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裏也咯噔一下,感覺著這個問題不算輕鬆,任意地槍殺平民本身就是一種十惡不赦的犯罪,“看來友軍有很長時間沒有惹麻煩了,需要我們去找一些。什麽時間開始,有沒有要求我們在多長時間內結束,友軍是否提供支援,我們要對付多少人?”


    “時間定在了晚上22點整,按照友軍的指示,我們必須要在30分鍾內全部搞定,”李普攤開地圖,指著上麵幾個被紅筆圈出了幾個目標道,“有5個可疑目標,它們散落在這個小城內,我們小隊負責其中最近的兩個,tj帶人清楚其他三個,行動必須同步,然後燒掉這些房子……友軍說小城的房子在這個季節很容易發生火災,打掃戰場的事情由他們處理。”


    和從前的任務不太一樣的是,這次行動必須做的更幹脆利落一些,“夥計們,這些目標房子很可能有婦女、兒童和老人,所以……所以我們必須……必須要快,希望裏麵隻有持槍的敵人,沒有弱小,祝他們好運,也祝我們好運,夥計們,檢查自己的裝備。少校,你和周、野豬、喬治亞、亞當一組,你們負責一號目標,其他人閡一組……好了,我就說這些。”


    每次遇到可能會傷到平民的任務,我的心情都會很複雜,“我先出去唿吸下新鮮空氣,馬上就迴來,”還沒來得及換上作戰服和防彈衣,我就點上一根煙出了臨時住的院子,倚在門口的石頭上想著任務會發生什麽意外,還沒等我換一個姿勢,就見兩個黑影向我走來,好像還在朝我說著什麽。


    “嗨,你們是在跟我說話嗎……”等我剛摸到懷裏的手槍走過去,腦袋就“嗡”的一聲失去了知覺,搖搖晃晃地倒在了地上,接著就有兩三個人抬起來的感覺……


    “嘩啦”,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團潑來的冷水澆醒,發現自己被堵上了嘴巴懸空吊了起來,麵前除了幾個黑紗蒙麵的人,狹小的房間裏四處還放著諸如火盆、步槍、攝像機類的東西,“啪”,“啪”,“啪”……突然,一個人從一旁抄起一條皮鞭,狠狠地朝我身上揮來,“嗚嗚嗚”,鑽心的疼痛刺激著身上的每一寸皮膚,我想喊叫卻說不出話,身體也在疼痛襲來的瞬間掙紮似地扭著。


    鞭子似乎被鹽水沾過了,皮膚裂開似地疼痛並沒有很快消失,反而越來越痛,刺激著我的身體內的每一條神經和每一寸皮膚,我似乎能感覺著自己的身體被繃的很緊,骨頭都有了要粉碎的感覺,“刺啦”,等額頭上開始流下豆粒大小的汗水後,又有一個傢夥拿起在火裏被燒得通紅的鐵棍,揮向我的背和肚皮。


    在一股青煙過後,我也聞到了一股鮮肉被燒焦的糊味,“嗚”,我隻能通過擺動著身子和喉嚨裏的低吼盡量解除著痛苦襲來的折磨,如果說咬緊牙關能讓自己忘記傷痛的話,我真願意選擇這樣的方式,可嘴巴裏破布讓我無法讓上下兩排牙齒去碰觸,除了掙紮,我別無選擇……也許接下來的就是等死了。


    從睜開眼的一瞬間,我就開始猜測自己會有怎麽樣的下場,幸運的話也許隻是一通毒打,如果倒黴,也許會跪在攝像機前被割掉腦袋,幾天後出現在一些報紙的重要版麵或者電台電視台的新聞裏……對我的折磨還在繼續著,燒紅的烙鐵、在空氣著唿嘯著向我抽來的皮鞭、槍托、拳頭、飛腳……十多分鍾過後,雙眼開始睜不開了,顫抖著合上了眼皮。


    “嘩啦,”再次被冷水迎麵潑醒後,我已經被放在了地上,一灘泥似地趴在地上,嘴巴裏都是泥沙,“哦,那團破布已經被拿下了”,我迷迷糊糊地想著,努力地抬起頭看著身前站著的幾個人,想說話,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啪”……又是一陣雨點似地皮鞭落在身上,也許是被打來太長時間了,我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隻有麻木的感覺,“嗡”,又是一陣槍托的猛砸,顱骨似乎都裂開了,我再次失去了知覺,閉上了眼睛。


    又是一桶冷水潑來,我隻剩下輕微張開嘴巴和喘氣的力氣,麵前的幾個傢夥開始嘰裏哇啦地沖我吼叫著,似乎在問我什麽問題,因為不懂阿拉伯語,我隻能努力地搖著有些沉重的腦袋,看到我並不“配合”,一個傢夥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我的背上,瞬間的壓迫感擠壓著我的胸腔,“哇”,一大口鮮血從嘴巴裏湧出,我也再次昏倒。


    我都不記得是第幾次被冷水潑醒了,痛苦地睜開雙眼後,我已經坐在了一隻破舊的沙發上,麵前多了一個蒙黑紗的人,“要香菸或者水嗎,”他開口了,說著比我還糟糕的英文,語氣倒是挺和氣,“先生,能向我作下簡單的自我介紹嗎?”


    在他迴頭向身後的人所要香菸的瞬間,臉上蒙著的黑紗也飄了一下,我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月牙的刺青!


    “也許我沒必要問你什麽問題了,”他淡淡地撥拉著我臉上被皮鞭抽出的傷痕道,“你不是我們的朋友,你是幫助那些異教徒來殺害我們家人的幫兇,你這樣的小醜應該上斷頭台!你們冷酷地殺害我們的婦女和孩子,還有那些同樣無力反抗的老人!”說著,又朝身後的人說著什麽,那些人也在他說完後開始調試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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