騰人。前天我去看過一次,沒進去,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原本想進去的,但想著要跟你一塊兒看,就沒進去。從大理寺繞過去,卻隻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是不是很傻?”


    紫容不知道他說這個幹什麽,但王府建好了,他心裏也很高興的,說:“殿下才不傻。”


    陸質笑了一聲,繼續道:“雖然沒進去,但圖是我一點點自己改的,什麽樣子大概都知道。咱們的院子很大,地方也好,還清淨。容容……”


    他翻身把紫容放在床上,稍微支起一些上身低頭看他,兩張臉挨得依然很近。紫容還是心有戚戚的表情,估計在想怎麽跟陸質再認錯,陸質心裏有一塊地方軟的厲害,卻沒來由的想起白天在朝上看文氏和多氏兩派分庭抗禮的景象。


    床上這個和他睡一個被窩的人可以說是傻得很厲害,好像心裏隻裝著他一個人,再多就不行了。連一整天陪著他玩的丫鬟也不行,要耍心眼在他快迴來的時候把人支開,小沒良心。


    但他又好像很聰明,不然為什麽讓他淪陷的死心塌地,喜歡的不得了?


    陸質想想自己的喜歡,覺得很沒有用處。從前他沒給紫容侍寢的名分,以後也不會給。那天在永寧宮隻是和元青見一麵,都被太後和固倫嚴密安排了那麽久。床上這個跟他睡了好幾個月,卻連名分都沒有,他不會拿侍妾的名頭去折辱紫容。


    “容容,”陸質說:“等我們出宮,就在王府成親好不好?”


    一場不可能有指婚和聖旨的成親,陸質覺得自己就是在哄騙,“我讓人去買很多紅蠟燭,還有最好看的紅窗花,穿喜服,喝交杯……”


    紫容被他帶跑了,聽了幾句,很理所當然地說:“成親我知道。我看的話本上有好多,一個小姐,和一個書生,兩個人‘我心悅你’、‘我亦心悅你’,巴拉巴拉,後來總要成親的。”


    紫容把手吊在陸質脖子上,說:“我想過吶,咱們兩個成親前麵可不要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嫌棄的皺了皺鼻子,說:“太可怕了。”


    陸質的一點點多愁善感被他趕了個幹淨,認真地問紫容:“那我們誰是小姐,誰是書生?”


    紫容說:“當然你是小姐,我是書生嘍。”


    陸質隻是想打趣叫他一聲容容小姐,卻得到這麽個迴答,立時皺眉,嚇唬他:“這是怎麽說?”


    紫容有些窘迫,抿著嘴轉了兩圈眼珠子,才垂眼說:“小姐家裏有好多東西的,還有好多人伺候他。但是書生……書生什麽都沒有……”


    書生什麽都沒有,他隻有對小姐的喜歡。她在高門的生活他一天都給不了,小姐無時無刻被人圍繞著,他拿著很多喜歡,雖然很相信那些喜歡比任何人都多,但依然知道自己配不上小姐。


    “你這個傻子。”頓了半晌,陸質低頭在紫容嘴上用力親了一下,啞聲道:“傻子。”


    陸質一下一下的親他,紫容就撅著嘴巴迴應。兩個人親了一會兒,陸質道:“我不是小姐,你也不是書生。我們什麽都不需要,我有你,你有我就夠了,是不是?”


    紫容說:“我有你就夠了。”


    陸質聽出他耍的滑頭,嚴肅道:“我也隻要你就夠了。”


    “真的嗎?”紫容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圓眼睛看著陸質道:“那你這麽喜歡我,就不要生昨天的氣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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