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們,下雪了?!”黑暗中,聽到了月亮的聲音,“這個季節不應該下雪吧,難道聖誕節提前到來了嗎,李普,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前進,不讓身體被凍僵?”


    “不是雪,是雨水,隻不過在在零度以下的氣溫裏被凍成了冰粒,這裏的海拔隻有2000米左右,雖然還沒到雪線,可是的確很冷,”李普說道,接著催著其他人,“夥計們,起床了,我們要離開這裏找地方躲避風雨。再待下去的話會被凍僵的,呂,抓緊時間收拾你的裝備……周,看看地圖,這附近有沒有山洞、村莊或者其他可以暫時抵擋寒冷的地方?”


    “我們的運氣也許不錯,如果我們能向前前進3個小時,可以到達一個村子,”翻看了半天的地圖後興奮地說道,“希望我們在那裏可以找到足夠多的食物和飲水,如果可以刷信用卡的話,我很希望可以買兩條厚厚的毛毯……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越來越冷了呢。”


    這樣有些類似望梅止渴的好消息讓所有人重新打起了精神,我也感覺著自己的雙腳不再像被灌進了鉛塊,不由自主地用手攬住了西莉亞的脖子道,“再堅持一會兒吧,很快……”感覺著她的臉有些發燙,用額頭試了試後,還是感覺著很燙,趕緊從背包裏掏出幾片藥和僅剩一小半的水道,“怎麽發燒了呢,趕緊把藥吃了吧……周密,我們3個小時能到村子嗎?”


    “按照我們現在的速度,兩個班小時候就可以抵達,怎麽了,”他隨口道。


    “西莉亞好像病了……夥計們,我們能加快速度嗎,”說著,我卸下西莉亞和自己身上的裝備分發給少校和呂博等人,一把背起她,近乎是小跑的速度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像袋鼠一樣長出兩條肌肉發達的大腿,“夥計們,你們的速度能再快一些嗎?”


    周密的話讓我們在2個小時就抵達了村子,卻沒有讓我們繼續驚喜下去,十多所破舊不堪的低矮土木結構的房子空無一人,更看不到一丁點的光亮,“周,這就是你說的村子,這裏是不是有殭屍來過,”少校鬱悶地說道,“看來我們今天晚上要啃木頭和石塊過夜了……靠,誰拿石頭丟我?”


    “趕緊找個房子多起來吧,沒有襲擊你……襲擊我們的是冰雹,”月亮漫不經心地說道,“宋,我這裏還有一些水和兩塊巧克力,拿去給西莉亞吧,”我趕緊地單手接過東西,小跑著鑽進了一間看起來還算“完整”的破房子,其他人三五一夥地衝進了其他房子。


    “她發燒了,現在需要藥品、食物、飲水、保暖的衣物……更需要一名醫生,”給西莉亞簡單的檢查過後,月亮看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的她有些擔心地說道,“可這些需要的東西,我們幾乎都不夠,我們不能再繼續前進了,再這樣走下去她會患上肺炎的。”


    小隊幾乎沒人剩下口糧和飲水了,看著西莉亞的樣子越來越難受,“冰雹好像小了很多,”倒是李普的話提醒了我,趕緊抓起空空的水平衝出了房門,撿著地上尚未融化的冰球往裏麵塞著,“李普,月亮,我需要幫助,讓所有人搜集冰雹,也許能暫時解決我們的飲水問題……呂博,周密!四處找找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哪怕是一隻老鼠也行!”


    “都是冰,太涼了……”我自語道,還是把裝滿把裝滿冰雹的瓶子塞進了懷裏,試圖靠37°的體溫去融化它們,雖然一股股寒意不停地襲向我的心口。


    “我們剛才捉到了一些老鼠,送給你兩隻吧,等迴訓練營的時候請我吃烤肉就好了,”二十多分鍾後,瓶子的冰雹被融化了一小半,呂博也笑嘻嘻地進來,扔給我兩隻瘦骨嶙峋的老鼠道,“我們隻能找到這些了,也許能讓西莉亞再撐一會兒,我現在很想念虎子和霸道在的時候,如果它們在這裏,也許我們就不用擔心食物緊張的問題了。”


    我摸出傘兵刀開始給老鼠剝皮,一小灘鮮血流出後,我也看到了鮮紅的肉,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的鼠肉……


    第5卷《瘋狂的兔子》第35節持續的苦中作樂


    很多年以後,不再有敏捷的身手,不再有焦躁的心情,我們在那個時候就老了。如果說為了某些政客返迴戰場,我會認為那是愚蠢,如果說為了自己的家返迴戰場,我會認為那是責任。雖然大多數人都懼怕自己的生命突然終結,我也一樣,可冒著風險去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感覺總比閑下來躲在房間的角落裏沉默要好。


    我想我們這些人在一夜之間迴到了石器時代,小口嚼著半生不熟甚至帶血的老鼠肉,不時捏幾粒尚未融化的冰雹丟進嘴巴,補給出了問題後,我才算正式體會到了“饑寒交迫”這個詞彙的境界,那是恐懼的感覺。


    “醒了,吃點兒東西吧,”冰雹停下後,西莉亞也睜開了雙眼,我也趕緊用傘兵刀尖挑起了一小塊烤熟的鼠肉送到了她嘴邊,“我們剛才捉到了一隻迷路的野兔,每人分了一些,”擔心她不敢吃老鼠,隻能隨口編著謊話,想著辦法讓她吃一些東西。


    “現在好多了,”摸了摸她的額頭,不再是幾個小時前發燙的程度,我也解開衣服,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等待著這個夜晚盡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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