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你知道嗎橋橋,我當時都嚇傻了,然後陳磊點了跟煙跟我說,沒事別哭了,我最看不起這種欺負女生的渣渣。你知道對於脆弱時候的女孩子,聽到這種話是很有安全感的。”


    “呃,啊?他跟你說話了。那你們?”


    “我什麽們?說完他就走了,連我名字都沒問。他就跟我說了句謝謝,讓我早點迴家。”


    “別急別急,我記得他從局子裏出來後沒多久就分手了呀!不會是因為你?”


    “我不知道啊,可是我倆什麽都沒有啊,陌生人一樣的。”


    “唔,我猜是那個女生聽說陳磊是保護一個女生,然後他那性格估計是懶得解釋?嘖嘖嘖,想不到小西你居然有一天能進入校糙的感情生活。”


    “不不不!才沒有呢,我倒是想啊……總之就是從那天起我覺得陳磊是個好人。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壞,他一定有什麽苦衷吧。”


    “嗯,也是。不過你啊,花癡了,花癡了。”


    “什麽啊……橋橋!你看門口!你快看!”


    嗯?我順著小西的眼神迴過頭去,發現肖戰正站在門口看著我笑。看著我笑!


    我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被閃電擊中了一樣。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肖戰沖我揮了揮手:“楚橋橋,前幾天的匯報演出你的小提琴拉得很好啊!”


    啊?


    等我反應過來隻覺得臉好燙,我一時間說不出話了,也不敢直視肖戰的眼睛,本能的低著頭一把抓住小西的手就要繞開走。


    小西一下把我推到肖戰麵前,幸災樂禍的笑。“肖戰同學,楚橋橋經不起表揚,害羞了。”


    我真是又氣又喜。心跳加速到喘不過氣來。


    我低著頭,很小聲很小聲的:“謝謝……”


    “以前就見過你畫的板報,沒想到你這麽有才,我也很喜歡小提琴,不過沒你專業。那個,今天放學一起走吧,過陣子有個音樂節,我想……跟你聊聊。”


    “好啊好啊沒問題她可以的!”小西又推了我一把,比我還興奮。


    “好,那就放學見啦。”肖戰看著我笑了起來。


    “唔,可是你不是上周才知道我的名字嗎?”


    “呃……”他啞了啞,倒也實在,“騙你的呀。”


    啊?我有了勇氣,抬頭看了看他。我看到他的表情也是羞澀的透著笑意。那個瞬間我覺得,我大概是戀愛了。


    同樣的深秋,同樣心跳的感覺。


    ……


    在去部隊的路上我想過很多次見麵時的場景,坐在房間裏等他進來,或是站在門口等他出來,再或是走到一大堆隊伍前麵,瞧瞧能不能把他找出來,他個子很高,肯定站的靠前。


    我想他一定會嚇一跳,然後抱著我笑哭吧。


    可是我沒想到他就那樣不經意的推門而入,接待室裏,他看著我一臉錯愕的表情,就那麽輕輕的向我走來。


    然後一把抱住我,抱的緊緊的,緊得我喘不過氣來。


    知道我感覺到他的氣息就在我耳邊,他的眼淚打在我擁抱著的手指上,我才肯定著,這一切是真實的。


    他說:“橋橋,我好想你。”


    我說:“肖戰。我的男神戰!”


    他說:“橋橋,香香的橋橋,好久沒抱過你了!我現在就像做夢一樣!”


    是啊,這是多麽美妙的一個夢。我盼著美夢不要醒。


    ☆、第十章·肖戰


    十二月三十日,最終的考核。


    終於要來了,之前各種小考核,換來了更加嚴格的訓練。也讓我們的各種素質技能突破的飛快。


    終於要解脫了,終於啊。我抱著日記本,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卻被口水給嗆到了,誒,人才,不解釋。


    今年新訓考核是分組考,一共十幾個科目,每個科目抽一撥人參加,集團軍的幹部來監考。我運氣不賴的抽到了手榴彈投擲和理論考核……


    抽到了理論考核!


    這意味著我將用一個禮拜時間來保證最後的答卷上的成績要在六十分以上,我盯著手中的題庫,想著我現在就是高三考生,這些題就是□□,我一定要背過,一定要背過,不過就是兩千道題嘛,一定沒問題!


    誠然高中上的政治課告訴我,事物的發展不以意誌為轉移。


    所以我隻能祈求那份試卷啊,我看的都考,沒看的都別出。


    晚上看新聞時說又要大幅度降溫了,明天還有雨夾雪。


    想著十天前我還見到了橋橋,白雲蒼狗的感覺瞬間湧上了頭。


    ……


    緊張嗎。當然啊。


    用剛剪完指甲的指尖艱難的揪起倒刺,不猶豫的朝著反的方向撕,疼,然後我的精神就集中了一些。


    江山抽中了爬戰術和防護。我扔完手榴彈被帶迴的路上,趕上了他們奔赴戰術場的隊伍。


    江山還是沒有表情,縱使過了一個月,他似乎還是沒有走出來。他看了我一眼,我飛快的朝他擠了擠眼。


    當天晚上我聽他說,戰術組百分百的及格率後,還很竊喜。目前我知道的,除了倒黴的手榴彈組的成績搞得一幹人目瞪口呆之外,其他科目的成績,還真不錯。


    至於手榴彈成績十分不理想的原因,營長和教導員分析了一會兒,得出的結論是揮樹枝條兒揮的太晚了,手榴彈砸地練習練得太水了,用背包帶在樹上打結然後用扔手榴彈的動作要領來撕扯,撕扯的太不專業了,總是是欠練。


    ……


    後來教導員說,其實那場考核對我們來說,重要性真的比肩高考。關於高考,我們的記憶屬實模糊了八成,深刻的鏡頭隻有那個炎夏,破舊的教室裏堆成山的課桌旁,橋橋小心翼翼的給我放下一份奶酪的年歲。幹淨的笑臉,基礎款的白短袖,風吹過後帶來的不知名花香的種種。


    我曾活的像個文青。


    卻活生生在另一個環境中變得不得不摒棄書生氣,來麵對一切。


    橋橋說她總是會忘掉一些本應該屬於記憶深刻的範疇裏的畫麵,我深以為然,越想牢記,越容易忘記。


    悖論。


    考核的過程,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麽值得迴想的了。左右不過是那幾幅畫麵,匆匆的,一下子就過去了,能在腦子裏停留的幾個關鍵幀,存在感就如燒過的紙,徒留灰燼。倒也是奇怪。


    總之,考核結束了,就像高考結束一樣,渡劫完畢。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下來,許多人同我一樣有點怔,有些沒進入情況。


    後來的幾天內,正課時間還是要用來訓練,主官們就讓我們站軍姿,一站站上兩個半小時,然後活動活動接著再打打捕俘拳。


    細細想來,熬過最苦的日子後,迴頭再站軍姿,那樣的情形很難用言語來準確的表達。


    對了,領導們還讓我們搞了一次戰備拉練。二十多公裏行軍,走到最後都走傻了。但是笑著唱天上的星星參北鬥的我們,彼此拉一把往前行的印象,卻十足深刻。那好長好長的路上,我們什麽都扯,大到國家政治世界軍事宇宙和平,小到來部隊前的學業見識吃的虧上的當。家人、喜歡的女神還有哥們,無話不說,非常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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