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被昀澤聽到,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他和閆靜認識的時間雖然長,但是他一向不太和女孩兒聊天的,更何況前期他和瑞秋的關係大家都知道,所以很是尷尬,趕緊岔開了話題:“你們現在準備婚禮,肯定焦頭爛額的,好不容易得著空,我們不攪和,上樓了。”


    “沒有,我也要迴家了。”閆靜放開了時寸的手:“我們的婚禮還要麻煩你們兩位多多幫忙,忙過這陣,我們請大家吃飯。”


    “好的嫂子。”路秦特別賤的湊上去喊了一句嫂子,惹得閆靜笑了起來,但是昀澤怎麽聽這個稱唿怎麽別扭,看了路秦一眼,路秦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之前拿這個詞兒開玩笑的事兒,立刻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時寸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心裏有什麽鬼,就讓他們等一會兒,自己把閆靜送上車,又叮囑她開車小心,這才迴來和他們一起上樓:“你們兩個擠眉弄眼的研究什麽呢?”


    “沒事……沒事……”路秦心虛的看了一眼昀澤,昀澤看了一眼地麵,決定不迴答他的這個問題,帶頭往樓上走。他們並沒有迴到503,而是迴到了時寸的屋子裏,時寸現在住在子木那屋,他們一進來就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結婚的東西,有點兒發呆。


    “別愣著,迴來的早給我幹點兒活。”時寸也不客氣,打開燈,把一堆紙片兒丟在桌子上,指著昀澤:“你去把你的筆墨紙硯拿過來,給我寫請帖。”


    昀澤看著堆成山的請帖,有點兒方:“這我得寫多少……手腕兒寫折了也寫不完吧。”


    “沒關係,反正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寫就行。”時寸倒是顯得很無所謂的樣子,昀澤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請帖看了一眼,是鳳儀花轎的樣式,請帖從一側可以抽出來,抽出來的同時,花轎會從左邊移到右邊,但是整個燙金的內頁是拿不出來的,看起來倒很是精緻。


    昀澤想了想,感覺瘦金體鋒芒太強,且撇捺講究如刀削一般落筆,結婚不吉利,但是用草書又過於淩亂,到時候保安不好識別,最後決定選擇用漢隸,雄闊嚴整,舒展靈動,正好也符合時寸和閆靜的性格,他把自己的瓶瓶罐罐拿過來,在紙上隨意寫了幾個人名給時寸看,時寸也不懂這些,隻說怎麽寫都行,活兒交給昀澤他最放心了。


    路秦明早除了台裏的節目也沒有什麽事兒,當然,就算是有事兒他也不願意迴去,靠在牆上替昀澤研磨,昀澤坐在凳子上,把時寸已經抽出來的請帖拿過來,懸腕一筆一劃的寫著,十分認真。


    寫了幾張,昀澤覺得自己完全可以駕馭的了,就放鬆了下來,他提筆蘸墨,嘴上笑了起來:“你說請帖你發出去這麽多,到時候收禮錢還不收到手軟?”


    時寸倒也沒考慮過這些,被他這麽一說,想想覺得也是,路秦困得有點兒睜不開眼睛,手下的動作卻一點兒也沒有懈怠,條件反射一樣接了一句:“你們倆這可好,除了我和昀澤圈子完全不重疊,收錢可不是要收到手軟,你等到我……”


    他這話還沒等說完,昀澤手底下就一抖,王字的中間一豎就出了頭,他哎呦媽呀一聲,時寸趕緊扯脖子過去看,笑的前仰後合:“你這是個什麽字兒……”


    路秦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再隨便說話,昀澤看了他一眼,心裏有點兒難受,時寸也知道路秦這話後麵是什麽意思,見昀澤臉色不太好,也沒有往下接,隻是岔開了話頭兒:“你說你,今天老田說上《學聾啞》,我尋思讓你給迴了,你倒是答應的痛快,多長時間不演這個了,都快忘沒了。”


    昀澤抬了手腕,望著天花板想了想,因為她們已經說了好幾年的底了,這個活兒上底的時候太少了,所以他們真的是很長時間沒有演過了:“沒關係吧,這個節目對於咱倆來說,還不是滾瓜爛熟,而且畢竟老田才是主角,喧賓奪主就不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這節目還真是選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了。”時寸想起何先生當時說昀澤的話,感覺自己上北京演一次這種基本的傳統活兒,有點兒不太甘心。


    昀澤寫的手腕有點兒疼,就撂下了筆,轉了轉手腕:“這次北京場,還真就是這樣,你看看老田和老黃的節目單,和咱們這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咱們之前和我師大爺鬧得那麽不愉快,攻堅戰,這場不好打。”


    “你怎麽不說是收複戰呢。”時寸特別不願意聽昀澤這種老掉牙的腔調:“北京,天津,瀋陽,咱要一站一站的走,仗要一場一場的打,不見得比不過你師大爺。”


    昀澤知道時寸在某種情結上和老田是非常像的,而且他打心底裏也是站在老田這麵,所以也就沒和時寸在深研究這個問題。


    偶爾一抬頭,看到路秦已經靠在牆上睡著了,手下研磨的動作卻沒有停,他頓時心疼的不行,輕輕的叫了他一聲,路秦迷迷糊糊的倒在時寸的床上,捲縮在毛毯地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127章 友好會晤


    很快,就到了要趕往北京的時間,第一天的演員由老田先帶到北京安頓下來,因為老先生在裏麵,而且,北京有一些師兄弟還要招待一下,所以他們提前幾天就先到了北京。相反像昀澤這種第二天才演出的演員,直接是演出的前一天到就可以了。


    所以昀澤在送走老田之後的第四天,也踏上了前往北京的飛機。


    他很久沒有來過北京了,上一次來還是很小的時候來探望爺爺,這一次他到北京是跟著園子裏走,當天下午到北京,休息一晚,第二天晚上演出,第三天一早就要飛迴來,畢竟台裏也有工作是放不下的,所以並沒有什麽空餘的時間。


    臨走的時候,他一萬個不放心,來迴囑咐了好幾次路秦,路秦都被他念叨的煩了,直說他是老了,怎麽這麽絮叨了起來。昀澤有點兒無奈,要不是次次他都能惹出點兒麽蛾子來,他才懶得管他。


    他以為北京能夠比深圳涼快一點兒,而且這是常識啊,畢竟北京還是屬於北方的。可現實是,北京似乎有意和深圳一較高下,剛出機場,昀澤就聞到自己身上的烤鴨味了。


    昀澤和時寸站在一起,還有樂其和樂琛,身後跟著的是許先生,五個人就好像北京五個福娃一樣,站在烈烈陽光下,感受著大地的炙考,等待著老田那邊過來接的車。


    樂其先有點兒受不了了,大扇子舉過頭頂,一臉糾結的看著時寸:“師哥,老田的車到底來不來,不來咱自己打車去賓館吧,我可不想北京場還沒上,就先中暑死在這裏。”


    時寸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這個動作像極了平時晚上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媽,笑的不行,昀澤低著頭給路秦迴微信,大約十來分鍾,兩輛車就停在了他們麵前,樂其就像是喪屍一樣撲了過去,衝進了車裏,開車過來的司機被樂其嚇了一跳,差點沒跳車跑了。


    進了車裏,空調一吹,大家覺得人生都圓滿了,這十分鍾曬得,之前對的活兒都忘的差不多了,他們被車拉到賓館,領了各自的房間號,就各迴各的房間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都沒有看到老黃和老田的身影。


    昀澤和時寸對了幾遍詞兒,感覺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老黃特意讓他們之中加了一段京劇的嘎調,讓昀澤來展示一下自己的京劇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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