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和蘇雯都點頭承認的確有這件事,隻有羅昊聰有不同看法,“是很奇怪。”


    “但是瀾庭為人怎麽樣我想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知道,你不就想說他是鬼麽,鬼會幫我們讓我們躲雨?”


    “你不也說那個地方邪門嗎,人家幫了我們,我們去道個謝不為過吧?去提醒一下那個地方不安全,不為過吧?”


    “更何況,我們來這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所謂的鬼屋麽,怎麽現在大家倒怕了。”


    他分析的合情合理,大家沒有親眼見識過厲鬼,一切隻是猜測,所以不自覺偏向羅昊聰的說法。


    “那,不然我們再去看看?”蘇雯用帶點鼻音的嗓音說。要是昨天留了瀾庭的電話就好了。


    因為那天的吻痕事件,唐英心裏默認蘇雯和羅昊聰是一方的,對於蘇雯選擇站在羅昊聰一邊也不奇怪。


    隻是,“大家投票決定吧,少數服從多數。”


    聽到這裏晏安大概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沒有讓投票繼續,推門進去,“不用了,班上還有人生著病,沒必要全都去,我和羅昊聰走一趟就行。”


    他看向羅昊聰,“沒問題吧?”


    麵對晏安似乎洞悉一切的眼神,羅昊聰勉強保持鎮定,“當、當然。”


    又被晏安撇到事情外,徐林遠不滿,但是這種時候他不會反駁晏安。


    等私下再好好和晏兒商量。


    唐英還不知道晏安也有些感冒,由他和羅昊聰兩個男生去確實是比較妥當的做法,相互能有個照應。


    淩飛倒是還有意見,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麽,看著晏安,眼裏露出思索的神情,最後選擇了沉默。


    這件事就這麽決定下來,事情有了結果,其他人各自迴了自己的房間。


    徐林遠見時機合適,開口提要一起再去汀蘭苑的事情。


    晏安說,“這事等等再說,我去跟羅昊聰談談。”


    徐林遠沒有跟來。


    他來到羅昊聰房間外,敲了敲門,“是我,晏安。”


    開門的人是羅昊聰,他站在門口,沒有請人進去的意思,“有事嗎?”


    “聊聊你和瀾庭的事?”


    對方凝神看了他半晌,眼裏一瞬間轉過許多情緒,瞥了眼房間裏的淩飛,“我們出去說吧。”


    最後兩人來到了旅館不遠的一家奶茶店。


    “你現在還肯定瀾庭不是嗎?”晏安問了昨天問過的問題。


    當時羅昊聰猶豫過後堅定的迴答不是,這次對方依然猶豫了,隻是迴答卻大相逕庭,“他是。”


    “但他絕對不會害人!”


    他立刻抓住對方話裏的漏洞,“還有別的鬼?你見過?你知道他會害人?”


    羅昊聰點了點頭。


    “我是昨天早上認識的瀾庭。”


    昨天早上羅昊聰醒得很早,因為睡不著,所以幹脆起床在鎮上閑逛。


    那時天還沒有亮透,街上行人很少,他遠遠看見一個穿著紅衣的長發女人在街邊散步,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走得近了他才發現那人根本不是散步,對方身上穿著厚重的紅色戲服,臉被濃妝塗得看不清原樣,素手輕攏,蓮步微移。


    怎麽大早上的有人出來吊嗓子嗎?他這麽想,但是沒聽見聲音。


    羅昊聰平時不是個對戲曲感興趣的人,但當時卻像入了魔一樣慢慢朝女人靠近。


    女人很高,比羅昊聰還要高些,她轉過一張五顏六色的臉,朝他嫣然一笑。


    她塗滿口脂的紅唇的微微一張,裏麵吐出一股淡紅色的煙霧。


    他意識到了不對勁,立刻屏住唿吸,然而煙霧像有生命一般膨脹起來,最後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羅昊聰被困在煙霧裏,身體不能動,隻能感受著女人冰冷的手在他臉上身上四處遊走,而與此同時,他的小腹處升起一股燥熱。


    那股燥熱以摧枯拉朽的氣勢瞬間席捲了他的理智。


    “我恢複理智時看見的人是瀾庭,是他救了我。”羅昊聰平靜的說。隻是他沒想到瀾庭,不是人。


    也對,如果是普通人怎麽可能從厲鬼手中把他救下來呢。


    失去理智前看見的是女鬼,清醒後看見的是瀾庭。晏安眸光微閃,低頭喝水掩飾自己的情緒,“那吻痕?”


    提到這個羅昊聰耳朵泛紅,“咳,我沒跟女鬼發生什麽,是瀾庭留下的。”


    “嗯?”


    “他雖然救了我,但是我卻中了女鬼的桃花瘴,所以……”


    就算如此,失去控製的人也應該是羅昊聰才對,所以吻痕應該留在瀾庭身上,而不是他。


    晏安笑了笑,沒有說出這一點。


    對方願意沉浸在這些假象幻想中是對方的自由,他何必自討沒趣。


    反正以羅昊聰身上殘留的微薄陰氣來看,兩人、一人一鬼估計也沒發生什麽實際上的關係。


    “不是說去汀蘭苑的事嗎,我們?”


    “那是之前。”羅昊聰眼神變了,晏安繼續,“你也知道他是鬼,盡管對方似乎對你或者對我們沒什麽惡意,但他畢竟是鬼。”


    “有一個詞語叫人鬼殊途,相信你肯定聽過,走得太近對你對他都不好。”


    “你對這些似乎很了解,是不是、”


    “我是,但是幫不了你。”他毫不猶豫拒絕對方不切實際的幻想,“你想讓我做什麽?救他?”


    “他已經死了,我能做的就是超度送他去投胎。或者,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羅昊聰一時沉默下來,情緒有些低落,過了許久才對晏安說,“我明白的。”


    “他是個好人,我隻是替他可惜。”可惜英年早逝,死在最燦爛的年紀。


    明白就好。


    晏安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快中午了,他還跟顧學琛約好了吃午飯的。


    對方沒有打電話來,說不定之前真的是他多想了?


    說曹操曹操到,晏安這裏正念叨著顧學琛,對方的電話立刻打了過來。


    讓手機響了幾聲,接起來一聽,果然是說午飯的事情。


    他跟羅昊聰說了聲,讓對方別再想著去汀蘭苑的事了,然後去街邊等著顧學琛來接他。


    顧學琛來的很快,似乎是怕晏安等太久,他快要到的時候才打的電話,不到十分鍾就到了,車子停在街邊。


    方以從車上下來,非常識趣的給兩人讓出空間。


    晏安視線落在方以身上,多停留了會。


    對方一無所知的微笑。


    等上車看見顧學琛,眼睛更是眯了起來。


    第60章 失蹤


    晏安仔細觀察了一下顧學琛的情況,與之前那個外國人差不多,陰氣虛浮的身體周圍飄了一圈,不是因為厲鬼,而是在別的地方蹭的。


    他狀似無意的伸手在對方背上拍了拍。


    對方照顧了感冒的自己,他投桃報李,小感冒能避則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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